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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到底出了什麼事吧?!”她是有點惱羞成怒的歇斯底里了。
李威被她嚇了一跳,不得不擺出嚴肅的神情反問她:“我問你,究竟是你爸之前發生什麼事重要,還是現在怎麼治療他的病重要?”
王紫慕被他冷靜的反問住了,良久也開不了口,愣了半晌,猛地一把揭開身上的棉被,眼神蒼涼地望著窗外,“都重要!至少我要知道發生什麼事,導致他發病,然後再說怎麼治療。”
她當然必須知道,既然現在衣食無憂,又有最好的藥物幫助,老爸為什麼還會提前發病搞到這樣嚴重。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解決方案了?估計你睡一覺忘記了。那我再給你複述一遍:醫生說,他不該過度操勞。現在,肝硬化肝腹水同時加劇,只有換肝才能保命了。而你現在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李威的話很現實也很殘酷,是的。王紫慕突然覺得自己太沒出息,鼓搗了一次賭球賺了點錢就覺得可以以此為原始資本慢慢賺夠給老爸換肝臟的費用。現在還追究他是因為什麼而加劇了病情實在是很幼稚,可是他需要這樣赤裸裸地刺激她嗎?
“我知道我現在沒這個能力!但是,我還是不會接受你的條件!”好像這不是賭氣的時候,可是,她想,如果老爸知道李威為他們所做的這一切的目的之後也不會接受他的好意。況且,安城歌也叫她將計就計,她憑什麼要夾在他們雙方之間兩面受要挾?
李威卻絲毫沒有被拒絕的惱怒,他只是緩緩地說著,像是在說一件家長裡短的小事情一樣平靜:“我堅持過來一趟,就是想讓你看看你爸的情況,跟你商量一下。無論你幫不幫劉爺做事,你爸,我是一定要救的!我是他默許的女婿了。沒想到你這麼倔強,眼看著自己老爸危在旦夕,還是不肯低頭。你不是想知道他因為什麼發病的嗎?——那我告訴你,他是為了掙錢!剛從C城回來就跟人組了一個施工隊,打算繼續承包一些小工地。可是,一個晚上,他在工地上睡得迷迷糊糊地將一個工人裝在礦泉水瓶裡的白酒喝了一半,加上操勞過度,他倒下了。現在,不僅自己手裡的錢全部投進這個工地,還欠了工人一大筆工資。你說,這些你又打算怎麼解決?”
王紫慕算是徹底體會到雪上加霜這四字的精髓要義。她看著那輪即將沒入西山的夕陽,心裡像是被掏了無數個防空洞,她呆滯地轉頭看著李威,聲若蚊蠅:“這些都是你幫忙解決的吧?李威,我知道我欠你一個很大很大的人情,我怎麼還都還不了。你先回去吧!讓我好好想想。知恩圖報我還是懂的。”
她看起來真的很累,心力交瘁。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不管李威為她做這些,究竟圖什麼,她總歸是要想辦法還的。難怪人說,最難償還的便是人情債。
“我說過,你不想做的事情大可不必勉強。劉爺那邊確實是想幫你。”
王紫慕突然覺得李威真是個人才,為什麼從頭至尾撒一個謊都能這樣理直氣壯,幸好她是堅持天下沒免費午餐的悲觀主義者。不然還真的就天真地以為自己好到讓他們都樂意無私奉獻。
他們,對了,還有安城歌。無非都是想利用她在兩股敵對勢力之間周旋,以便摸清對方的底細以及目的。
想到這裡,她才覺得自己似乎睡了很有些時間,那個被自己叫來當司機的人呢?
“安城歌在哪裡?”
“他?回去了。你覺得把希望寄託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很明智嗎?”李威的語氣雖然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可是這句話的譏諷意味卻十足。
王紫慕的雙肩微微有點顫抖,他的話確實刺激到了她,她肯定會堅決否認,然而內心深處,卻有種隱秘心事被拆穿的狼狽。
“請你不要妄自揣測別人的想法。我承認今天是我主動找他來當我司機的,那不過是想暫時躲開你。可是誰知道你跟個冤魂一樣,打死都不消散呢?那你也先請回吧!我下週一會給你個答覆。”雖然伶牙俐齒地把李威的話頂了回去,似乎還是有點心虛,眼神飄忽不定地看向某一處,也難免有點擔心安城歌,感覺今天像是過河拆橋地利用了人家一次。
“你這個小丫頭,就是脾氣死倔。我未來岳母還要留我在這裡過夜呢!”李威前一句還在怪責她,到了下一句,話鋒就陡得一轉,竟然跟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王紫慕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索性急速一轉身丟下李威走出房間,去看看老爸要緊。還有,要問問老媽,什麼未來女婿?!
關於跟劉爺他們合作的事情,她心裡已經大致有了點影子,人情債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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