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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正要入府,赤煉叫住了他。
男人轉過頭,靜靜地看向那夜幕之中,那身裹華美皮襖的赤煉:“赤兄弟,還有何事未說?”
幽暗的光線。
寒冷的夜風。
赤煉安靜的站在那裡,長風吹起的他那豔色的紅衫,那細軟的狐毛在凌厲的寒風中凌亂的倒戈,他那清秀的容顏,深邃的雙眸,那透著妖魅的眼眸彷彿能魅惑人心,這一幕幕印在了男人的腦海……
赤煉看了男人很久,而男人也沒有著急著走,一直在等待赤煉繼續,夜風吹得兩人髮絲輕舞,兩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
“我下次還可以來找你嗎?”赤煉終於開口了,他在徵求男人的意見,那靜謐的妖瞳在幽暗的燭光下如深潭深不見底。
“……”跡延未回答。
“我不對你做什麼,只是喝酒聊天而已。”跡延似乎覺得不妥,他又換了一種說法,“跡大哥,你不要誤會,我並無其他意思。”
“我明白。”跡延點頭。
“那我可以來找你嗎?若是不方便,我就不到你府上找你,”赤煉看到男人沉默,繼續輕聲緩慢的表示,“我到你茶鋪去找你,或者在你收鋪回來的時候,我在街口的巷子旁等你,好不好?”
跡延沒說話,轉身進了門,關上了門。
赤煉站在原地沒有走,就在他因為男人已經離去時候,張府的大門突然拉開了,男人竟然反悔了。
“若是找我談正事,就到茶鋪吧。”跡延看向赤煉,男人的目光溫和,看到赤煉嘴角露出淺淡的笑意,跡延眼中含著笑,他說了句禮貌的“再見”便回府了。
跡延有點醉了,他步伐很虛的穿過了張府的迴廊,張管家看到他回來了,便迎面上來彙報,說末桐出門去了,跡延知曉末桐定是去了妖林鬼池那些地方給他找藥,他便沒有再追問,張管家想扶跡延回房,但是跡延表示自己可以。
跡延穿過迴廊步入了後花園,張府的後花園有個巨大的荷花池,冬季夜晚降下的薄霧籠罩著池面,架在水塘面上的長橋迂迴婉轉,長橋的兩端懸掛著紅色的燈籠,在夜晚幽風的襯應下那燭影輕輕的晃動,水面上那稀薄的霧氣聚散糾纏。
跡延走上長橋,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佛降動也不動的禪坐在那霧氣瀰漫的水面上,如今已是深夜了,佛降穿得很單薄,他脫下來黑袍換上了銀色的袈裟,他袈裟的領口微微的敞開著,在那虛掩的衣襟下若隱若現……
那頭銀髮整潔的豎起,他閉著雙眸凝神練氣,那俊美的容顏十分精緻,他的側臉被月光勾勒得無比清晰,他手做佛祭,口中唸誦靜心咒,他的眉心有一點金光,他身下坐著靈氣凝結而成的金色佛印,那佛印緩緩的流轉,在水面上不斷的伸展。
那靜若止水的池面沒有絲毫的波動,佛印所到之處都使得萬物重獲生機,池塘裡那早已枯萎的荷花,正在這靈氣的包圍下逐漸的變得鮮活,緩緩的在迷茫的霧氣中綻放……
跡延看到佛降在練化德,他便沒有打擾,只是放輕腳步。
此時。
佛降感覺到有人靠近,才緩緩的睜開雙眸看向面色滋潤的男人,因為男人喝了仙酒,精氣神都有所提升,氣色也變得相當不錯。
“你繼續,不用管我。”跡延覺得打擾到佛降練功有點唐突。男人以為佛降平日裡都練邪功,沒想到佛降練佛家的心法。
佛降起身上了岸,他的衣衫沒有沾染上絲毫的水跡,隨著他的起身上岸,那淺淺的佛光也漸漸的收起,池裡沾染了靈氣的荷花,開得異常的鮮豔,那##的花葉上懸掛著晶瑩的露珠。
佛降聞到男人身上有股酒味:“你喝酒了?”他的聲音很清朗,且清晰,在寒風瑟瑟的夜幕下,顯得低沉又悅耳。
“喝了一點。”跡延點頭,他的手有些冷,雙手攏在了一起。
佛降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的貂皮大袍上,那深色的貂毛淺光氾濫,在夜風中緩慢而輕柔的抖動,男人也察覺到佛降的目光。
男人開口自己說了:“這貂襖是赤兄弟送我的,因為夜裡冷,他見我穿得少,就好意送了一件襖子給我,所以就穿回來了。”比起佛降開口詢問他,他倒不如自己說,佛降聽到之後沒有發表意見。
佛降平日那凌厲的目光,如今坦坦蕩蕩的落在男人的臉上:“最近邊城外鬧有不少貓妖出沒,你出城辦貨的時候要小心。”
“嗯。”
“赤府裡妖氣很重,你以後最好少去。”佛降說完就隨著男人回房裡,男人也知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