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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群中不斷響起義憤添膺的責罵聲,都是針對那少女的,那少女也不慌,臉上的笑容至使至終沒有變過,只聽她盯著那潑婦又道:“我再說一遍,你當真確定我是你女兒?”她刻意加重了‘女兒’二字。
項天歌眉心一跳,心中忽然生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是哪兒奇怪。
“沒錯,你是我的女兒,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別以你現在發達了,就可以不認親孃了,化成灰,你也是老孃的女兒——”
那潑婦信口雌黃地大聲說道。
項天歌就見那少女雍容的臉上扯出一抹詭異地笑容,她伸出纖指,輕輕一撩衣衫,露出平坦如玉的白皙胸膛,那赫然是一幅男性的身軀。
靜!全場皆靜,死一般的靜。
項天歌幾乎是目瞪口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少女,不對,是少年,沒想到,這般雍容華貴,端莊明麗的少女,竟然是個男的!
她恍惚地掃過少年優雅纖長的脖子,果然看到了雖小而精緻,但還是微突的喉結,以及比一般女子要寬大一些的骨骼。
縱然如此,項天歌心中仍然在想,會不會是這少女天生就是平胸呢?一時間,她目光下移,懷疑地落在少年兩腿間。
少年正得意於自己造成的場面,一回頭,就看見那為他打抱不平的少女正目光懷疑地盯著他的下身,他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心中生起一股惡寒,她的那目光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有種她想將他扒光了一觀究竟的想法?
一時間,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湊近了項天歌,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見過哪個女子猛浪到在大庭廣眾之下露胸的麼?你要是還心存疑慮,那我們現在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再給你求證一番如何?”
那少年雌雄莫辯的優揚聲音近在耳畔,說到最後一句,更是帶著一股難言的曖昧與魔魅。
項天歌渾身一個激靈,移開了放在少年下身的目光,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揚聲道:“大家都看見了?他根本就不是女子,而是一位長的像女子的男子,這婦人分明是想訛詐這位公子的錢,才故意使出這種伎倆的,但她沒想到,這位被她認定的‘女兒’卻是男子之身,大家可見過天下間有連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母親麼?大家都被這女人耍了!”
這時,那女人也震驚無比地回過了神,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好不容易瞄準的肥羊就這樣黃了,最重要的是,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幹什麼?長成這樣就算了,關鍵是你穿的比女人還花枝招展的,不是專門坑人嗎?
圍觀的人群也反應過來,先是倒抽一口涼氣以驚歎那長的比少女還要美豔的少年,然後便是如狼似虎的目光兇狠地掃向那作惡的婦人,那婦人見勢不妙,眼珠子譁拉拉一轉,就要逃走,項天歌壞笑一聲,一個閃身擋住在那婦人,抓小雞似地一把揪住那婦人的衣襟,將她扔向了暴走的圍觀群眾。
一時間,慘叫聲起,一片拳光腳影,還有扔臭雞蛋和爛菜葉的。
項天歌籲出了口心中的鬱氣,感覺到心中舒坦多了,仙池宗有什麼了不起,她只要不斷變強就是了!
拍了拍雙手,她繼續往回走。
“哎,等等,別走!”那少年在身後喊道,並快步追上她,“你還有事?”項天歌回瞟了他一眼道。
“剛才謝謝你相助,在下鳳梟玦,你叫什麼?”少年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他尾巴似地跟著項天歌,身段婀娜,與打扮樸素簡潔的項天歌走在一起,格外鮮明晃眼。若不是項天歌那一身沉穩強勢的氣度,真會讓人以為是富家千金和她的丫環在同遊呢。
“我?我叫葉歌。”項天歌笑眯眯地又打量了他一眼,心中不禁再次震驚於一個男人居然長成這樣,真是極品禍水。雲靜水就極為漂亮了,但當時也沒有讓她誤認為是女子,雲靜水漂亮歸漂亮,卻是那種一眼就能分辨出性別的絕色風華,而星海閣那位少主黎宸昕也是清麗之中帶著嫵媚,也同樣讓人一眼就能夠分辨出那只是一位長的妖孽的男子而已,但是眼前這位,卻是真正的男生女相。
“你是這大武皇都人嗎?我是今日才剛到達皇都的,本來是想一個人逛逛皇都,沒想到會被人盯上。”鳳梟玦聲音悠揚地說道。
聽他說話也是一種享受,這聲音,就如同天下最美妙的樂器奏響的音符,好聽的令人沉醉。
“不錯,我就是土生土長在這裡的人,你也是為三個月後的選徒大賽而來?”項天歌側目看他道。
“不錯,我來自魔門。”說完,鳳梟玦打量了一眼項天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