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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推推小青。
“還說沒事,你看你手上這傷,都不能碰水的,而且不能吃葷腥的,不能沾辣的,你知道麼?”
“知道啦,青大夫、青大媽!”我怕她繼續說下去,趕忙讓她打住。“睡吧,明兒個一早我還要去幫木先生算賬呢。”雖然今日一天的忙亂,但我還記得今天早上木子軒的交代。
“小青,”睡意蒙間,我突然想起小青的生日,於是推推她,“你生辰是哪天?”
“我沒有生辰,記不得了。”小青迷糊間喃喃道,“我只知道自己是乙戌年的,屬狗。”
“那你比我大還是比我小呢?”我追問道。
“你怎麼都忘記了呢,你是丙亥年的,比我小啊。”小青打了個哈欠,翻過身去。
“那你以後跟我一天生日吧。這樣咱倆可以一起過生日了。你做我姐姐吧。”我興奮地說著。
“嗯。”小青迷糊道,“睡吧,以後咱倆一天過生辰。”接著轉身就又睡去。
原來我依舊是個小豬仔,我到底是誰呢?我還是我麼?這個莫筱言跟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旋即又決定不再想了,一切未知的等明天再說,但願明天會是個好天氣,會有個好的開始……
第八章·夢魘(1)
“娘,他們說言兒是野孩子,沒有爹的野孩子!”朦朧中,聽到一個孩子稚氣的哭聲。
“言兒!你不是!不是!”仔細看時卻看到一個柔弱婦人正替一個小娃擦眼淚,話語中充滿辛酸,盡是無奈。
“娘,為什麼別的娃娃都有爹,我卻沒有爹?”小娃娃拽住那個婦人的衣角,哭得那般委屈。
婦人沒有言語,看著孩子,怔忡了半晌。“娘,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小娃兒繼續問著。
“言兒,爹不是不要我們了,”那婦人俯下身來撫著孩子的頭,抹去那小娃兒眼角的淚水,“言兒,爹沒有不要言兒,爹會來看言兒的。”那婦人蹲下身來,摟住孩子,低聲安慰道,“言兒乖,言兒有娘就好了。”
“不嘛,不嘛,我要爹,我要爹。”小孩子哭鬧著要掙脫那婦人的懷抱。
“言兒乖,言兒不哭,言兒不哭,不哭……”婦人哄著自己卻哭了起來,兀自抱住孩子,無力地抽泣。
小孩子見孃親落了淚,也不再鬧,只是愣了一愣,伸出小手替娘擦著眼淚,小聲道:“娘,言兒不要爹了。”
那婦人聽到這話,用力擁住孩子,兩人哭作一團。
看到此時,我的心頭驀然一陣痠痛,猛地醒來。坐起身來,卻陷入夢裡的情緒難以自拔,抱住被子,止不住渾身瑟瑟發抖。
又是這個夢。女人哭得悽悽然,夢裡的人面貌都很模糊,我看不清,可每次做夢都會覺得心悸,心彷彿被揪成一團。
自來了這裡之後,從不做夢的我竟然總會有夢,夢裡又都是這相同的情景,每次醒來總會無端覺得心裡發冷,彷彿心裡被抽去了一部分——好痛。
那個女人是誰?那個孩子是誰?這一切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一切就像一個謎團。我努力想看清楚這一切,卻什麼也看不清楚。這究竟是怎樣的夢,這夢又代表了什麼呢?
“筱言?!”小青顯然被我驚醒了,也坐了起來,輕聲問道,“做噩夢了?”
“嗯。”我看著小青,輕嘆了口氣。
“夢到的都是反的,不要擔心。”小青寬慰我道。
“嗯,我沒事,睡吧。”我躺了下來,對小青說道。
“嗯,你也睡吧。”小青又躺了下來,嘴裡含糊地嘟囔著,“明兒個木先生不是說要你幫忙麼?”
明天?睜開眼睛,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想到明天,不知見到他會是怎樣的情形,昨天一天忙亂,希望新的一天會好過些、平靜些、溫和些。
想這些終究也是無用,再次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做著亂夢,一夜終究也未曾睡得安穩,天矇矇亮時卻睡熟了。早上起來的時候竟然是小青叫了幾回才叫起來的。
“筱言,起來了。”耳畔傳來小青的聲音,但身子軟軟的,頭也沉沉的,彷彿不是自己的一般。
“筱言,你是不是病了?”小青伸手搭在我額頭了下溫度。“還好,不曾發熱。”
“不礙的,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我一邊解釋,一邊起身穿好衣服。
昨天自趙府回來還未曾見過木子軒,恍然記得昨天他說過要我學賬的,想來是要從今天開始了,我不能給他留個言而無信的口實。
“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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