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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無心,曾途經往返這裡多次,一直不知道,也未曾聽說過“水杉王”。順著老特的指引,這棵水杉樹就生長在離公路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樹高30多米,差不多12層樓房的高度,根本不需要我的形容,她就挺拔、偉岸地矗立在那兒,我由衷地派生出一種敬仰。
1941年10月,中央大學森林系教授幹鐸在謀道的路旁發現了這棵古稀大樹,後經多位植物學、生物學專家反覆考察、研究、鑑定,於1948年正式確定為“水杉”,樹齡約600餘年,胸徑米,冠幅22米,為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水杉樹,被稱之為世界“水杉王”、“植物活化石”。水杉在世界其他地方早已絕跡,最早發現的水杉化石距今已有約六千萬年至一億年之久。謀道這棵水杉的發現,推翻了“水杉早已滅絕”的定論。
曾有一位日本植物學家遠渡重洋來到謀道,當他走到“水杉王”面前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磕三個響頭,然後撫摸著粗糙的樹幹,流著淚、發瘋似的大喊大叫:“我終於見到了活著的水杉啦……”
面對眼前這棵古老的“水杉王”,我畢恭畢敬地站著,心底突然化成一泓清水,映出兩個詞來,於是,我雙手合十,默默地祈求我和我的親人、朋友:平安、健康。
謀道“水杉王”的存在是我事先不知道的,但滬蓉西高速路上的“世界第一高橋”我卻聽說過,並一再告訴替換老特開車的建哥,說:恩施境內有一座“四渡河大橋”,是世界上最高的橋,橋面與峽谷底有560米,相當於200層樓高,開慢點,停下來看一下。
我兩眼直盯著窗外,特別留意路上設定的地名標牌,惟恐“四渡河大橋”一晃而過了。誰知這一路上都是橋連著隧洞、隧洞又連著橋,大大小小的橋樑有339座、遂道43條,路、橋、隧的比例各佔三分之一,滬蓉西高速路因此被稱之為“橋隧博物館”。橋、隧的交叉讓我有點目不暇接了,突然,盯著地名標牌的斜視目光中,路邊的一塊石碑上好像“世界第一高橋”的幾個字一晃而過,我忙喊叫“四渡河大橋到了!”等建哥將車減速、開啟靠右指標燈、減檔……再開啟應急指示燈等一系操作程式做完,停在應急車道時,我們已在橋的中間了。
四渡河大橋東接宜昌,西連恩施,全長1365米,比目前世界上最高的法國米約大橋還要高290米,被譽為世界第一高懸索橋。這裡峽谷太深,兩岸絕崖峭壁,用飛機、熱氣球等方式都無法拋送架橋的先導索到達對岸。後來大橋的專案經理生病住院時,從針管的原理中突發奇想:發射火箭拋送先導索。正是這個奇想,成為了世界橋樑史上應用軍工火箭成功解決施工難題的首例。
下了車,感覺涼颼颼的,峽谷瀰漫著河霧,看不見谷底。這時的老特比這位專案經理還敢想,站在橋邊,對著峽谷就小便,得意揚揚地邊撒邊說:看!我撒了泡世界最高的尿。
建哥當然不甘落後,也跟著撒起了小便。撒著撒著,老特覺得不過癮,翻過大橋的護攔,下到狹窄的檢修道上,說這樣才撒得出去一些。我連聲阻止道:“兄弟夥,太危險了,莫下去!”他哪裡聽得進,回頭笑著問我,恐怕這尿還沒落下底,就被風吹散了?
我本來提議在橋上臨時停車已屬違章,對他倆的不雅行為也不好制止,只能催促快點上車離開。
我坐到駕駛位上,轉動車鑰匙,啟動汽車向前駛去。我想,前面已虔誠地敬拜過古老的“水杉王”,現在又踏上了“世界第一高橋”,前面還有什麼樣的路能夠阻擋得了我們的賓士呢?!
再說,過了這座世界上最高的橋,就是宜昌的地界,我們將踏上的是“夷陵”之路……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稿 費
我生平第一次得到的稿費只有八角錢。
“處女作”在報紙上佔的位置太小,行內人士都知道這連“豆腐塊”也算不上,只能稱作“火柴盒”。那是1981年3月份,具體的日子記不起了,我在市裡的《萬縣日報》上刊登了一條百多字的小訊息。我滿以為第二天就能收到稿費,結果一個月後才透過郵局寄來。
這八角錢的稿費,是報社沿襲上世紀五十年代的稿酬標準計發的。在八十年代初我學寫新聞時,還聽過有關這個稿酬標準有趣的故事:縣委的一位幹事二十來歲時,有次去鄉下蹲點歸來,兩位同事邀他一塊下館子,聲稱不要他付帳。一頓飯下來,有菜有肉還有湯,只用去五角錢。同事不但付了帳,還遞給幹事三角錢,他很納悶兒,同事告訴說:你寫的新聞稿,報社寄來八角錢稿費,代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