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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笑容,關心的問候,沒有功利,沒有厲害關係,有的,只是純粹的關心,輕輕的問候,不熾熱燙人,也不涼薄寒心,在藍天白雲下,有恍惚救世主的天籟之音,扣入心扉。
如果是旁人,可能只有對救命恩人的感激罷了。可司雨再世為人,對人的好心、好意,敏感的就像對花粉過敏的鼻子,只要一點點,就能感動得流涕了。
她慢慢坐起來,鼻翼間聳動了片刻,要不是生性堅強,她差點哭了出來——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而且是被自己的倔強所累。
“你是?這裡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裡?”
司雨敲了敲腦袋,沉眠已久的記憶開始慢慢復甦。
和田家兄弟坐船離開了小島東陳後,田家兄弟把她送到了天玄山,就離開了。她翻了兩個山頭,千辛萬苦,終於到了青陽宗的山門。守門的弟子說,想要進門,必須去清官祠考驗,透過的人才能入門。所以,她拿了玉牌,一心想要去清官祠考驗,沒有想到,爬山的路徑又陡又峭,而她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體質,竟然爬著爬著,昏倒了!
司雨把自己的來歷和紫衣少年大概講了一番,不過,把田家兄弟改成自己的親戚,把順便送她,改成特意送她。至於昏倒,當然是照實說,她的體質確實比想象的還要差。
少年笑了笑,不言不語。
青陽宗?小仙宗而已,八百年前還有些規模,現在麼?麻繩栓豆腐——不值一提。至於這裡,也根本不是什麼通向清官祠的路徑,而是天下五絕境之“正大光明境”。少年見司雨一番話漏洞百出,有心隱瞞,當然也不會實話告訴她。
老實說,若不是親手斷定女孩是幻境中真實的活物,少年根本不會浪費自己懷裡一瓶上好的藥——“鍾乳膏”,用來救治素未平生的人。鍾乳膏雖然不比“水中花”救死人、肉白骨那般奇效,也不是人人能得的。
至於他“親手斷定”,當然是,嗯,用手一點一點的撫mo——幻境中,眼睛、鼻子、耳朵都能欺騙自己,但面板的光滑彈性,恆定的體溫,還有心臟的跳動,總不會也能矇騙人吧。
根本不知道昏迷中發生了什麼事,司雨清醒後,只顧後怕,和感激對方的援手之恩,雖然感覺衣裳有異,不過她覺得是少年把她從石階背到草地上造成的,根本沒往其他方面想去。
“恩——”
司雨感激的看著紫衣少年,“恩——”
她想叫聲恩公,又覺得太假了,好像以前看過的電視劇中,經常糾纏男主人公的可憐少女。她叫了兩聲,“公”還是叫不出口,再一聲,就變成了長長的嘆氣聲“嗯——”
少年笑笑,“我叫朱探,看朱成碧的朱,尋幽探勝的探。”
“朱探?”司雨靦腆笑笑,把這個名字深深的印在心底,“我叫司南。”
這是她給自己改的名字。
第一個寓意是紀念前世那個文明古國,讓自己永遠不會忘懷故土。再者,司南就是指南針啊,她希望自己在異世之中,有司南指引,不會迷失自己的方向。
司南?
朱探只用了一秒鐘,就斷定這個名字——是假名。不過,無所謂,從一開始,他就沒指望司南能老老實實的解答他的所有疑問。他不急,接下來,還有大把時間呢!
朱探的不急不躁,儀態疏朗,從容自信,體貼溫暖,很快讓司南把十分的感激之情,轉化為了特別的好感。她不是真的十歲少女,這種好感當然是成年式的,男女間的好感。但她還不知,朱探已經對她產生了提防,防範,以及一絲抹不去的好奇。
“呃,謝謝你,救了我。”司南含羞帶怯的說。
她想給朱探留下一個好印象。奈何天不遂人願——眨眼間,風雲色變,電閃雷鳴。
她捂著肚子,裡面好像有一股氣,不,是兩股,竄來竄去,不一會兒,咕嚕一下,一連串的噴出來。
這串響聲在風和日麗的山川美色中,如此不和時宜,如此突如其來,以至於兩個人都大眼瞪小眼,忘了說話。
朱探退後一步,臉上掛著奇特的笑意,抿了抿嘴,剛要說什麼,又一聲噗噗響聲。
司南大窘。這種窘迫太傷人,要是有個地洞,她二話不說就鑽進去了。
對上朱探的眼光,她臉頰燒紅,額頭的汗立刻下來了。當下也不管什麼救命恩情了,四周一掃,都是綠油油的平坦草地,唯有二十多丈外,有棵矮小的山毛櫸,枝葉繁茂,勉強可以遮掩,急忙揮手對朱探說,“走遠點,快走遠點。”
她一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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