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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始終是供人差遣的馬前卒,比起在“捕王府”的風光,簡直是雲泥之別。又想起“捕王”對他們的恩情,他們簡直羞愧欲死。但世上又怎有後悔藥吃?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有時候只是走錯一步,一輩子也就毀了。
龍鍾人的臉上也變得凝重起來,而且還有詫異之色,但他的雙臂卻越舞越快,一化十,十化百,彷彿有千百雙手在與那酒店老闆相抗衡。眾人只覺眼花繚亂,再也看不清龍鍾人的身影。
激鬥中,只聽龍鍾人大喝一聲,槍影、臂影同時消失,卻見龍鍾人和酒店老闆面對面地站著,一聲不吭。
唯一變化的,是酒店老闆的雙槍已到了龍鍾人的手裡。
槍身漆黑,槍尖錚亮,紅纓飄灑如同烈火燃燒。只是它的主人變了,它還會有往日的威力嗎?
酒店老闆臉色灰白,澀聲道:“我敗了。”
魔教眾人均是一陣歡呼,而龍鍾人則面色依舊,他默默地將雙槍遞還給那酒店老闆,看了他半晌,微微嘆了口氣,說了句誰也沒聽清的話。
牛先生見龍鍾人獲勝,精神大振,昂著闊步走出,道:“水莊主,那日在貴莊沒有分出個勝負來,今日做一個了斷如何?”
水一清冷冷地道:“願意奉陪。”
牛先生暗想:水一清是天尊的心上人,上次襲擊水月山莊,事後便受到天尊重責,可見她是招惹不得的。再說自己的“閻王掌”已為她所知,沒了這殺招,勝負也難說。當下眼珠子一轉,道:“你我半斤八兩,非要到千招後才能分也勝負,何必累人久等呢?不如算作平手如何?”
水一清暗忖他為人陰險,上次就險些喪命在他的“閻王掌”下,現在就算留意了,也沒有獲勝的把握。況且自己若輸了,三戰中輸了兩戰,敗局已定,可就連累了“鶴王”。當下一點頭,退了下去。
牛先生也是心滿意足,施施然地歸陣。他的算盤打得極是精明:若是自己輸了這一戰,“毒王”再敗於“鶴王”,那麼就得任由“鶴王”處置,他非把自己斬為狗肉之醬不可。而現在兩戰一勝一平,則無論“毒王”成敗都可確保平安,命算是保住了。所以雖未出手,卻有種得勝而歸的喜悅。
“鶴王”仍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他朝“毒王”道:“‘毒王’之毒,名震天下,也不知是名副其實,還是徒有虛名?”
曹不祥頭皮一陣發麻,壯著膽子走出,道:“在下這點雕蟲小技,又怎敢在‘鶴王’面前賣弄?”
“鶴王”道:“久聞‘毒王’之毒中最詭異難防的是‘一路順風’,談吐之間把命喪,一路順風見閻王,不知我是否能得以一見?”
曹不祥使勁用手揉著鼻子,含糊不清地道:“這些都是江湖傳言,誇張過甚,‘鶴王’怎能輕信?”
眾人聽了暗暗奇怪:一向心狠手辣、桀驁不馴的“毒王”怎麼變得膽小怯懦、唯唯諾諾起來?
“鶴王”忽然身體一晃,險些栽倒。
曹不祥頓時狂笑道:“你不是要見‘一路順風’嗎?現在你一定嚐到它的滋味了。”
“鶴王”冷冷地道:“原來你將‘一路順風’藏於鼻內,借出氣將它送出,殺人於無形,果然是令人防不勝防。”
曹不祥興高采烈地道:“你現在才知道,已經太遲了。除非有鬱金香的祛毒聖藥即刻服下,否則你死定了。但鬱金香遠在千里之外,一時間你又怎能得到他視若性命的聖藥?”他的狂笑,似乎已經宣判了“鶴王”的死刑。
可是“鶴王”能死嗎?
岌岌可危的武林,少得了“鶴王”這一正義之神嗎?
難道任由豺狼當道、群魔亂舞?
***
“鶴王”冷冷地看著曹不祥,彷彿要剖出他的心來,看看是不是比毒藥更毒。
毒藥再毒,也不會遺害流長,但若是人有一顆惡毒的心呢?
曹不祥的笑聲由高到低,漸趨於無,他已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路順風”本應嗅之即倒,立刻去見閻王的,可“鶴王”依舊屹立如山。
內力再深的人,也受不了“一路順風”霸道的毒性,可是“鶴王”為什麼若無其事?
一絲絲涼氣從腳底升起,曹不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鶴王”的手忽然一抖,一條墨色長鞭閃電般地纏向曹不祥。
如烏龍騰空,張牙舞爪,風雲為之變色。
曹不祥魂膽俱喪,大叫一聲,扭頭就走。
人快,鞭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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