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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曉不停地在他懷裡搖頭,嬌軀猛顫,哭得傷心欲絕,幾次想開口都嗆了咽喉。
符曉,符曉。唐學政在她耳邊喃喃喚著,一聲又一聲。
精疲力竭的符曉最後在他的懷裡不停抽噎,唐學政抱著她,像是抱著最珍貴的寶物,輕輕吻著她的額,她猶有淚漬的臉頰。
她哭得如此傷心欲絕,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的唐學政只覺心要碎了,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現在她依無所依,悲傷過後又會不會離他而去!
他們沉默地開車回了城中的房子,符曉無力地躺進床上,唐學政隨即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擁在懷裡,陰影在他的眉間是那麼地深邃,他幾次張口,終於發出了聲音,“……當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當年愚昧無知的我犯了那樣的大禍,你的父母就那樣……我欠你的不止一個道歉,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我……該跪在你的面前請求寬恕我的罪,可是我卻還假裝不知。”
他頓了頓,沙啞地繼續道:“我知道我很無恥,可是我真的不敢,說出來沒有人相信,我在害怕!我害怕面對了你以後,你發現我其實不值得你去愛,就這樣離我而去。而不說出來,我照樣還是害怕,怕你突然有一天,覺得我的罪你無法原諒,或者我出了什麼差錯,讓你失望就不再寬容,你不會知道這段時間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我就像重刑犯等待著你的審判,就怕你哪一天判我死刑!”
符曉的眼淚又悄悄流了下來,“……你每天都在想這些?”他那些隱藏不了的憂鬱與傷感,全是因為她?
“你以為我還能想什麼?”他自嘲一笑,隨即緊緊地環住她,帶著低低的哀求,“媳婦兒,別離開我。”
“我……”聲音還帶著哭後的哽咽,她停了一停。
這讓受不得一點兒風吹草動的唐學政渾身一僵,抱著她的力道幾乎想將她揉進體內,“不準!我不準!”
這個男人居然在發抖,這個她認為從來無所畏懼的男人居然在害怕!符曉抓緊他的衣背,似乎瞬間貼近了他的心。
“唐學政,我不離開你。”她又哭又笑,“要是我沒放下,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可是我又讓你難過了,我是個混蛋,你那麼傷心我卻不知道,還責怪你。”唐學政不安地數著自己的過錯,“我知道我蠢到極點,可是,符曉,我真的愛你,給我機會!”他根本就不敢用問句,只能佯裝強硬。
符曉心在顫抖,他們兩人雖然早知對方心意,卻都是心照不宣,他第一次這樣直白地說出愛她,她依然心悸非常。她埋進他的胸膛,吸取他令人依戀的氣息,“我這段時間是不高興,很難過,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因為……我選擇了你,在爸媽面前那麼樣的請求原諒,又怎麼可能輕易與你分開?我一想起不能跟你在一起就難過得要命,所以才極力想跟你和好,想分擔你的煩惱,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
唐學政猛地拉開她,複雜警惕的雙眼不安地審視著她,怕她騙他。
“唐學政……”符曉輕喟一聲,主動奉上了紅唇。
唐學政迎上去,用力吸吮著她的雙唇,恨不得將她吞進腹中,才不用這般提心吊膽,患得患失。
揭開了隱藏的傷疤,攤開了彼此的心情,讓兩人迫切地需要彼此的體溫,不再有多餘的語言,他們抵死纏綿。
待一切歸於平靜,房間裡餘留著激情的痕跡,兩人的喘息交融,互相凝視著對方久久,唐學政埋進她的頸間,沙啞地道,“等我們都老去了,陪我去向爸媽道歉……”
符曉鼻子一酸,“……好。”
隔日,夫妻二人享受著寧靜,楊蜜的電話追來,她一直擔心他們會不會吵架,憂心地打電話詢問。符曉躺在唐學政的懷中,抬頭看了他一眼,後者慵懶親她一下,她無聲微笑,然後捂了他還想偷香的嘴,對著電話另一頭的閨蜜約了時間,打算跟她好好說說發生的事。
結果下午見面時,符曉由於所有的心結都解開,傷痛猶在,卻可以感受得到在兩人的努力下漸漸變輕的感覺。她撥雲見日之餘,竟將當年的事故說漏了嘴。
“你說,唐少就是那樁車禍的肇事者?”楊蜜的臉色豈能用震驚二字簡單形容?
符曉暗罵自己多嘴,見她不肯輕易放過,只得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始末交待了清楚。
楊蜜的臉色越聽越沉。
“蜜糖,你怎麼了?”說完見楊蜜臉色不對,符曉小心翼翼地問。
楊蜜的反應是直接拿包走人。
“蜜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