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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眼面露痛苦之色,輕聲道:“她已經嫁了人,還有什麼好說的,而且她嫁了個如意郎君,我們應該為她高興才對。”
李無為憐憫地看著他,道:“楊氏與龍家乃是世交,你認識鳳舞遠在諸葛心兒之前,她也對你挺有情意,可惜你始終把愛藏在心裡不肯言明,才釀成今日之局面。你平時處事英明果斷,怎得在兒女私情上優柔寡斷起來?”
楊大眼黯然道:“大哥有所不知,龍大少對這位乾妹子也喜歡得緊,我怎能橫刀奪愛?況且龍伯父也一心想她成為龍家媳婦啊!”
李無為搖頭道:“喜歡的人也是隨便可以讓的?你可夠糊塗。對了,你知道他們在何處隱居,到了中原不妨去看看他們。”
楊大眼笑道:“這些事還是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把自然盟的防務搞好。‘金玉滿堂’四處出擊,難保不會找上自然盟,我們可不能讓它有機可乘。”
李無為點頭稱是,想了想道:“不知伯父情況如何,他可是魔教的大肉刺,遲早會去找麻煩的。”
楊大眼道:“大哥放心,江南楊氏進攻起來雖然說不上銳利,但防守起來還是綽綽有餘。有誰敢亂闖楊家,就甭想再活著走出來。而且家父外似粗豪,心可著實細,外面的風吹草動根本瞞不過他,現在他說不定正張開了網等著魚兒去鑽呢!”
李無為道:“楊伯父是江南武林領袖,只要他在,魔教便不敢肆無忌憚。如今周老爺子去向不明,水月山莊又險遭不測,江南就靠他來支撐了。”
正說著,門“吱呀”一聲開了,燕自憐從屋裡走出來,輕盈得就象凌波仙子。
她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給人以親善之感,可她眉宇間的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色,那全身散發的高貴氣質,又使人肅然起敬,摒棄世俗雜念。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見?
李無為和楊大眼都在心裡想:若是能天天看到她,聽她講講話,當真是神仙一樣了。
“無心睡著了,”燕自憐臉上帶著笑意,“她可真是人如其名,清純無邪,就象幽谷中的山泉。換了別人,又怎能靜得下心來?”
李無為道:“只要心平氣和,她體內的殘毒就不會發作,中原之行雖然路途遙遠,她的身體狀況也就不會惡化,救治的把握自然也大了。”
燕自憐道:“李大哥,無心中毒的事要告訴水莊主嗎?無心兩天不歸,她一定很焦急的。”
李無為道:“紙是包不住火的,這麼大的事當然不能瞞著她了。我已經讓令師哥常自明前去拜見水莊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她。水莊主乃通情達理之人,不會有所責怪。況且無心的毒也只有鬱先生能除去,水莊主雖然地位顯赫,卻也不一定能請動鬱先生。我們就不同了,鬱先生是自家兄弟,我們出面他絕沒有不允之理。”
燕自憐躊躇了一下,道:“李大哥,楊二哥,我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
李無為笑道:“你想請我們帶你去見‘鶴王’?”
燕自憐臉微微一紅,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其實自從結識你們,我也覺得報仇指日可待,本不必再去求助‘鶴王’,但我有一件東西想交給他,也算是完成一樁夙願。”
李無為露出了驚詫之色,道:“你有東西交給‘鶴王’?”
燕自憐道:“是啊,我去姑姑家的那天,爹珍重地交給我一個玉盒,讓我好生收藏著,說裡面藏著個大秘密。我也沒敢擅自開啟。父親臨終前囑咐我去找‘鶴王’,言下之意似乎讓我把這個玉盒交給他。說不定裡面便是信物,‘鶴王’見了便肯出手相助了。”
李無為臉上詫異之色更濃,他有些不解地道:“‘捕王’和‘鶴王’天南地北,各不相識,雖聞其名卻未見其人,這信物從何談起?”
燕自憐道:“父親有時候真是怪怪的,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裡,望著一張人像怔怔出神,有時還會極其悲涼地唱那首‘英雄之歌’,直唱得如痴如醉。我猜那張像一定是‘鶴王’的,而那首歌也是贊‘鶴王’的,天下英雄又有誰比‘鶴王’更讓人崇敬?”
李無為與楊大眼對望一眼,道:“你還記得那畫像上的人何等模樣?”
燕自憐道:“他身材高大,一身白袍,腰懸長劍,對了,他的鬍子長得很好看……”
李無為道:“‘鶴王’出現時穿的倒也是白衣,不過他的兵器是一條長鞭,而且頷下也不長鬍子,那畫像上的人不可能是他。”
燕自憐道:“你怎麼知道‘鶴王’不長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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