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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動人,正在於你不知道下一刻,你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但為什麼動人,只因為你每一時每一刻都能清楚的感到自己活著,那才是最為動人的。
“果然唯有修道,才能讓人充滿感動的感受到生命的每一刻,但這個路途卻是步步充滿危機,一不小心,便是踏入萬丈深淵。”
過了許久,身上有了氣力,並沒有回覆到全勝時期,但他也不敢再多有逗留,此地剛經過渡劫,接著一場幾乎無聲無息的大戰,這麼大的動靜,難道當秦嶺深山內的妖怪是聾子和傻子麼?
一個魚躍起身,先是走到道士身旁,拿了還輕落在其手中的袋子,因為是一劍斬斷道士的脖子,血跡噴了有三尺之高,道士所在之地,到處都是血跡,胳膊上手上都是血跡,但袋子卻不沾一絲一毫的血跡,仍然是那一副灰濛濛絲毫不起眼的樣子,若是林正揚沒有見過那袋子大發神威,輕而易舉的就收了那結丹期妖怪,絕對不會相信,這樣一副土不拉幾,如同一塊破布片縫的袋子,竟然是一個威力莫測的寶貝。
袋子上面有一道紅色的雲霧標誌,也不知道是灰衣道人自己的標誌還是其門派或者某門派的標誌,且不去管他,在紅雲下面有四個用大篆寫的小字——小兜天袋,當然,這難不倒林正揚,修行之人焉能不認識大篆,可知上古之時,各種修行真訣都是用大篆書寫,甚至有些更古老的法訣為甲骨文所書。
喜滋滋的把這個袋子貼身藏著,突然想起還有一把綠劍,雖然可能只是一把結丹期妖怪隨手凝聚起來的法劍,但結丹本就不是尋常之事,結丹期修士的大能,也不是他所能揣測出來的,即使那把綠劍只是一個普通玩意兒,也應該比他手中的尋常鋼劍要好很多。
好不容易在半山腰石頭縫隙之中找到那把綠劍,差點都找不到,因為當林正揚找到的時候,差點不敢相信,那把拿在手裡灰撲撲的劍,會是在那女妖手中,綠瑩瑩看起來也是威力不凡的樣子,只見劍身皸裂,彷彿要斷掉的樣子,若不是再也沒有別的武器,他決不會相信這是那女妖的那把綠劍。
雖然難看,但拿在手裡卻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讓他想起家裡的那個草帽,說不好也是一個不尋常的玩意兒,劍沒有劍鍔,為先秦樣式,並沒有名字,脫掉外衣把劍包了起來。
拿了兩樣東西,本想就這樣走了算了,突然看到山崗上的無頭屍體,心中有了惻隱之心,心說:“我殺了人家的人,拿了人家的東西,還讓人家暴屍荒野,這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想了一下,乾脆砍到了一顆松樹,劈成柴火,堆攏在道人屍身之下,松樹易燃,很好點燃,況且松樹油脂多,點了火就不用管了。
林正揚點了火後,拍拍手道:“你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你死我活,抱歉,抱歉,也只能這樣了。”
說完脫了帶血的長袍,也仍在火裡,換了一身灰色的衣服,他迅速離開這裡上路,一路上如疾風電掣一般,果真在他離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後,天際飄過一道黑色遁光落在那裡。
那也是一個灰色道衣的道人,那道人形象也如同那鬼祟道人一般,身形乾瘦,一雙手如雞爪一般,他站在渡劫形成的山谷之中,一雙陰霾的眼睛四處觀看,同時一雙鼻子不聽的聳動。
“奇怪,師兄的氣息,還有兜天袋的法力波動,為何感應不到師兄?咦!還有人肉的香氣,誰這麼大的膽子?”這人的聲音尖刺更難入耳,如老鴰一般。
他看到了那堆未滅的灰燼,走了過去,單手一揮,一股水流憑空而現,沖洗了未燃盡的火堆,果然從中露出一個還為燒化的骷髏頭,那頭皮雖然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但在頭皮旁邊的一根灰色木簪露了出來。
道人當即“哈哈”大笑,笑聲比哭還難聽,一時間震得整個山谷隆隆作響,驚起無數飛鳥,但那些飛鳥並未飛的多高,竟然一頭跌下,不知死活。
“師兄啊師兄,我找了你三十年,三十年來,我每日每夜惦記你惦記的不能安穩的修煉,就連睡覺,只要閉上眼睛,你的面容就出現在我眼前,沒想到今日找到你,竟然是人鬼兩相隔,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縱橫天下的一代橫魔,正邪兩道聞之色變的無拘子,就這樣被一把凡火燒成灰燼,真是可悲,可嘆!”
說完後,灰衣道人拿起枯骨上的那個髮簪,手上迅速湧起一股紅色的霧氣,那髮簪發出滾滾紅光。
“讓我看一看,到底是何方高人,能在無聲無息之間滅殺我的師兄?”
髮簪瞬間化為粉碎,然後在道人面前亮起一些畫面,畫面內正是女妖渡劫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