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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條胳膊可就廢了。想至此不由覺得先生千好萬好,回過頭朝著池清喊了句:“謝謝先生,我往後再也不給你惹禍了!”
池清聞言不禁失笑,忽視面前站著的人,回身朝東方不敗道:“可是餓了?我們快些找家飯館用午飯吧。”說罷,拉著東方不敗邊走。
東方不敗瞥了眼男子腰間的配刀,心中冷笑一聲,來頭倒是不小。手中溫暖依舊,身邊那人卻是教他越發不敢信了……
卷㈩㈤ 惡人磨
入夜後,池清一人躺在被褥上輾轉難眠。
若說前幾日樂先生令冬芳代為轉告京城高官尋找一書生之時他還心存僥倖,那今日中途冒出的那個男子已足夠教他確定,他們要尋找的那書生便是他。
原先這些事對他而言不過是順其自然,這些年流落在外,再差也不會比那會更差。可如今卻是萬萬不能,他與冬芳之間的事還未定下,若中途再冒出這些個是是非非,他實在無法確定冬芳是否還願同他在一起。畢竟他的性子太冷,相處不足半月便要教他傾心委實太難。原先他們有得是時日慢慢磨,他也願意慢慢等,可如今怕是來不及了……
煩躁起身,行至東方不敗房門前,佇立半響,敲了門。
屋內寂靜一片。
池清心中納悶,以冬芳的警覺性,怎會睡得如此之沉?當即又敲了兩聲,屋中仍是寂靜一片。
“冬芳,睡了麼?”池清不由出聲詢問道。
屋中仍是毫無回應,池清心中一懸,腦中霍然冒出個念頭,再也不顧得其他,伸手推開了房門。屋子並未上栓,房門一推便開,池清藉著清輝月光,瞧見屋中空無一人,連被褥也疊的整整齊齊。趕忙出屋尋覓,庖廚,側屋、教室,無一遺漏,甚至於私塾外都瞧過了,還是未找著那熟悉的身影。暗忖他在這村中未有其他熟人,深夜不在屋中還能去哪?難不成……
心中一寒,冬芳來歷本就蹊蹺,不知從何天降般地出現在小鎮。若他故意離去,他定然無處尋覓。越想心中越是焦急,竭力使自己細想今日是否有惹得他不悅之處。可饒是想破了腦袋也未想出自己有何過失,除了上街攤了一場麻煩,可那時他明明不甚在意。至於自己那爛攤子,連他自己都未理清楚,冬芳更是無從知曉。即是如此,他定然不會無故離去,指不定只是出去走走。
這般作想,心下便靜了許多。他貿貿然出去,定不記得多穿件衣裳。匆忙從屋中取過一件衣衫,正想出私塾去尋。誰知方走至院落,一人便從天而降飄至他跟前,翩若驚鴻,婉如游龍。
“你方才上哪兒去了?”池清瞧見他,不由鬆了口氣,出聲嗔怪道。
“出去走走。”東方不敗淡聲道。
池清無可奈何地將手中衣裳披在他身上,叮囑道:“夜裡涼,記得下回別再亂跑。”他們這種武林高手自不是他這普通人能理解的,夜裡處飄來飄去作天外飛仙指不定是他個人癖好,他亦無權干涉。
東方不敗瞥了眼身上的衣裳,應了一聲,淡聲道:“我先回屋睡了。”說罷,也不等池清回應,轉身便朝自己屋子走去。留得池清一人站在原地,神情不解。
池清對這些敏感得很,若說冬芳平日裡待他有些淡漠,那今日便是平添了幾分涼薄之色。可他方才不過是出去了會,為何回來便變了色?難不成是遇著了甚麼事?
可任憑池清想破了腦袋也尋不出個緣由,不由暗歎,人心果真如同海底針,教人捉摸不透。走至廚房取過那罈子酒,正想倒上一壺,掂量著分量不對。他昨日不過是倒了一小壺,怎的今日像是少了不少。私塾中也就那麼些個人,孩童定然不會偷喝,那這酒除了他便只有一人會動。想至此,不由失笑,方才的不鬱之色也不翼而飛。從酒罈中倒了一小壺酣暢飲過,回了房。
東方不敗立於桌前,淡漠地望著手中那張紙條,上邊赫然寫著五個字——柳生鎮池清
今日在市集遇著的那個男子,雖是一襲常服,手中握著的卻是繡春刀。他若不知那繡春刀乃是當朝錦衣衛隨身佩刀,豈不白活了一輩子?且照著今日的情形來看,那男子不但主動替池清解決麻煩態度亦是如此恭敬,定不是他們要緝捕的朝廷叛臣。既是如此,那池清究竟是何來頭,竟能教皇帝出動錦衣衛尋覓?且瞧著他的態度來瞧,定是不願同他們回去,那他將自己困在身邊,又是何意?
取下披在肩頭的青衫輕輕摩挲,再普通不過的布料,尚殘留著那人身上獨有的書卷味。
方才在屋簷瞧著那人四處尋他,那焦急憂心的模樣作不得半點假,若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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