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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邊走邊談,很快就到了試劍谷。只見試劍谷內燈火輝煌,無數夜明珠掛在樹枝上,將山谷點綴成銀河,谷中漂浮著數盞燈籠,將谷底照得宛如白晝一般。
眾人沿著石階向下走去,步入谷底後,各位掌門和長老便跟隨崑崙的知客弟子向更深的地方走去,一般弟子便留在外圍,享受無盡的靈酒、靈果等物,也藉此機會與別派精英認識,開始自己的社交。
道德院的學生到谷底的時候,青陽派的弟子已經先到一步了。雖說大家都是同門,但青陽派此次來的都是御劍弟子,而道德院來的這些卻有一半都是原先的外門弟子,兩夥人平日裡話題就不多,可今天古一羽和藺無衣這兩個原天機堂、現道德院的人展示了比御劍堂弟子還要高深的劍意,大家有點不敢直視。
雙方都有家長的時候還好,現在家長參加大人的聚會去了,小孩子們有點不知所措。
當然沒那麼誇張,青陽派還有三位元嬰期的劍修在,並且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小朋友的責任,而道德院的學生和御劍堂的弟子也只是有些彆扭,並無仇恨,在這種外派人口眾多的情況下,弟子們很容易產生親近感,一來二去,反倒熟了起來。
御劍堂弟子原本就好奇道德院是什麼樣,也好奇古一羽這樣有著強大劍意的人為何會去道德院當院長。
這問題就得江鶩回答了,他是古一羽的弟子嘛。江鶩是古一羽弟子這件事,雖然沒有正式公開過,但道德院的學生也從各種渠道得知,林鶯知道時還生了江鶩好一陣氣。
江鶩知道古一羽的身份,這時候也不敢亂說,只撿了古一羽幾件趣事來說,比如她很怕藺無衣生氣,只要藺無衣板著臉,古一羽就乖的像只兔子。至於眾人最想知道的關於“古家”的事,因古一羽還沒有完善整個謊言構架,江鶩就只好說他不清楚。
青陽派的人聊得正歡,這邊就有人酸上了。
“師兄你說,這凡人界靈氣都稀薄成這樣了,那些資質不好的人該怎麼辦呢?終其一生恐怕也不能看到凝嬰的希望吧?”
“師弟你這就不對了,資質不好可以不修仙嘛,學學煉丹煉器也不錯,還能幫一幫凡人種地什麼的。”
這話一說出來,聽到的人便知道他們說的是誰,道德院的學生剛要發火,江鶩抬手阻止了。雖然江鶩只有築基初期修為,但因為他是古一羽的弟子,而且在商務中心磨練了一年多,氣質也有改變,此次出來的學生也便以他為首,見他阻止,便不再出聲。
江鶩回頭,見說話的二人穿著崑崙的弟子服,那二人見江鶩看他們,露出挑釁的笑容,江鶩見狀也微微一笑,點頭示意,隨後便扭頭回去,不再搭理他們。
道德院一弟子氣不過,道:“江兄,為何要忍讓?”
江鶩道:“他們要是不對我們羨慕嫉妒恨,何必出言挑釁,你搭理他就是給他面子,可他們都挑釁我們了,我幹嘛還要給他面子?”
道德院的弟子一聽,覺得有理,於是各個裝作沒聽到,該聊天聊天,該喝酒喝酒。這倆崑崙弟子見沒人搭理,眉頭一皺,又要出言相激,卻見青陽派那群人中有個修者抬頭,兩道銳利的目光投了過來,兩人竟被這目光逼的不敢出聲。
卓知白收回目光,並不言語。
崑崙弟子訕訕離去,道德院的學生這才不滿的發洩方才的怨氣。
“崑崙真是目中無人。”
“哼,還是天下第一修仙大派呢。”
江鶩則問:“你們也覺得自己所學之事,所做之物沒有意義嗎?”
學生們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最開始,他們都是被道德院優渥的條件所吸引,開始學習時大多也是為了學分,可是不知不覺中,那種由自己構思、自己創作、尋找答案的方式變得非常有趣,使他們停不下腳步。
古一羽挑出來跟她來崑崙派的學生,都是各個學院成績很好的,求知**很強,他們倒是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意義,但具體意義也說不上來。
“師父曾說,聚沙成塔,積水成淵,不積蹞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我們是一粒沙,一滴水,可能沒什麼用,可是如果我們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就能改變這個世界。我們資質不好,修為不高,如果沒有道德院,也許就像他們說的,終其一生都見不到凝嬰的希望,只能做雜務。”江鶩想到自己在青陽派作為外門弟子的那一年,若說他不羨慕林鶯是不可能的,即便之後被古一羽收為徒弟,看到了希望,也不能消除他那種莫名的無力感。
後來古一羽說那叫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