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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下的心境全然不對。可惜這等絕世才女身世卻多凌亂,不然這句句詞句怎會都透著幾多寂寞,幾多無奈。
隨手翻頁,又看到那首熟悉的《武陵春》。
風住塵香花已盡,
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
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舴艋舟,
載不動、許多愁。
忽得想起那日在碧雲居,在紅葉那裡也是看到過這首詞的,只不過那詞是題在畫上的。想起紅葉,不覺眯起眼睛,紅葉,對我彷彿謎一樣的人。她有著那樣的身世,那樣不一般的故事,身處紅塵,卻不帶俗氣,想起她倒覺得帶著些許易安居士的意味。還記得那日跟著子軒和凌雲一起去見她的時候,仔細算算日子,他們走了也將近十天了。
十天前,在子軒的府上,我正著急要跟他們去見紅葉時,凌雲卻遞給我一套男裝。
“這是什麼?” 我納悶地看著他。
“難道你竟是要我們帶一個大姑娘去那裡?怕是明日便會滿城風雨了。”凌雲斜著眼睛看著我,一絲戲謔。
“哦,”拿過衣服,我比量了一下,剛巧合適。暗自竊喜,沒想到自己還能扮一回男裝,我看著衣服,嶄新的衣服卻嗅到一陣淡淡的香,料想這一定是平素便用作男扮女裝的,納悶他們從哪裡借來的這身衣服,“這是你們拿的誰的衣服啊,還不錯,挺合身的。”
“是秀兒的。”子軒緩緩地回答。
“哦。”我點點頭,沒有繼續問。秀兒是子軒的妹妹,當朝五公主,子軒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妹妹。他曾告訴我,好些年未曾見到秀兒,沒承想卻連秀兒出嫁也未曾去送。我不知道他有多大的遺憾,只是我知道,每次說起時,他都會蹙起眉。
“去換上吧。”子軒指了指裡屋的門。
我拿著衣服進屋換了下來,把手上的鐲子仔細取下,並著餘下的首飾都一併起好放在衣袖裡,收拾停當,看著鏡子裡的人,不覺飄飄然,背過手去,對著鏡子微微一笑,也算是個英俊小生了。轉念又想,若我來到這裡時是男兒身,此刻是否會仗劍走天涯呢?使勁搖搖頭,揮去自己的奇思妙想,看來我依舊忘不了那個俠客的夢想。
“哈。”剛走出門去,就被凌雲這一聲哈嚇了一跳。他站起身來,仔細端詳著,“倒是別有一番風情的。”
“哼,”我斜瞟了他一眼,又笑看著子軒,“可以麼?”
他眼睛閃過一絲驚異,點點頭,“走吧。”
“嗯,那二位仁兄,咱們走吧。”我故意壓低聲音,裝作男子的聲音,不顧凌雲的訕笑,大踏步地出門去。
跟隨凌雲,終於到了傳說中的碧雲居——跟我想的不一樣,卻又彷彿似曾相識,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裡想著,或許是電視看多了吧。碧雲居是依水而建的閣樓,叫做碧雲居倒不如叫做“碧水居”了,整座建築看起來淡雅古樸,安靜恬然。從外面看起來恰似閨閣繡樓,絲毫沒有青樓樂苑的樣子,卻似一絕代佳人的隱居處。
第四十七章·紅葉(2)
站在閣樓下,耳聽得陣陣琵琶聲。看了看子軒,他也聽得入神。這曲子如此不俗,應該就是這位紅葉姑娘所彈。仔細聽來,歌詞聲聲入耳。
獨立殘陽浴紫衿,西亳繭紙覆霜吟,冷風蕭木伴如今。
敲碎玉簪宜夢敘,分開愁字與誰禁,清秋難和寂寥心。
歌聲輕緩,如慕如訴,淡淡的愁緒,淺淺的寂寥,雖然現下正是暖春,可聽了這曲子,竟覺恍惚入了秋。
“三位公子,我們家小姐今日不見客的。”沿著水面的浮橋,走到閣樓下,我們被守在閣樓門口的小丫頭擋住了去路,這小丫頭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說話卻是伶俐乾脆。
看來得見紅葉姑娘的面兒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瞬時間更勾起了我的興趣。
“勞煩綠兒姑娘通稟你們家小姐,就說趙某此來是為小姐所託之事。”凌雲客氣地跟那小丫頭說道。
“那三位公子麻煩稍候,我就去。”小丫頭頗有眼色地引我們進了閣樓,在客廳坐下,又交代一旁的小丫頭下去沏茶,自己快步走上樓去了。
子軒與凌雲坐了下來,我卻站著四處看著,說不清楚為什麼,總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很有感覺,至於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我也說不好。
“三位公子請用茶。”丫頭把茶水奉上,我也坐了下來,卻看到對面牆壁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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