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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確實有傲視天下的才能武藝,卻偏偏諸多顧慮,連幾句話都不敢說出去,要是換了小主,早把這男者為尊的世間攪得不得安寧了,就是尊主也未必能攔得了她。”
我看著紅綃乾笑著應了兩聲走開,心想,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有了幾分力氣就不安分的人,都是一股直進直出、快意恩仇的性子。我不說不做,不是什麼逃避,不是什麼懦弱,也不是什麼謹慎,而是我對於這個世界始終沒有很強的歸屬感,前世我為了一個理想而死,今生我心底裡更加期盼波瀾無驚,悠閒自在的小日子,總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異世人,完全可以冷眼旁觀這個世界,自私得享有自己重生的生命,但以現在的情況而言,我好像和我自私狹隘的閒適生活越來越遠了。
第三卷 血染殷紅夢 第四十三章 漳河上
清透的漳河水蜿蜒向北流淌,四面隨時匯入的分支河道以漳河為中心在漳國沿河五州形成了密佈的水網,小船穿梭著從四周的窄小水道中進進出出,時不時有人湊上主河道上的大船賣些魚糧乾果和小的飾品刺繡賺些小錢,使河道上熱鬧非凡,如果是到了夏秋,應季的果物也可以從這些兜售東西的小船中買到。
“小姐,聽船家說最近的水道太平了許多,驊盧將軍五年中先後剿滅了七撥水匪,現在出來賣乾果魚蝦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小戶農家,我們要買些東西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哦?驊盧將軍?就是五年前出任漳國武都統擊潰諦釋三十萬北軍的那一位吧,”我笑著向青蘭說,“既然那些做小買賣的不是水匪的探子,我們就買點兒乾果吧,閒聊的時候也有個應閒嘴的東西吃。”
“知道了,小姐。”青蘭轉身和停在船側的小船船主一高一下大聲說著話買東西去了。
我站在船艙外依著艙邊問在船頭忙活的船工:“你們這裡的驊盧將軍好厲害啊,不到五年就把這裡的水匪都收拾乾淨了,以前在這裡的時候整個水路走完得遇十幾撥水匪,現在可真是太平了。”
船工聽我搭話忙停了手中的活笑著應到:“誰說不是呢?驊盧將軍當初敗諦釋的軍隊咱看不到,可這水道上下的功夫、花的力氣,咱可是一清二楚,我以前不在這水道上,可也聽走過這水道的人說過,要是以往,每次過水都得三五條船一起走,還得船主顧遊俠和鏢師才行,一年到頭只能接些富商或顯貴的生意,小老百姓僱不起遊俠、鏢師的,走船的人根不敢帶他們在這裡走。
就這樣,像咱這種水道上走的人當年也是腰帶上別腦袋得過日子,姑娘你想想看,只要有船上道,那肯定是顯貴富豪,水匪哪兒有不來搶的道理,你請的鏢師遊俠多,人家就幾夥抱成一團先吃了你再各分各的,如果是客主請來的護船人本事夠強,人手夠多,出去後想平平安安的回來也基本上不可能。”
我聽了介面問:“盜匪常講兔子不吃窩邊草,劫財不斬送財人,你們這些走水道的人相當於給他們送財上門的人,他們把船工船家都殺了,還有誰去跑水道,還讓他們劫誰去?你們這些船家船工雖然看似兇險,但也不至於隨隨便便就能丟了性命吧?”
船工笑嘆了一下,開始俯腰一邊時不時收拾一下手邊的活,一邊對我說:“那些水匪,有些盜亦有道不殺咱河上同吃一口飯的人,但也有些殺人不眨眼的主,要是不運氣碰上他們劫船,僱主顧的人又手下軟拼不過他們,丟了命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按說那些請的起鏢師遊俠的人,都是手頭有錢的主,給咱船上人錢也不少,我當初也眼紅過同村兩個在這水道上跑活的人,走一趟,他們最少能帶回家四五兩銀子,那可夠咱兩年多的生活了。
我當時還正琢磨著要不要找他們搭搭關係,讓我也去做個船工,結果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官家的人就找來了,說他們的船遭劫,全船沒留一個活口,唉,當時看那兩家人哭得慘的,我就再沒動過那念頭,咱這裡地肥,老老實實種田也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幹嗎非要搭上性命去賺那兩個破錢?後來是這裡太平了我才敢來這兒謀個差事,長長世面。反正我家裡那幾畝田現在沒我他們也能照應得過來,可這太平了,跑水道的人也多了,也就沒人出高價來坐船運貨了。所以說當初那別看錢給得多,那可都是用來買命的。”
我一副很感慨的樣子說:“漳國有驊盧將軍這樣的人可真是福氣啊,相比下游的墨國可就沒這麼幸運了,漳國這麼一下力氣,其他站不住腳的水匪也想必都挪窩到墨國去了。”
那船工臉上露著抑制不住的崇敬和興奮說:“那是,咱就盼驊盧將軍能長命百歲保咱漳國的太平,祖輩老說當初紀國沒分家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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