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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幾個不知在哪個地方的人的影子糾纏著。

過了許久，她聽見頭上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她急忙抬起核桃樣的雙眼，看上去——是李威他終於出現了。

“你哭什麼呢？”李威走上前兩步，蹲在她的身邊，側過頭去看她說那張淚痕斑駁的臉龐。語氣裡又是難以言說的莫可奈何，似乎在說，你這丫頭啊，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啊？

“對不起……”王紫慕小小聲地說道，鼻子你塞滿了鼻涕，顯得甕聲甕氣的。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嗎？”李威想想，也覺得自己何時變得跟她一樣小心眼兒了，跟個小女孩兒計較這些事情幹什麼呢？

王紫慕看出他眼神裡透露的意思了，他一次次原諒她，就是因為覺得她是個小女生嗎？

這讓她感覺更愧疚了——自己明明不是個小女生的年紀，怎麼還是這樣幼稚呢？想至此，她的眼淚又唰唰唰得掉了下來。

李威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丫頭當真眼淚是對我的絕殺武器，就不斷得使用嗎？”

他的心，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這樣軟弱。

王紫慕聽他這樣說，只一徑得搖頭，眼淚滴落得更厲害了。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壞女人李威看她反而哭得更厲害，真的有點手足無措了，猶豫著伸出雙手將她攬住，將她的腦袋輕輕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王紫慕走在黃昏的大街上，揹包裡的手機在不間斷得唱著歌，可她卻跟沒聽見似的，只顧拎著東西往家裡去。

腦海裡，卻不斷迴響著費芮盈那些話，雖然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好似廢話，可是，仍然勾起了王紫慕內心深處極力不想回想的那一部分。

及至她走到家附近的街口上，又恍惚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楊澤她幾乎以手掩口尖叫出聲，費芮盈是妖女不成，她以提及這兩人，就全都亦真亦假得出現在自己眼前。

可她沒有去追楊澤的身影，她懷疑自己今天頭昏眼花，看什麼都不準，一切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