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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主的哭號配樂。
雖然這麼做是為了隨後趕來的漳國士兵不去找他們麻煩,雖然已經有足夠的銀子被悄悄塞進了船主的袖子中,但我覺著這副場景好像又成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控訴我離公主鬼煞之災的典型一幕。
我無暇再理會船主的悽慘模樣,在船邊猶豫著看了看那個上席客一家的船,身上還淤青紅腫遍佈的女孩兒現在被她自己的母親緊緊抱在懷裡,一雙眼睛畏縮得看向這裡,驚恐的臉、苦扁的嘴是在辛苦的忍著哭聲,而那位母親在接觸到我的目光時馬上驚慌起來,死死得抱著懷中女孩兒,好像生怕被我們搶去了。
我驀然收回目光,對紅綃說:“快走吧,等大隊的官兵來了就更麻煩了,這兒水道密佈,我們脫了青河河道,鑽進小河湖換船上汲水吧,實在不行就走陸路。”
我們走得快,在漳國士兵追上來之前就脫離了青河主河道,由於船還是大了點兒,不方便出入交錯狹窄又水淺的水道,我們幾個就把船扔了直接趕陸路去汲水,要避開漳國士兵的糾察還是從陸路走比較方便。
從水路到汲水在這時節雖然順風卻是逆水,所以換做陸路倒是比水路的行程稍微快了些,第二天傍晚我們找到客棧住宿的時候就我就開始仔細琢磨明天入城之後該先從哪兒下手了。
這家客棧略微偏僻,也並不大,五間客房我們就佔了三間,還有一間空著,在棪鬼和策兒那屋的隔壁則住著兩個年青男子。客棧外是平坦的原野,雜生的荒草在這一帶遍地都是,樹木孤零零的殘存著幾顆,靠下邊的樹枝也早被附近的住戶用長勾扯斷,只剩下瘦禿禿的樹幹和頂端人們夠不著的一叢綠色枝葉,荒野孤店讓我心中生出莫名的淒涼,不由源識微張,遊弋在四散的散靈之間開始捕捉那些龐雜的死者之念,忽然,我源識模糊的捕捉到了客棧中的異常,隨即凝集源識探向客棧後院堆放雜物的簡陋木房,屋中散漫在所有雜物中逐漸被四周散靈所化的源力氣息雖然微弱,卻也足夠我確定它的來源——是鬼閣閣主吳洛!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看看旁邊睡得正熟的青蘭,在窗邊下了一道靈力禁制,然後輕輕起身飄行步入雜物房中,置身其中時,我能更清晰的感覺到鬼閣閣主源力殘留的佈局及向四周滲透的力度,這種張揚肆意卻不像屋外漏出一絲的御源效果,這樣均勻漫溢卻毫無殺力的御源方式,分明是他曾在這裡向某人施壓的跡象。
我微一沉吟,又轉回客棧中進了棪鬼和策兒的房間,天氣還沒到夏熱夜暖的地步,棪鬼和策兒都把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睡著,我用靈力設了隔音,然後兩巴掌排在棪鬼腦袋上叫著:“喂,起來,有事兒問你。”
棪鬼睡夢中被我一驚,“嗖”得一下反手從枕下拔出一把匕首划向我的喉嚨,我心中愕然,還真是忽略了殺手的本能反應了,手下卻不敢遲滯,一鉗一擰把他關節處錯到了極限,棪鬼這才頭腦清醒起來,疼的呲牙咧嘴得對我說了聲:“小芋?”
我這才放了他的手,直接把心中急切想知道的事問了出來:“棪鬼,鬼閣在漳國有沒有比較重要的暗點?”
棪鬼顯然還沒從我的突襲中回過神來,一邊支身一邊“啊?”了一聲才說道:“沒、沒有吧。”
我玩味得看著他問:“沒有?鬼閣大概不是什麼小攤子吧,在漳這種五國糧倉的地方會沒有重要的暗點?”
棪鬼臉上似乎有點兒慍色,往床頭上挪著倚了倚眯著眼看我說:“你大晚上纏著我問這些幹什麼?鬼閣以前在漳國是有樁,可五年前就不知道什麼原因都撤了,現在就是沒有,知道了?”
我嘻嘻一笑說:“你不是說鬼閣閣主不會放過你,見了你肯定會把你掏肚挖心嗎?我這可是擔憂你的小命才大晚上攪擾您老來了。”
棪鬼聽了臉色繃得有點兒緊了,剛從夢中甦醒的眼神壓上一抹夜沉,“有鬼閣人的動靜?”
我也稍微沉了面色說:“是鬼閣閣主,他來過這家店,還在放雜物的房間對付過什麼人。依你的說法,現在受挫蟄伏的鬼閣想要重建漳國的基業到也不難理解,可我總對他緊跟著我出現在這裡有點兒心悸,只怕他的目的不僅僅是來這兒插樁,也是要找我們麻煩。”
棪鬼問:“你現在對上那老不死的有幾成把握贏?”
我有點兒猶豫,這種問題作為共同對敵的盟友必須要解釋清楚,做到己方心中有數,但如果他是探子呢?
我思忖了一下說:“一成不到。”
棪鬼簇了眉,“怎麼這麼少?我總覺得你好像還能和他拼一下,怎麼會是一成不到?”說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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