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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太太輕搖扇子,含笑道:“正是。他們看到咱們義學辦起來了,又收了個頗為有出息的孩子,自然記恨了,就帶著人要搶走,兩句話沒說,就要砸咱們的義學,你捨得我卻不捨得。”
郝知縣搖搖頭又道:“我是說正經的。老黃要跟我大官司,你知道他在知府大人跟前比我得臉吧。你快說,我好想想怎麼把這事給抹了
。”
郝太太依舊笑笑的:“我也跟你說正經的。他們要打官司那正好,我還要同他們打官司呢。義學裡聖人的像被他們打碎了,你看著辦吧。”
郝知縣在郝太太的話中突然明白了點什麼,他歡喜的直握住郝太太的手:“我的好太太,多虧了你,多虧了你。我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能娶了你。”
郝太太甩開郝知縣的手:“少說這些沒用的,我只問你,那章教諭到底是什麼來頭?”
郝知縣卷著袖口,打著哈哈:“什麼什麼來頭?不就是個教諭麼?”
郝太太盯著郝知縣,隨即揪住他那一把山羊鬍子:“你不打算說實話麼?”
郝知縣哀求地看著郝太太:“我的好太太,好太太,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郝太太點著頭:“叫我做什麼?”她笑眯眯的說著,隨即拔了郝知縣的鬍子,“說吧。”
郝知縣捂著自己發痛的下巴,哀求著:“好太太,好太太。”郝太太手中還是在用力,他只得叫饒道:“你放手,我說,我說還不成。”
郝太太鬆了勁兒,卻是沒放手,只示意他快說。
郝知縣只得道:“就是他有個做大官兒的親戚……”
“不只這麼簡單吧?”自家的男人是什麼樣,她哪裡能不清楚。
郝知縣道:“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除了他父親是吏部考功清吏司的,什麼也說明不了什麼。”
郝太太將自己得知的那個訊息告訴了郝知縣:“你說是怎麼回事?”
郝知縣坐直了身子,習慣的捋著鬍子,略微想了想:“難怪他那麼胸有成竹的,難怪他不怕鬧事,卻是又這麼個後盾。”他又笑著對郝太太道, “我的太太,管他是真是假,只要我這能平安無事便好。”
……
丁家還是不肯罷手,依舊派人一定要把丁四清要回去,丁家大奶奶已經是連續三次過來了,她並不是來同世芸要人,要人的事有丁家的大爺在前面跟郝知縣打交道,丁大奶奶只把丁四清姐弟兩人叫過去,對他們噓寒問暖又是拿這個又是拿那個,到把坐在一邊的世芸撇在一邊,彷彿就沒這個人似的,可是那話卻是若有若無的擠兌著世芸。
丁玉珍再也忍不住了:“大嫂子,弟弟還要讀書,若是無事,請先回吧,我還要做事。”
丁大奶奶拉著丁玉珍的手:“你是我們家的姑娘,哪裡還要做事?跟我回去?家裡有人伺候,四弟還能好生讀書。你這孩子,怎麼就不同我說呢?我給你送幾個丫頭過去還是可以的。”
丁玉珍道:“大嫂子事多,人忙,不好為這些事打擾大嫂子。”爹當初生病的時候,長房非但不送醫送藥,卻成日裡為那幾十畝地派人來說這說那,明明曉得爹肝不好,不能動怒,還每每惹爹動怒。
丁大奶奶抽了抽嘴角:“我就是再忙,你也該跟我說,咱們是一家人,總比外人好。”她隨即嘲弄的看著世芸,“三叔好歹是有功名的人,你給人當奴做婢的,也給三叔面上抹黑。就是日後四弟得了功名,叫人知道了,也是不好的。”
“大奶奶這麼說可就不好了。玉珍姑娘哪裡是當奴做婢了?”高安家的端了茶水進來,“玉珍姑娘勤快,這麼小的人做事麻利的很,這麼點大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劈柴打水,燒飯做衣樣樣都麻利。”
世芸也笑道:“是呢。丁家果然是蒲安大族,族裡的姑娘都這般能幹。”
玉珍微紅著臉:“爹生病的時候我就這麼伺候的。我已經習慣了。”
丁大奶奶漲紅了臉,隨即道:“珍妹妹。太太說了,丁家的子孫自然是要回丁家的,到沒有在外頭的道理,你且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她已經帶了命令的語氣,甚至說明,若是不跟她回去就不是丁家的子孫。
玉珍為難了。不是丁家的子孫,她帶出來的這些田產多半要被要回去,到時候她跟弟弟的生計就沒有了著落,還有父母的墳地就要給他們毀了……
世芸拉過玉珍,捏著她的手,笑著同丁大奶奶道:“四清如今在我們縣學讀書,貴縣黃大人也是同意了的。玉珍是瞧著四清年少,特地留下來照顧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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