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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就告訴自己,我若是真的放開你,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你的‘月下美人’在你的手上,而我的‘月下美人’則在我懷裡。”
“你後悔了?你還是選擇胤祥?也許,對於你來說,他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我不會放棄。若是之前沒有開始也就罷了,既然我伸出了手,在沒有得到之前,就沒有收回的道理。這個墜子,只要你戴著一日,就證明你的心還在我這兒。”
“就是讓你怕,這樣你就會永遠抓著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
一幕幕地記憶翻江倒海般湧現,從書房的初遇到北海的分別,每一幅畫面每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在這四年多的時間裡,都週而復始地溫習過。
然而當他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再是那個可望而不可即的身影。她卻望而卻步了。只能遠遠地看著他,一點一點解讀著他眼中所有的情感。
欣喜、難過、疼惜、遺憾、期待、失落……種種表情匯聚到一雙眸子裡,卻只能就這樣看著,默默地,似要將她的一切都深深刻印在心底。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自己很沒用,堂堂一個皇子貝勒,竟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甚至連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裡的勇氣都沒有。
“怕”這個字眼深為他所不齒,然而當他想邁出腳步的那一刻,卻是從內心真正地怕了。
他怕自己再一次失去她。
他知道她能活著,並且回到這裡有多麼不容易,稍有不慎,落下一個把柄在別人手中,縱是太后再疼她亦是難保。
那一刻,他只要她活著,好好地活著,哪怕從此只是路人。
~~~
碧萱感覺到腿已經麻木了,卻只能屈著不敢起身,委屈地淚水在眼中打轉。而那二人仍是沒有叫她起身的意思,確切地說,他們眼中除了對方,再看不見其他。
胤禛身旁同樣低著眉眼沉默地高無庸終是看不過去了,朝碧萱做了個手勢,她這才如蒙特赦般搖搖晃晃地起身,踉蹌著站穩。
許是感覺到身後的異動,寶音託雅終於緩過神色,提醒著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繼而朝胤禛勉強扯出一絲微笑,福了福身,側頭朝碧萱道:“咱們這便進去吧。”
說完便緊了幾步邁進了正殿,碧萱忙跟上前,前腳剛邁過門檻,走在前面的寶音託雅卻轉了身,透過鏤空的窗格,清楚地看到他仍站在原地,望著自己離開的方向。
她垂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紙傘,遞向碧萱:“給四貝勒送去,就說……說……”
碧萱低著頭等待她的下文,卻是許久都停頓在那一個“說”字上。
她正疑惑著,又聽她微嘆了一聲,道:“罷了,什麼都不用說了,他會明白的。”
“是。”碧萱接過傘出了正殿。
在她轉身出去的一剎,寶音託雅復又抬頭遠遠地望著他。在他看不見的角落,眼淚終於無所顧忌地流下。
愛,卻只剩一個轉身的無奈。
60
60、吝嗇之愛 。。。
放下茶杯,德妃審視的目光將站在面前的寶音託雅看了個通透。一如八年前初次見到那般,淡然如斯,隱隱透著一個女人的影子。
那個女人,那十多年的光陰,卻如一根刺橫亙在她心頭,終是這一生都再難拔去。
被剝奪了撫養自己親生兒子的權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另一個女人的懷裡撒嬌,用稚嫩的聲音叫著那個女人“額娘”。
那種痛徹心扉之感,沒有做過母親之人是永遠都無法體會到的。
而她,只能默默壓抑著自己所有的感情,將之轉移到次子的身上。多少次,她抱著襁褓中的胤祚,叫的卻是“禛兒”。
尚滿月餘便被抱走,十餘年來未在親生母親膝下承歡。原本以為,當孝懿皇后去後,母子終可以團聚。
看見親生兒子一身素縞為其守靈,三伏天裡竟直至中暑而暈倒。她雖有些吃味,更多的還是心疼。可是他呢?醒來後只是陌生地望著她,不顧任何人的阻攔硬要回到那個沒有人氣兒的承乾宮,對她視而不見。
她到底也是心高氣傲的,如此被親生兒子忽視,只能咬著牙對侍衛們吩咐:“罷了,隨他去吧。”
留住他的人又怎樣?留不住心,反倒更添了仇怨。
而她,還有小兒子。
想著,她走到寢殿裡,伸手抱過嬤嬤懷中的胤禎,未滿三歲的他睜大了烏黑的眼睛朝自己嘿嘿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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