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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這就把訊息傳出去。”旁邊的學徒猛地將臉上的易容撕去,露出下面的容貌,赫然是倪貴妃身邊的夏真。
第五章 針鋒相對
“娘娘?娘娘?您沒有事情吧?”小祿子雖然沒有聽見車裡的聲響,卻早已經隱隱感到有些不自然,疑惑地低聲問道。
蘇謐微微掀開車簾,露出平和淡然的容顏:“,“我沒事,讓車輦走快一些。”
外面的一切照舊,蘇謐鬆了一口氣,誰知道剛剛不過片刻的時間裡面,車內不是安閒寧適,而是經歷了生死一線的考驗呢。
兩人在車輦之內的一段針鋒相對,都刻意地壓低了聲音,車簾重重遮掩,濃密厚重,車內又處處都是軟墊細毯,舉止之間輕靈謹慎,車外的人除了距離最近的小祿子之外,全然沒有察覺。
蘇謐定下心來,凝神細看著眼前的這張容顏,陷入了沉睡之中,溫弦充滿戾氣的眼眸緊閉著,細密又秀氣的睫毛輕輕顫抖,配上秀美的容貌,很容易讓人認為眼前沉睡著的是一個姣好的女子,而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殺手。
剛剛在車輦裡面他中了自己的迷香昏迷過去之後,自己就把他推倒在軟座上,然後去撿起那把匕首來,順勢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勢,卻意外地發現溫弦頜下的一處傷痕頗為不自然,隨即想到那是臉上的易容面具。調皮心起,她當即將溫弦臉上的面具揭了開來,面具之下的那張容貌真的讓她也為之驚訝了。
他竟然生的這般的好模樣!平生見過俊逸出眾的男子不少,但是卻從來沒有一人像他這般的俊美。而且,那張臉怎麼看都讓蘇謐感到極其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
應該把這個傢伙怎麼辦呢?蘇謐頭疼地想著,看著躺在自己床上依然沉睡的溫弦。
昨晚折騰了她一夜,回來之後又忙著替這個傢伙包紮上藥,應付前來搜查的侍衛內監,再加上床榻又被這個傢伙佔據了。整整一夜沒有閤眼,使得她的精神很是疲倦。
溫弦睡得很沉,忽然像是夢到了什麼似的,動了動身子,微微蹭了蹭枕頭,又向裡面蜷了蜷,換了個姿勢繼續睡了起來。
蘇謐的眉頭禁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好像睡得很香啊?!?也許自己不應該替他把傷口都包紮的那麼好,還上了藥,應該就讓他那麼痛著才對。她帶著幾分惡意地想著。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凝露香本身就有極強烈的靜氣凝神、催眠安神的效果。
過了一陣子,溫弦的睫毛輕顫,他要醒過來了!蘇謐心裡頭一顫,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她養的一隻小貓。
溫弦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垂著金色流蘇的淡綠色絲綢幔帳,邊角上繡著銀色的玉蘭花紋,風一吹過,那長長的金色流蘇擺動起來,光彩流離。空氣中散發著嫋嫋的香氣,縈繞在人的鼻端,讓人倦怠悠閒,昏昏欲睡。
香氣?!溫弦立刻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瞬間就徹底清醒了過來。
“你可算清醒了?”還沒有等他有所動作,身邊傳來一個清幽慵懶的聲音。
溫弦轉過頭去,立刻看到了那個可惡的女人。
他的眉頭絕對不是愉快地挑了挑,強自壓抑著升騰而起的怒氣,半響半晌他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本宮昨晚不是說了請溫公子前來做客嗎,當然是在本宮的寢殿裡了。”蘇謐沒好氣地說道。
昨天晚上她的車駕回了采薇宮之後,表面上不動聲色地下車回房,等到了深夜,看守侍奉車駕的小太監都走光了,她才命令小祿子出去把依然昏倒在車裡的溫弦搬了進來。
雖然小祿子疑惑不止,但是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多問,匆匆地就將人弄了進來。
溫弦打量著四周,這裡一看就是一間閨房,色彩淡雅而不失明麗,自己正躺在屋裡唯一的一張床上,前面是烏木寶隔的折角屏風,透過屏風上半透明的絹紗,隱約可以看見外面鋪陳著繡花檯布的梳妝檯。
溫弦忽然笑了笑,他秀美的眸子不懷好意地盯著蘇謐,用一種典型登徒子的語調調笑道:“原來娘娘對在下是一片傾心啊,竟然讓溫某登堂入室,上了娘娘的繡榻了,在下何其榮幸,能夠與娘娘有這樣深切的緣份緣分。”
“不僅上了本宮的繡榻,連本宮的車底都待過了,自然與本宮緣份緣分不淺了。”蘇謐恨恨地說道。她後來回想起來,立刻明白,溫弦必然是隱藏在御花園之中,在她的車駕經過的時候使用暗器之類的東西攻擊馬匹,使得車馬受驚而有片刻的停頓。他則趁機藏在了她車輦的底部,然後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