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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的說:“人都被我們殺了,還想說我們私通甘南?哼!就是他真敢說,今夜溯風將軍的護衛來威逼我們賣新糧,剛被我們殺了,蒙倘就帶人急匆匆的取走了屍體,他們就能說的清楚?更何況有主家坐鎮,大公子一個無能無腦的紈絝能掀起什麼風浪!”
大公子,應該是說漳國公的大兒子吧。
夥計和掌櫃幾個一起商量了大半夜才睡,我這才有空檔鑽進掌櫃屋中,春夏之交蚊子開始活躍起來,所以屋裡比較簡陋的木床上已經掛起了蚊帳,我輕輕的把蚊帳掀開,歸攏掛到床邊柱的木勾上,然後一隻手虛浮著探到他的腦門上,微一用念,掌櫃的眼就緩緩睜開,黑眸裡空蕩蕩得看不出一點兒生氣,我就站在床前看著他,從他的靈識中直接探取我想知道的事情,然後收念撤手,掌櫃便又沉沉得睡了過去。
難怪他明明不修靈力卻能察覺到修靈者的靠近,靠別人用靈力強行提高耳力,等過了四十就能變成聾子,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樣的後果。
我站在那裡靜默得消化著從掌櫃那裡得來的資訊,伸手想放下蚊帳離開,卻又猶豫了一下,神盜也要留名才有神名,蚊帳不放也好,這樣含蓄的做個今夜有人來過的痕跡,也許哪天能用得著。
等我回到客棧的時候青蘭還沒有睡下,她一直坐在桌前候著,見我回來,才放了心的簡單問詢兩句,然後就向我仔細說了她檢視四家糧商糧倉的結果。
我沒想到糧商的糧倉還有那麼多名堂,什麼陳穀倉,新穀倉,燥穀倉,還有雜穀倉、粟米倉……把我聽得暈頭轉向,看他們倉儲的地方不大,怎麼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叫法?我只想從他們各自存糧的多少上下手給我的推測多做些佐證,可沒想到各行有各行的路子,這回可真是給了青蘭一件雞肋事兒去做。
我很不好意思告訴青蘭我安排給她的差事沒啥用,就很深沉的點著頭做思索狀,然後哄著她上chuang睡覺,青蘭的床靠窗,我的床靠牆,這是逃亡一路上形成的慣例,因為能威脅性命的突變總是從窗戶開始,我為換床的事兒說了好多遍,青蘭都不聽,在這種事兒上,我實在拗不過青蘭。
我褪了外衣躺在床上假寐,直到聽到著青蘭均勻的呼吸,知道她已經睡熟,這才安心的思索起今天所能總結出的線條。
本來想查地煞族的形跡,結果卻意外探到了漳國公的家事,大公子晏祈和二公子晏承已經為繼承漳國公的國主位子爭得不可開交了,今晚見到的就是他們手下的一撥較量,我思索這這其中地煞族插手的可能性,也考慮著我要不要從中插上一腳。
如果卓浪真打算成為紀國之主來爭霸天下,那使漳國五年之中就有了小治的原因就必須要弄清楚,或許這事兒和尋找地煞族形跡的事兒可以一起辦了,下面要怎麼做還得先弄清漳國的局勢,我這樣想著,然後就迷迷糊糊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棪鬼邪氣森森的湊過來對我悄聲說:“那個家裡奉著甑邙神的坊正,要不要我去單獨拜訪一下?”
還惦記這昨天的事兒?我被人弄得像惡鬼一樣你就這麼高興,大早都不忘拿我消遣。於是我也很邪氣的回了他一個笑說:“可以,當然可以,我們今天動身坐船去汲水,你可以先去坊正家裡拜訪一下,然後再到汲水去找我們,我也可以順便重新鑑定一下你們鬼閣殺手的跟蹤技能到底有多厲害。”
棪鬼馬上很識趣得嘻嘻一笑:“你們要是藏了,我哪兒能找得著?既然你不樂意,我不去就是。”
策兒在旁邊一臉的困頓,還顯著一路舟行所帶來的疲頓,這時一聽又要坐船,當即就有點兒苦了臉,卻很要面子很倔強的沒說什麼話,低著頭暗中悄悄得捏著自己的袖子絞來絞去。
我呵呵一笑把他從桌子旁拽了過來,忽視了段璐陰森森的目光說:“這次包小船,只我們六個人坐就成了,到汲水估計要四天時間,路上你就跟著我,我教你些東西,也順便給你安安神。”
包小船固然沒有了魚龍混雜的麻煩,但漳國最近似乎對來往船隻的檢查嚴格了很多,每到一個渡口,就有一兩隊士兵對渡船上的人進行嚴格的排查。尤其對被單獨包用的船隻查得更加仔細,如果不是這樣,鄭天河也不會帶著六個護衛和普通百姓攪在一起住大船客房。
現在漳國似乎效法了不少林賓新政裡的東西,在城鎮中市坊分離嚴格管理,城五十戶一坊設坊正,村百戶一里設里長,坊正、里長各有轄制,坊有坊牌,裡有裡牒,遊散小民有當地的里長、坊正作保還好,如果沒有,就要被當地府衙登案記錄,三日一次簽到。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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