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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襲來的時候幾個護衛也抄起兵器往窗邊靠去,鄭天河同屋地護衛則踩著視窗攀簷而上露出了半個身子。
我坐在屋脊上故意散放出一絲元息。 鄭天河在半空中忽然沉身正好站在了兩臂攀著屋簷準備撐身翻上的護衛面前,壓低聲音命令道:“回去,不要驚動旁人。 ”
護衛愣了一下,然後又把露出來地半個身子沉下去,招呼幾個隔壁的人去了。
鄭天河輕踩著瓦片向我走來,“姑娘來的正好,不知道你應允給我的軍糧鄭某何時能拿到手?”
我雙手抱膝看著他。 “給你弄軍糧對我來說原本不是難事,但現在有了點兒小麻煩,我需要鄭將軍幫一個小忙。 ”
鄭天河冷嗤一聲,“什麼忙?能弄得到軍糧我自然會幫你,可要是你弄不到,一個空本文牒倒也不算什麼,但你失信於我們,這可不是說了就了的。 ”
“如果我不重信義你會覺得我守不住你的秘密?”我笑著說。 “將軍不必擔心,我答應將軍的事自然會辦到,只是我現在需要將軍和二公子晏承私下交易新糧地證據。 ”
鄭天河臉頓時黑了,“姑娘不是在開玩笑吧。 ”
我正身看著他說:“當然不是開玩笑,我要給你弄軍糧需要從晏承那裡下手,可現在我完全沒有辦法接近晏承。 要逼他出來和我見面,只有靠將軍和他們私賣軍糧的證據了。 我知道這對將軍來說有些過分,我現在也沒有什麼能取信於將軍的東西,更沒打算把我想要做的事告訴你,這個忙幫與不幫,只在將軍一念之間。 ”
見鄭天河依舊黑著臉不答話,我起身說道:“反正我這兩天也有些其他事情要處理,將軍大可以多考慮幾天,等我手裡的事忙完了再來找將軍。 ”
正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鄭天河忽然低聲說道:“不必。 你要的證據我可以給你。 但你如果拿不出軍糧,我鄭天河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
說完鄭天河飛身回屋取了幾張書信給我。 都是蓋著承公子印章的買賣糧食地通訊,我有些驚異的看著鄭天河說:“想不到將軍如此爽快,就不怕我拿著這些書信讓漳國抓了你?”
鄭天河冷哼一聲,“抓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漳國公不傻,你也不傻,怎麼可能做這種和甘南為敵的傻事。 更何況國主待我以國士,我自當以國士報之,連士兵的軍糧都弄不到,我還做什麼溯風將軍!”
我哈哈一笑,收了幾張書信,“甘南王知人善用,果然是不簡單。 我也是難得將軍如此信任,那,一月之內定然給將軍弄到軍糧。 ”說完我依男子之間的禮節拱手一禮離開。 在返回祈公子府的路上,我摸摸懷中地書信,心想現在把他交給祈公子還太早,還是先把地煞族和鬼閣閣主以及晏承的關係弄明白比較妥帖。
祈公子府周圍實在太過荒涼,我只能在兩裡外一顆三人抱的古樹下倚樹而憩,源識則鎖著卓浪的住處,只要卓浪出屋,我定然會察覺——卓浪不是認認真真的要做祈公子的客卿,既然我走了,那他現在也應該回去找師父了。
然而一直到日白東方,卓浪都沒有出屋,我心中有些疑慮起來,卓浪重信,難道他為情勢所迫的一語承諾也要認認真真的履行?
接下來的一個上午,除了幾個侍奉的僕役進出外,卓浪地房間外就再沒什麼動靜,直到將近正午,府上地僕役叫卓浪到內堂和祈公子共進午餐,我才看到卓浪出屋。
我往公子府稍微靠近一些以便能夠用源識探清府中的動靜,只見卓浪到了內堂對著滿桌豐盛地餐點不置一顧。 徑自走到祈公子面前一禮說道:“公子見諒,卓浪近日有私事尚未了結,恐怕要還要耽擱些時日,能得公子請在下同桌進餐實是在下榮幸,只可惜在下沒這福分,”說到這裡卓浪從袖中拿出幾張寫滿字的散紙雙手遞放在桌上,“這是在下昨夜整理出的內修心得。 卓浪此去不知是否還能回來,只能以此作為在下答應投效公子的獻功。 公子盛情,在下銘感於心,他日若是還有機會,再報公子厚待恩義。 ”
這一番話說的祈公子莫名所以,他坐在桌前一個環手的請禮架了半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卓浪一縱身躍上屋頂就飛出去了。
這個卓浪,感情這半天都悶在屋中整理什麼心得了。 我趕忙起身,伸手一抓在樹上撕下一塊白滑的裡層樹皮,草草在上面刻下幾個字:“尋公子承賣甘南新糧證據,幾日即歸,陸羽。 ”
見卓浪是往城北而去,我順道追過祈公子府把刻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