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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跡延並不知,末桐已經將手中的那塊獸皮扔得老遠,跡延的眼角有淚,末桐低頭吻去了他的淚水……
“不許離開我,跡叔……”
跡叔。
跡叔……
末桐好久未這樣喊過跡延了,末桐深深地注視著跡延沉睡的容顏,他墨色的雙眸,靜靜地盯著安睡的跡延,末桐那深色的眸中透著幾絲迷人深意……
如今。
他們都已經無法離開此地了,跡府一片寂靜,莊府卻時不時的傳出慘叫,那悽慘的聲音,就連末桐也聽得心驚膽戰。
如冤鬼在低泣,那聲音很恐怖,拉二連三的不斷的響起,而熟睡中的跡延卻不知今夜過後,他將看到是如何悲慘的凡間。
跡延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夜晚。
他的身上痠痛無比,他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末桐與佛降坐在舊前商量著事情。
佛降一身銀色袈裟……
末桐一身如墨深暗的黑袍……
由於兩人容顏相當精緻,坐在一起談論問題更是賞心悅目。
桌上放著末桐萬靈爐,那淡淡的 紫氣幽幽的升起。
“降魔印你拿到了沒有。”
“拿到了。”佛降充滿傲氣的點點頭,然後發現跡延醒來,兩人都沉默了,同時看向跡延,跡延看到末桐,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醒了。”末桐那墨眸掃過了跡延的憔悴的臉頰。
他想安慰跡延幾句,但又覺得彆扭。
他怎麼可以昨晚才侮辱完他,今日再哄他,那樣跡延肯定會更傷心,他乾脆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佛降發現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奇怪,他並不清楚,在他回宏頂去的這段時間跡延與末桐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猜也猜到十之八九。
跡延擔心末桐將他想離開的事情告訴佛降,跡延醒來之後就一直盯著末桐看,他真的很擔心末桐會說出口。
但是還好,末桐什麼都沒說。
這日末桐時時刻刻都跟在跡延身邊,跡延連靠近後門的機會都沒有,跡延表示讓末桐不用如此,但是末桐卻總是摟著他,一言不發的吻他。
而佛降今日在跡府設下了疆界,天氣熱得末桐都感覺到了,天空中如火燒一般,佛降在後院做法,抵擋炎熱。
末桐不準跡延出來,跡延覺得很奇怪,他聽到外面有慘叫,但是問了末桐好多次,末桐都說是跡延聽錯了。
跡延覺得不是。
他明明聽得很清楚,外面是有慘叫聲,而末桐今日把府裡的下人,都放了出去,府裡都不準留一個下人,跡延倍感奇怪,而末桐看到跡延受不了炎熱,便將他帶到了跡府的冰窖。
佛降設好了疆界,也跟著過來。
整個晚上末桐和佛降在揹著男人談論著什麼,跡延聽也聽不清楚,他就躺在冰床上睡覺。
他是被一陣慘烈的叫聲給驚醒的……
“九皇……”跡延脫口而出,他從夢中驚醒,喊著九皇的名字。
但他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卻是佛降,末桐已經不在冰窖了,佛降挑眉看了他一眼,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怎麼喊別人的名安,吾會傷心的。”他輕笑著吻了跡延,用吻安慰跡延緊張的心,佛降把跡延壓倒在冰床上,很快跡延就在他的身下。
佛降吻著他的臉,跡延好想哭,佛降的懷抱好溫暖,他伸手反抱著佛降,低聲的表示:“昨晚的事,你可知?”男人的眼睛紅紅的,他突然想把事情告訴佛降。
“不知。”佛降垂眼看向跡延,親吻著男人溼潤的眼角,他唇邊撥出的熱息,讓男人的眼角更加的溼潤,“你告訴吾嗎?”他一直在等,等跡延自己告訴他。
“我想離開這裡……”跡延顫抖的手抱緊了佛降,因為巖雲住在對面,若是他留下,只會更加的受傷,“前些日子九皇找過我,說想帶我去雪山,我答應他了,昨晚我沒等到九皇,卻看到末桐,他手裡竟然拿著獸皮……”他閉上雙眸,心裡難受,若是九皇死了,他會內疚一輩子。
佛降早就知曉九皇來到此地的事,他緩緩地輕撫著跡延的背,他感覺到跡延的身體在顫抖,跡延的下巴抵在他肩上。
佛降側著頭,吻了吻跡延的耳垂:“那張獸皮不是九皇的,只不過是一張狐狸皮而已。”他輕笑了起來,那笑聲低低的,透著無限的曖昧……
佛降昨日去了宏頂拿降魔印,他回來的時候直接去了義莊,他知曉男人與九皇的事情,當然末桐也知曉,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