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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響了,是第二聲槍響。上阿媽獒王帕巴仁青應聲倒地。
父親撲了過去,撲向了巴俄秋珠,伸手把他從馬上拽下來,然後又撲向了上阿媽獒王帕巴仁青。
已經沒有用處了,父親只能捶胸頓足:慢了,慢了,我的動作太慢了,我怎麼就沒有擋住他的子彈呢?帕巴仁青,都是因為我啊,我要是不讓你跟著我走,上阿媽人也不會把你當叛徒。
誰也無法理解父親這時候的心情,他憤怒得要死,又無奈得要死。他不理解巴俄秋珠——昔日那個可愛的“光脊樑的孩子”為什麼要對一隻情重如山的藏獒開槍——就算你是為了得到藏巴拉索羅最終得到你的愛情你的梅朵拉姆,就算你的動機是美好的、高尚的,但美好和高尚怎麼能如此讓人痛心地結出瘋狂甚至邪惡的果實呢?
第十四章 格薩爾寶劍之書記與活佛
父親坐在上阿媽獒王帕巴仁青身邊,守了很久,突然在心裡唸叨了一聲岡日森格,這才站起來,過去牽上了自己的大黑馬。他四下裡看了看,不停地回望著漸漸冰涼的帕巴仁青,朝著鹿目天女谷敞開的谷口急速而去。
沒走多遠,就隱隱聽到一陣吼叫,是岡日森格的聲音,發自鹿目天女谷的深處。西結古騎手和領地狗都有點吃驚:獒王岡日森格什麼時候跑到裡頭去了?岡日森格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切緊張起來。
父親牽著大黑馬,帶著美旺雄怒,走進了谷口,回頭一看,班瑪多吉和所有西結古騎手都沒有動。他們懼怕被鹿目天女拘禁在溝谷裡的山野之神和苯教神祇,看到父親無所顧忌地走進了谷口,一個個吃驚地瞪歪了眼睛。但西結古草原的領地狗群是不害怕的,它們在雪獒各姿各雅的帶領下隨著父親的喊叫跑了過去,又比父親更快地跑向了山谷深處的獒王岡日森格。
緊跟父親身後的是上阿媽騎手,然後是東結古騎手。
西結古騎手的頭班瑪多吉一看這樣,便問自己的騎手:“我們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唱起格薩爾了?”他覺得既然“巴仲藝人”一說唱格薩爾,鹿目天女谷裡的凶神惡煞就會逃之夭夭,騎手們唱起來恐怕也會收到同樣的效果。
騎手們沉默著,看班瑪多吉一再地揮著手,便壯著膽子唱起來:“嶺國的雄獅大王格薩爾,要降伏害人的黑妖魔;我要放出利箭如霹靂,射中魔頭把血喝;我要斬斷惡魔的命根子,搭救眾生出魔窟。”
班瑪多吉帶領西結古騎手,快步走進了獰厲恐怖的鹿目天女谷。
丹增活佛回到西結古寺,在嘛呢石經牆前碰到了麥書記。
就像父親後來說的,果然傳說就是歷史,在那些悲涼痛苦、激烈動盪的日子裡,關於丹增活佛把麥書記和藏巴拉索羅密藏在西結古寺的傳說,最後都一一得到了驗證。丹增活佛把麥書記藏進了大經堂。大經堂裡有十六根裹著五妙欲供圖、生死流轉圖、佛本生故事和蓮花生入藏等刺繡唐卡和貼花唐卡的松木柱子。每個柱子都有兩人抱粗,其中一根繪著格薩爾降伏魔國圖的柱子是空心的,正好可以讓麥書記待著。
這會兒,丹增活佛拉著麥書記回到了空無一僧的大經堂。
兩個人坐下,相伴著沿牆四周數千尊銅質的半尺三世佛和幾十溜兒打坐唸經的卡墊,麥書記說:“我怎麼可以一直躲在這裡呢?”
丹增活佛說:“你聽我說,你還沒到投胎轉世的時候,你不能出去。”
麥書記說:“你是擔心他們會殺了我?”
丹增活佛說:“在我們佛教裡,不會有比死亡更輕鬆的事,可惜你還死不了,輕鬆的因緣還沒有聚合,而活著的痛苦卻從四面八方朝你跑來。你的皮肉不是藏獒的皮肉,骨頭也不是藏獒的骨頭,是經不起踢打的。茫茫世界,浩大無邊,卻沒有你的去處,只有西結古寺對你是安全的,也只有佛菩薩才能保佑你。”
麥書記說:“這場革命對每個人都是一次洗禮,就讓我去接受洗禮吧。”
丹增活佛把腿盤起來,雙手合十說:“啊,洗禮,每一個人的洗禮,也包括我嗎?”
麥書記說:“當然,包括所有的活佛和喇嘛。”
丹增活佛說:“洗禮之後呢,是昇天堂,還是下地獄?”
麥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