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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禁錮著自己的手:“胤禛,別鬧,我很累。”
他不捨得放開她,卻還是鬆了手,雙手託著她的臉,滿目憂色地問道:“玉茹說你早上便出去了,去哪兒了還須一整日?一個人也不帶,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可怎生是好?”
我就在胤禟開的酒樓裡,會有何麻煩?
她心裡想著,卻也不敢開口,只是隨便找了個牽強的理由說是去了廟裡進香,又到街上逛逛才回來晚了,說著便走到床邊坐下,懶得褪去衣物,只是和衣躺下。
胤禛眼見她困極欲睡過去,輕輕推了推:“玉茹去熬粥了,吃些東西再睡。”
她翻了個身,只是閉眼道:“不餓,不想吃……胤禛,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他順勢在她身邊躺下,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臉頰。這兩日來政事纏身,胤禎得到康熙的重用,勢必成為他達到心中目標最大的阻力。而事前年羹堯上書奏請出任四川總督的摺子也沒有批下來。一時間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如一塊巨石壓在胸口,害他喘不過氣來,也因此對她有些疏忽。
此時細細打量著她,似是消瘦了些許,憔悴了些許,不由地一陣心疼,情不自禁地攬住她,在她微閉的眼角輕輕印上自己的深吻。睫毛顫顫地觸動了下,沒有睜開,卻伸過手臂環住他的脖頸,習慣性地微微仰起自己的小臉。他扯扯嘴角,這便順著她的眼角、鼻樑、唇瓣一路吻下。
滑到鎖骨處,她身上散發的甜蜜的芳香不同於往時,他停頓了一下,然從她喉間發出的一聲低低的呻吟瞬間拂去了他心底的疑惑,繼續手上的動作——
“爺,府裡出事了!”忽聞高無庸在門外壓低了聲音喚道,向來沉穩的他語氣竟難掩急迫。
胤禛不悅地皺眉,抬頭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寶音託雅揉了揉眼角,半睜開眼睛,卻在聽到高無庸的回話後猛然清醒——
“回爺,福晉適才差人來報信,說年主子……小產了……”
見胤禛怔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反應,她忙輕輕推推他,小心翼翼地道:“你回去看看吧,她現在需要你……”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眸子隨之黯淡了下來。
心中沒有醋意是不可能的,可是眼下卻不是她吃醋的時候。小產對於一個母親的打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她不喜歡年墨吟,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此時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去。可是,那個女人畢竟是他的妻,為他生兒育女,是他不可逃避的責任。
他緊蹙的眉更深,輕聲一嘆,俯身在她臉頰印上一吻:“安頓好了我就回來,等我。”
她乖乖點了點頭,他起身微整理了下衣服,推門而出。
他一走,她躺在床上卻是再難入睡。心房脹脹地,說不出一種何樣滋味,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以致她不敢睡著,怕做惡夢又沒有胤禛在身邊。玉茹為她端來熬好的紅棗蓮子粥她也沒有胃口喝,就這樣抱著枕頭縮在床上直到天明。
而胤禛,一夜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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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來接她去“羨淵居”的還是胤禎,他精氣十足地坐在馬車裡把玩著手中精緻小巧的玻璃鼻菸壺。待車簾被掀開,抬頭卻見臉色發白的寶音託雅慢慢上了車,一動不動地坐在對面。
“你臉色不好,可是病了?病了就在家裡歇著,今兒就別過去了。”他憂心地說道。
她搖搖頭:“不打緊,可能是昨兒夜裡沒睡好……咳咳……”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見胤禎一副要將她從馬車上推下去的架勢,忙道:“真的沒事,我的身體如何,自個兒還不清楚?這幾天也學的差不多了,今兒再練習做幾個,我也早些回來歇著。”
“真拿你沒辦法,從來只會委屈自己,成全別人。”胤禎嘆道,隨即遞過手中的鼻菸壺:“你嗅嗅這個,看看是否會好些?”
她忙擺手向後躲去:“別……我聞不慣那個味兒……”
鼻菸裡面可是摻雜了麝香的……她低著頭,手輕輕覆在自己的腹部上。雖尚未確定,還是不能再馬虎了。
胤禎沒有留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只道她真的不喜這個,朝小路子吩咐了聲下雪路滑,仔細趕車。
她微挑開簾子的一角,伸出手去接外面飄落的雪。雖是初冬,然這雪卻下的興致正濃,從昨日到現在,飄飄灑灑,不停反倒有愈下愈大的趨勢。
“不舒服還不好好坐著,還敢吹風?”胤禎橫了她一眼,拉回她伸到外面的手,指尖冰涼,握得他心一驚,下意識地拉到嘴邊呵著氣溫暖她。
她被他冷不防的柔情弄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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