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符曉尷尬的不得了,“你別鬧!”
唐學政不痛不癢,好心情地聳聳肩,搭著她肩膀,“你早點兒說,我也買身新衣服換上,就這身見咱爸媽多寒磣。”
符曉沒說話,埋頭朝前走。
到了符氏兩口子的合墓前,符曉準備了些酒水紙錢,往外擺的時候唐學政殷勤地討教,開玩笑,這時候不表現得主動點兒,不是自尋死路麼?
燒了紙線後,符曉跪在用來拜祭的石階上,也讓唐學政跪了下來,對著二老的碑位拜了三拜後,她偏頭深深看了唐學政一眼,“我跟我媽說會話,你也,跟我爸聊聊吧。”
唐學政從來不信鬼神之事,但他明白其中深層次的精神寄託,回視她的眼帶著憐惜,“好。”
太陽正當日頭,但濃密的樹葉為兩人擋住烈陽,絲絲陽光鑽了進來,伴著早蟬不知疲倦地鳴叫,一切顯得那麼靜謐安詳。
右側下方新喪的家族祭奠總算完成,一串鞭炮噼裡啪啦之後,人群陸陸續續地散去,別有心思的年輕少女不時向上張望,怎麼那個帥哥上去了那麼久,卻還不見下來?
終究是人去墓前空,本就少有人煙的墓山更是安靜得出奇。
太陽漸漸西斜,跪在符家父母面前的年輕男女卻依舊不曾起身。
膝蓋下是堅硬的水泥石板,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麼體罰的符曉跪了不多久就覺著尖銳的痛楚從石粒中傳來,但她硬是咬著牙堅持著,釘在原地不肯動。
唐學政只在大概跪了十來分鐘的時候看了她一會,見她額上冷汗直冒,眉頭緊鎖,還倔強地跪在那兒,明白她心裡有事,視線移向符家父母的墓碑,沉吟片刻,他不發一言地繼續跪在她身邊。
這一跪,跪到日暮降臨,符曉感到除了膝蓋上的刀刺的痛,雙腿已沒有知覺。
她遲緩地看向身邊的男人,見他中規中矩地跪著,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深邃的黑眸,雖是表情淡然,但額上密密汗珠騙不了人,跪了這麼久,即使是他也不可能不痛的。
敏銳地感覺到她的視線,唐學政抬頭,一派平和地對上她的眼,“怎麼了?”
“……沒有,你跟我爸聊了些什麼?”她慢慢地問。
唐學政挑了挑眉,“說你太倔強了些,一點也不讓我省心。告完狀之後才發現自己挺傻,居然對著岳父說他女兒的毛病,不是沒事找事嗎?於是我就對他說這個女人其實還是不錯,又溫柔又賢惠,從來不跟我鬧脾氣。我說什麼就聽什麼,乖得很。”
幾句話符曉居然聽痴了,她彷彿真看到兩個大男人坐在家裡聊天的模樣,“那我爸爸說什麼?”
“他開始特不待見我,但我這麼玉樹臨風,他再不甘也得把寶貝女兒交給我,不然咱媽不跟他沒完?”唐學政發現了,他跟符曉在一起就特沒皮沒臉,明明自己難受得很,還能說出這般話來。
“他……真的說了?”
“那你想咱這幾個小時陪在這兒為了什麼?”
這個男人啊……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卻依舊不聲不響地包容她的舉動,陪她跪在這裡毫無怨言。她其實害怕他會一走了之。符曉呆呆地看著他,心口有一處被溫暖燙了燙。
“已經夠了,我們回家吧。”她低了頭,眼裡不再彷徨,心中對父母道出了決定。
唐學政道:“別急,等會。”他俐落地轉過身,坐在差不多都跪熱的石階之上,然後將她一把抱起放置腿上。
又痛又麻的感覺從膝蓋四處散開,符曉白了臉。
“揉一揉就不痛了。”見她煞白的小臉,唐學政哄道,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輕輕揉捏她的骨頭。不想說,他就不問,就是把他心疼壞了。
溫熱輕柔的力道傳來,雖然腿上依舊痛得要命,但她只能愣愣地看著他的臉發呆。
半晌,她突然喚道:“唐學政。”
“嗯?”覺著別是她把自己的皮給磨破了,他正挽她的褲腿。
“以後……別欺負我。”
“放心,我跟咱爸的談話裡有這條。”果然破皮了,他皺眉。
“是嗎,那真好。”關心著她的傷的唐學政,沒有發現凝視他的符曉,眼裡閃著淚光,唇邊卻揚起了釋然而美麗的笑。
兩人回到家中,最近使用極為頻繁的醫藥箱再次登場,將她的小腿兒撂在腿上,唐學政幫符曉擦了藥,又用紗布幫她貼上。
“不要那個,不舒服。”符曉抗議。
“收聲。”唐學政心情不好,又不能對著她發作,只能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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