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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傘道了聲謝,便讓女子扯著匆忙離去。
池清見她倆離去,回身瞧了眼一直杵在邊上的葉輝,道:“快上課了,你還不快回私塾?”
“是,先生。”葉輝心中暗忖著先生貌似有些不悅,自己還是少招惹他為好,免得又讓罰了。趕忙應了聲,跑回了私塾。
池清待葉輝跑回私塾,這才撐開傘走至東方不敗面前,將傘大半撐在他上方替他擋住那淅瀝的雨點,道:“這雨怕是要落大了,我們也快些回去吧。”
東方不敗終於收回目光瞧向池清,兩人的目光霎時毫不避諱地撞在一塊。
“你究竟意欲何為?”東方不敗盯著池清,神色困惑。
他原先只當這人待所有女子皆是這般溫柔體貼,可方才那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任誰都瞧得出來,偏生這人明著暗著裝傻充愣地讓其死心。到了自己這兒卻是截然相反,獨獨待他體貼如斯,若只若他當初誤作的美色,出了這村子他想要甚麼沒有,為何偏要來招惹他?
意欲何為?池清低笑一聲,他以為自己這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了,這人當真不懂?罷,罷!既然是如此,他坦誠便是。
“冬芳,我喜歡你。你若是願意,我這輩子便只守著你一人,可好?”池清望著東方不敗,坦誠道。
東方不敗聞言不禁心間一震,怔了一瞬,這人竟真是喜歡他?
“我記得我們相識不過兩日?”
“是又如何?”池清反問道。
“我們相識不過兩日,如此你便要同我廝守?你不覺得這廝守來得太易麼?”東方不敗嗤笑道,心中那根弦卻是懸了起來。廝守終生,這話聽來委實動人,可真正又有幾人做到?他信過,可那不過是飲鴆止渴,空留一處隱痛難愈罷了。
池清聞言,未有半分退縮,反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反問道:“相識不過兩日又如何,相處未深又如何,我便是一眼就認定了你,那又如何?”
卷㈩㈡ 芳心亂
東方不敗望著那雙平日裡總是溫潤和煦的瞳仁,何時竟能如此灼灼地瞧著他,毫無半分退讓之色?
相識不過兩日又如何,相處未深又如何,便是一眼就認定了他,那又如何?那聲聲如何竟逼得他不知如何駁回,在他眼中如此無稽之事自他口中說出竟那般此理所當然。連他自己也不禁問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池清見其無動於衷,繼而道:“你說自己無家可歸,可你若願意,我定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雖不保錦衣玉食,富貴榮華,卻能許你衣食無憂,一世長情,此生不棄。只需你道一聲好,或不好。”
東方不敗耳中聞著那恍若蠱惑般的綿言細語,告誡自己勿要理會勿要輕信,可望見那人悉堆眼角的萬般柔情,仍是禁不住怦然心動,不為那情字,只為他許下的那個家。哪怕這人連他男女也未曾分清,哪怕他人笑他執迷不悟,飛蛾撲火,那又如何?連今日都鬱郁難歡,誰還管明日?
東方不敗凝視著池清,目中閃過一抹決然。
“證明給我看。”
廝守終生,此生不棄,不過是空口白話,連白紙黑字都能抵賴,憑甚他一句空口白話他便該信?海誓山盟他聽得太多,他只要他證明給他看。
這不置可否的回答卻叫池清嘴角不禁上揚,朗聲承諾道:“好。”他深知有些事不能逼得太緊,反正這日子還長著,他們有得是時間慢慢磨。
東方不敗凝視了他片刻,回身朝私塾走去,池清亦步亦趨跟於身後,替他擋住那淅瀝的春雨,尋問道:“冬芳,今晚上蒸臘肉,如何?”
“隨你。”東方不敗隨口道。
池清聞言,故意逗趣道:“那今晚上做青菜給你吃,如何?”
“隨你。”說罷,人已跨入了屋內。
池清站在原地不禁失笑出聲,這會連青菜都隨他了,往後誰再說他挑嘴,他第一個同他過不去!
私塾中的孩童瞧著池清這副心情甚好的模樣,不由茫然地面面相窺。方才先生不過是問今晚上吃青菜如何,冬芳姑娘回了個隨你,這有何好樂的?可最令孩童們不解的是,他們當日的課本直接從論語跳到了關關雎鳩上,書卷上根本無這一頁吶?且先生每每讀到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時總要飽含笑意地朝冬芳姑娘那瞥一眼。那冬芳姑娘只顧著埋頭刺繡,連先生一眼也未瞧,為何先生還能如此意興盎然?
如此詭異的情形一直持續到下午放課之時,孩童們終於受不了如此詭異的情形,一待池清說了放課,便蜂擁而去。暗歎清明未至,他們竟有種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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