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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夜路的不是第一次走,可是走這種荒山卻真的是第一次。我小時候記憶最深的夜路是走一條巷子,我幾乎每天都會走一遍。因為小時候媽媽經常醉酒,我幾乎沒東西吃,所以三歲多一點就知道跑到外面去找東西吃。後來在我家不遠的一條巷子裡我發現了一個垃圾箱,那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會習慣性地放上一些食物。不過那些東西都是到晚上才會出現,所以那時候我經常為了那些食物走小巷子來回。
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誰不要的丟在那裡,可是時間一久,漸漸的不光是食物,有時候還會多出來一些衣服。那時候我小,只知道有吃有穿好幸福,每天不用再在餓死的邊緣徘徊了。直到現在長大了才有點後悔,當時怎麼不用心點,找找那個一直在暗中幫助我的人呢?
夜晚的荒山寂靜得很嚇人,那種充盈在耳朵裡的蟲子叫聲,會使得周圍的黑暗超出平常十倍的孤寂。我舉著火把漸漸走進了有著及腰身的荒草小路里,並且把手臂舉得高高的,防止火苗把周圍的枯草燒著了。
我走在這樣的神草叢中走的有點心神不寧了,滿腦子胡思亂想。這種幾乎看不清前方、而周圍又被野草堵塞得十分逼仄的環境特別折磨人,我卻只能拼命往前走,在心裡祈禱著快點走出去快點走出去……我甚至在腦子裡想,明天早晨的時候我就在元嘉的那棟大房子的玫瑰花園裡躺著了,元嘉和小正太會一本正經地陪在我身邊,說著要替我替天行道、報仇洩憤之類的話。
遠處的草叢裡突然發出嘩啦一聲響,我一驚,看到離我二十步遠的草叢一陣動盪,頂上的荒草從中間盪出一層波。然後像水面一樣朝四周擴散了一下。
我手腳有點發麻,在心裡小聲說:是老鼠之類的小東西吧,這個季節沒東西吃,它們出來逛逛也正常。可是我剛這麼想完,草叢突然又發出嘩啦一聲,這次波浪的中央離我只有不到十步遠。從上一次波浪到這一次,兩次一對比之下,我能想象出草叢下有種動物是瞬間從一個地方竄到另一個地方,然後停住一下再第二次飛竄。我心裡忍不住哀號:你妹啊,就算你只是一隻丁點大的耗子,你在這種環境下以這種方式前進,我神經也頂不住啊。而且,有什麼已知的不咬人的動物是以這種一竄一竄的方式前進的麼?老鼠肯定不會呀。
我握著火把站在成片的荒草中央,傾倒的草葉幾乎擋住了我腳下的小路,我才發現我腰下的部分基本是看不見的。我看了看剛才十步遠處躁動了一下的草叢,又看了看堆在自己腰下的草葉。我忍不住後背有點發汗,這種情況就和一個人掉進海洋一樣,你腦袋露在水上,看著平靜無痕的水面,可是真正的危險都來自於水下,而你偏偏看不見水下的情況。
不管了,走為上策啊!
我在心裡恨恨地想了一遍,然後舉高火把大步地往前邁。這荒山的草葉長的也太茂盛了,以我179的海拔和健壯的體格,走在中間也有如走在泥淖般。
我猜想剛才引起那兩次騷動的,應該是一種體積不大的小動物,而且是食草的,只要我不招惹它,它也不會招惹我的。誰不知道這些荒山裡的土包子最怕人了,為什麼呢?因為它們幾乎沒見過人啊。
周圍的環境還是安靜得滲人,我於是把手機掏出來,開啟音樂盒,然後一口氣把音量調到最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弄點大動靜虛張聲勢一下也好。
荒涼的草地上,一聲接一聲的嘹亮音訊響徹雲霄。裡面是是劉大帥一聲聲的“我和你”以及莎拉布萊曼的“Iandyou”……
我聽著音樂快步走了一段路,直到把之前嘩啦啦響過的那片草叢遠遠低丟在身後。我想我可以鬆一口氣了,一下子跑出這麼遠,怎麼著也不至於再招惹到這裡的草叢原住民了吧?……然而這時我腳下明顯踩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害的我頭皮一麻立刻後退了一步。
我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那是個活物,至少是隻貓那麼大的老鼠。而且我剛才撤腳的時候感到那活物竄動了一下,那感覺就像誰被踩到了手,然後猛地往回一縮的感覺。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被最近的各種經歷弄的有些精神錯亂了,現在我盯著那一片看不清卻離我很近的草叢,我感覺那下面一定是什麼非常可怕的東西在蟄伏著,這種東西會很兇猛,而我剛才又踩了它,所以它爆發只是時間的問題……安靜的等待持續了一會兒,那一片藏著未知生物的草叢久久地安靜著。
一陣風吹過去,我背後的冷汗一收,整個人冷的一哆嗦。我猜那東西可能走掉了吧,畢竟我也不是故意踩它的,它雖然和我不是一個物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