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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紅綃已經得了我的暗示,一點頭從棪鬼手中接過我扶著準備跑路。
棪鬼奇怪得愣了下,剛張口要問,卻被我一腳踩在他腳面上,卡了嘴中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
紅綃就帶著我和段璐青蘭兩個人趕開圍觀的人往另一邊跑,棪鬼有些不明白狀況,呆在當地看著我們笨拙的跑路方法不追不問,我心中暗笑,要得就是這效果。
這麼笨拙的跑法哪兒能跑得快,以鬼閣閣主飛來縱去的身手,還沒能等我們能跑多遠,後面傳來了鬼閣閣主的叫聲:“幾個女娃現在可不能走啊,今日的事情我得找你們兩方問明白了才能去給諦釋國主呈明緣由,你們要是走了,我光抓個林賓能做什麼?”
紅綃幾人在剛才被我簡短的囑咐後很識相的停步轉身,隨即看到不遠處林賓已經被扔在地上由兩個衣著普通的人拿劍比著要害看守著,看他身體軟綿,應該是被封了力,目光噴火瞪著鬼閣閣主卻不說話,應該是被禁了聲。
紅綃她們都擺出一副戒備的樣子對著鬼閣閣主,我則很哀慼的說:“閣下既然能拿了林賓,那就直接向他問聖劍的所在便是,聖劍一出,還哪兒需要我們幾個低賤的隨侍出來做什麼佐證。我們雖然知道他怎麼匿的聖靈息,卻更本不知道聖劍在哪兒,閣下現在也完全沒有要琢磨怎麼破了林賓藏劍的方法好遁息尋劍的必要,我們幾人對閣下你可有可無。
這五年之中我們在四國兩宗之中早已樹了不知多少仇家,如果閣下只是想問明白林賓私藏聖劍之事,我們即刻就可以給你講清楚走人,但如果閣下要帶我們去面見諦釋亶王做坐實林賓之罪的人證,我們就是明知不敵也得拼上一拼,否則到時候我怕我們會死得更慘。”
鬼閣閣主的千年笑臉上終於有了一分不耐,似乎沒想到我行事會這麼謹慎小心,一步步把戲都認認真真得往足了演,“女娃,林賓雖然是我師侄,但在諦釋卻也是一國國師,我要說他有欺王叛主的行徑沒有人證物證怎麼成?聖劍我現在又沒拿在手裡,怎麼能讓你們這些證人都跑乾淨了?”
這樣可不行啊,顯得你真得公事公辦一樣,我面上一獰,一副要拼命的樣子說:“你!算我們走了眼,以為你真能幫我們脫困,呵!我也太天真了,林賓創諦釋三萬翎衛,隨護隱衛時時處處相隨都被你這麼不聲不響的輕鬆拿下了,還哪兒會讓我們這些‘證人’逃脫?如果不是你拿著公主的飾物告訴我們公主死了,我們又怎麼會在這兒和林賓死拼,什麼去諦釋作證,無非就是想乘機殺了我們讓你算計林賓的事兒從此石沉海底!
反正公主已經死了,我們這些隨侍活著又有什麼用!大不了魚死網破!可你們在我們身上謀劃的事兒一件也別想成,你們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兒我們偏要攪得天下皆知!”
鬼閣閣主對我的笑臉僵了一下,目光霎時冰寒起來,“女娃,到處亂咬人可不好,野狗在這世道很容易被人逮了吃。”
你?逮我吃?真把甘南當自家地盤為所欲為了。
我給紅綃一使眼色,叫了一聲:“成了野狗也是你們逼的!”然後就在青蘭和紅綃的掩護下撲了上去。
四周的人群中忽然竄出了十幾個人,有的提劍,有的揮刀,有的看起來赤手空拳,或快或慢攔在了我們幾人面前。
我低聲囑咐她們一聲“小心”,然後拖著還不是很靈便的身體打頭向鬼閣閣主攻了過去,至於我身體到底有多不靈便——三分真七分裝。
而鬼閣閣主的手下似乎都沒有要攔我的意思,三五個扎一堆,攔的是紅綃、青蘭和段璐,我則很順暢的到了鬼閣閣主身邊,然後清晰得看到老瘋子笑臉中的冷氣,那分明是在告訴我:“你活不過今天了!”
我握了握懷中自己用匕首削出來的小木刀,在即將近他身的時候猛然揮出刺向鬼閣閣主的雙目。
原本自信滿滿、寒霜覆面沒有打算認真應對我的鬼閣閣主在這一瞬間駭然變色,匆忙出手格擋,我整個身子就隨著他的這一擋飛了出去正撞向林賓那邊,兩個看守林賓的人早分了一個出來和紅綃打在一起,剩下的一個見我撞過來的勢頭太猛,側身後退讓過身子,只伸劍攔在我前面等著我往上撞。
我心中冷笑,臂膀在空中看似慌亂的一掙,手中的小木刀脫手飛出掉在了那個人和林賓中間的空地上,我自己也緊跟著撞到那人的劍上在右肩後側劃了一道口子,然後就和護衛、林賓滾落在一起。
原本這一切並沒有與我之前的估計產生太大偏差,但——“你瘋了!一個五歲的小雜種值得你這麼拼命?值得你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