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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恐怕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死徒化的綺禮了。
但這句話為什麼會讓人感覺如此冰冷呢,甚至讓時臣差點忘了綺禮是個比他小三歲的……孩子。
原來,他一直帶著那東西嗎。
他手中的黑鍵不禁讓時臣感到一陣心寒。至始至終,綺禮沒有忘記來這的初衷。
“呃啊啊……”
低吟的吼聲零星響起,配合著昏暗下來的天色,彷彿潛藏著無數鬼魅。
“看樣子,‘異端’察覺到危險了。”
綺禮推斷道。
不,這或許不是因為察覺到危險才有意讓村裡的居民死徒化……而是需要人來驗證他的魔術師理論而已,可以延長壽命的……
有意…夏蕾拿走的東西……
有意讓夏蕾拿走的東西!
用在植物上體現“永生”,用在人體上即便死徒化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永生”!
就算沒有猜到會是現在,那個異端——凱利的父親都是以“村裡的人就是試驗品”這個前提來研究藥劑的!
就算全村的人死光,對他而言也得到了藥劑需要改進的結論,根本沒有什麼損失。
但是……凱利呢?他應該不知情,不然剛剛也不會去找夏蕾。
所有的線索連在一起,時臣感覺自己的腦袋完全被脹滿了,他的臉上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而綺禮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你知道什麼嗎。”
“不、不知道。”
他拼命搖了搖頭。
就算綺禮現在知道了又能怎樣,自己先一步去過“異端”藏匿地點卻什麼也不說的行為反而更遭人厭惡。
他不想讓綺禮知道自己在撒謊。
“……”
綺禮用探究的目光注視時臣幾秒後,轉過身,什麼也沒說。
一樣是沉默,時臣卻坐如針氈。
“走吧。”
像是除了原諒外別無選擇,綺禮的話語裡第一次有了無可奈何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軸:打籃球的橋段應對《Fate/Zero》第十八集十分十二秒。
※死徒:型月(type…moon)世界中的用詞,屬於吸血種,屬於吸血種的另還有吸血鬼、真祖,聖堂教會的敵人也正是這些。只不過死徒是其中最低階的吸血種,沒有理性,思維裡只殘留著對血的渴望。基本上是不老且不死,但因為肉體的維持需要人類的血,可說是不完全的不老不死。(以咬一口就可傳播的特性來看,也可以理解為喪屍。)
☆、火獄
那些火光到底是什麼時候流竄出來的呢。
它在乾枯易燃的草木叢裡、在簡陋溫馨的民屋裡愈燃愈旺,最終將這裡變成一片火海。時臣所能感受到的,是東西燃燒起來的咯吱聲,隨熱氣騰起的火星,還有死徒的猙獰面孔,最後便是沒有絲毫猶豫拉著自己奔跑的綺禮。
死去的人如果不能就此安息,他們就會把一切拖入深淵。
父親曾經說過,最求永生是某種禁忌——因為獲得永生的魔術師不一定能掌握永恆,迷失在尋找自身意義的道途中,往往會忘記身為魔術師一開始的初衷。
在有限的人生內完成自己的使命,並一代代傳衍下去,才是證明一種魔術理論的正確方法,不能只相信自己,也要去相信自己的骨肉。
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父親的溫暖。
父親是相信自己的,相信他能夠承擔起整個家族。所以他才會一直謹遵教導地努力到現在,將魔術師這個身份視為自己的驕傲。
驕傲。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諷刺這個詞語,讓時臣深深地痛恨起那些打著證明魔術理論旗號不管普通人死活的異端,這種行為在辱滅魔術師的自尊,根本沒用絲毫榮耀可言。
不可饒恕……只有那些人,是不可饒恕的。
時臣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卻不曾知曉,此時決意竟會影響一生。
他的手被緊緊握著。
原本的位置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個時候,是綺禮帶他向前,是他在依靠著綺禮。個頭比自己矮半截的男孩毫無畏懼,只是理所當然地帶著他在遠離危險,遠離讓他感到難受的一切。
善解人意……或者說這是一種溫柔嗎。
一言不發,綺禮的瞳孔正映出那無邊的烈火,他的神情像是在仔細聆聽尚正常的人被死徒撕咬時發出的慘叫,房屋湮滅在火海里無聲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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