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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所謂的刺球球,自然就是仙人球了。難得遇到一株和前世一樣的植物,司雨喜歡至極,就放在自己屋裡。
本來嘛,仙人球可以淨化空氣,是可以擺放屋內的植物之一,那會是不祥之物?她沒有想蘇嬤嬤話裡的深意,只抱怨這裡世界思想落後,人人封建古板,對女人的約束太多,連屋裡擺什麼都要管!
蘇嬤嬤說完這些,急促了喘兩口氣,掩飾不住滿臉疲倦,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一回頭,
“五小姐可要準備了。你的婚事這兩天就要定下來了。”
“啊?是,那一家?”
急不可待問出口的,不是馬上要嫁人的司雨,而是會作為陪嫁的丫頭馬荔,她眼神裡滿滿都是令人無法拒絕的懇切。
要不怎麼說美女動人呢?蘇嬤嬤心情大壞,本不想透露太多,此刻也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宗族裡還沒有定。不外乎林家、孟家或者葉家。”
林家是除東家、陳家之外島上家世最好的人家,上三姓之一,若是能攀上林家,對司家,尤其是司雨兩個哥哥司鼎、司亭的前途,大有好處。
孟家一直與司家交好,百年來守望互助,若是聯姻,兩家的關係必定更上一層。
至於葉家,下三姓之末,門第最差。司家若與葉家聯姻,等於把自己降低一截。可是所謂的上三姓、下三姓也都是老黃曆了,兩百年前的排名,現在如何做得準?再者,葉家靠近迷霧森林,這幾年積攢的家底著實讓人動心這才是族裡遲遲無法決斷的原因吧?
馬荔憂心忡忡,無助的看了一眼司雨,明媚的臉龐顯出一絲無奈和黯然。
背對燈火,陰影中的司雨卻看不出喜怒,只一味瘦小無力,單薄無依。好像隨時被風吹走似的。而窈窕動人的馬荔,手倚門牆,嫵媚多情的雙眼眨著,無論歡喜、憂愁、傷心、難過,都是一副美麗的風景。
這樣的絕色,又是知根知底,從小兒看著長大,若是陪著司雨嫁到外面,豈不是肥水流到外人田,暴殄天物?
蘇嬤嬤心下更是嘆息了。她沒有回頭,心下做了一個決定。
也罷,她就做一次好人吧!
神說,你降生在桃花島 五、生疑
時值初春,正午的陽光還不算猛烈,已有了蟬鳴長長短短,依依呀呀的賣力嘶鳴著。島上的氣候總是這般溫暖,幾乎分辯不出春與秋。一紅一紫兩隻蝴蝶撲扇著翅膀,在花圃中飛著,時不時在又大又美的花朵上停下來吮吸花蜜,自由又自在。點點雪沫似的柳絮由微風送著,頻頻在空中飛舞,和新柳的嫩葉在春風中點綴輕柔的詩意。
菊英樓內,司雨推開花格子窗,屋簷下一隻潔白的鴿子受驚,突突的飛走了。凝望著藍天上白鴿飛行的軌跡,司雨黛眉輕蹙,秋水一樣明亮的眼眸似含著解不開的愁緒。
在她的視線範圍內,恰好能看見蓮花池邊的田田蓮葉,高高低低的綠莖舉著圓盤似的荷葉,一抹青衫在婆娑柳樹後露出衣角。不多時,那抹熟悉石榴紅突然跳出,和青衫交織在一起。柳枝輕拂,天高雲淡,如果不是心情大壞,兩道同樣年輕俊美、男才女貌的身影一定會讓司雨讚歎不已。
穿著絲光絹的睡衣,原本直垂到腳的絲質滑順布帛,現在只讓人感覺冰冷。司雨的眼神說不上幽怨、怨恨、傷心,只是透著一股悲涼,好像一顆心兒大夏天被泡在井水裡,還是數百年內不見天日的沁涼井水。
也罷,她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怎麼能怨別人另尋出路?誰又一輩子必須守著誰?一點點恩德,就能讓人死心塌地、忠貞不二?
前世,她或許會這麼想。現在麼
啪嗒一聲關上花格子窗,司雨毫不眷戀的轉過頭。不去煩惱這些是是非非。
放下牙床上雨過天晴色的帷帳,床上鋪展開著一卷不知什麼動物留下的皮革,司雨合上眼簾,靜心凝神,按照上面畫的動作盤膝而坐,一手攢心向上,一條手臂自然下垂,頭部微微上仰,擺著奇怪的動作吐納。漸漸的,她的臉色變得紅潤有加,呼吸綿長,像是陷入某種奇特的境界中。
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她相信這句話。
青衫的主人能被司雨一眼認出,當然和司雨有些親密的關係。
他就是司雨的二哥,司亭。算起來,他年紀也不大,今年十三,可是身高近乎成人(一米六左右)。手長,腿也長,處在發育中的身體,極端不合比例,明明有那麼大的個子,卻不長點肉,像破土而出的竹筍,噌噌只顧向上生長。若不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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