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楊安平給老婦人做好了全部的檢查;老婦人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現在好了吧!”段雲棠拍了拍手;一群樂師陸陸續續進來;有規律的在一旁就坐;老婦人等待著那個比白老闆唱的還好;還美的人!不過沒有出現;熟悉的曲調響了起來: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倦,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明明是個少年;音貌卻是個絕色佳人。老婦人在想老天爺想必也覺得白老闆太可惜了;才讓他在這個少年的身上還了回來;就像杜麗娘一樣!同樣震驚的還有陳霖海;在《牡丹亭》再次公演的那個晚上;他已經見識了;可是今天穿著便裝唱這折戲的秦羅衣;是秦羅衣還是杜麗娘?那個晚上是杜麗娘;在他記憶中的那次也是杜麗娘;今天他親眼看到秦羅衣蛻變成杜麗娘;那麼的不經意!他總是覺得月亮之所以掛的那麼高;是為了不讓人摸到它。今天他好像觸及到了那高掛著的月亮!
2。15 羽裳(2)
內堂傳來繞樑的唱腔;凌寒絮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走了一段她回頭看銀奴有沒有跟上來;銀奴卻站在外廳的門口;沒有挪步: “你不進去嗎?”凌寒絮走到他的身旁問。銀奴搖了搖頭;
凌寒絮看了看他;也沒有強求;接著說: “我叫人給你沏茶吧!”轉身她叫下人給銀奴沏了壺紅袍;然後自己進入內堂。
“…閒凝眄,生生燕語明如翦,嚦嚦鶯歌溜的圓。”所有的人都沉靜在奼紫嫣紅的牡丹亭中。突然有人鼓掌;接著是一片!老祖宗招手讓秦羅衣過來;秦羅衣畢恭畢敬的上前;老祖宗仔細的端詳著秦羅衣;其實他和白老闆的相貌一點都不像;不過音色神氣卻出奇的相似;老祖宗說: “第一眼看見你;還覺得白老闆像杜麗娘一樣還陽了呢?”秦羅衣又聽到這個“白老闆”;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聽過好幾次了?段雲棠打斷了老祖宗要繼續的話: “老祖宗;您要不要再挑上一段?” “挑上一段?好;那就跟著杜麗娘入夢去!”老祖宗對著秦羅衣說。在一旁的陳瑤兒開腔道: “老祖宗;可惜沒有柳夢梅啊?”老祖宗看了看段雲棠;陳霖海也看向他;說: “我聽我母親說;段大哥可是鐵桿的票友;唱的可不比戲臺上的人兒差!”秦羅衣也看著他;他被大家給看的有點尷尬了起來: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無妨!”老祖宗說。段雲棠對秦羅衣說道: “無妨?!”秦羅衣把手中的摺扇一合;遞給段雲棠: “不在梅邊在柳邊!”段雲棠接過;就把摺扇當柳枝了;開始唸白道: “小生那一處不尋訪小姐來,卻在這裡!恰好花園內,折取垂柳半枝。姐姐,你既淹通書史,可作詩以賞此柳枝乎?”秦羅衣立馬一副女兒態唸白道: “這生素昧平生,何因到此?”兩人拂袖牽引旋轉到內堂中央;柳夢梅一句“小姐,咱愛煞你哩!”;音樂緩緩響起; “[山桃紅]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陳霖海心想;母親還真沒說錯;陳瑤兒已經被震的張著嘴;剛進來的凌寒絮也被驚的住步在一旁;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姐夫會唱崑曲;還唱的如此的情真意切!
站在外廳的銀奴此時臉上的表情;想被千年寒冰冰封了;眼睛直盯著空中的某處……
廖府別院 書齋
秦羅衣翹首望著窗上婆裟的竹影;戲院裡的人是乎在避諱著一個人?安叔口中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今天段家老夫人口中的那個“白老闆”?還有上回的欲言又止?廖府別院裡的荒園中的那個“白”和他有關嗎?廖府別院的前身是候佳府;他和候佳府的主人又有什麼的關係?他突然想起了“多福”來;他第一次遇見多福的時候;多福叫他“大哥哥”;還有安叔好像認識多福;還有那個淡雅的女人?他隱隱約約感覺都和那個“白老闆”有關!今天要離開段公館的時候;楊安平不是邀請自己嗎?自己也許諾過去看多福的!
“少爺!”安叔端著一碗夜宵進來;秦羅衣從暖榻上起身來到安叔的跟前;接過那碗夜宵;他對安叔問道: “安叔;您上次還沒說完呢?”安叔愣了一會兒;想不起來他說了什麼?秦羅衣繼續說: “唱《牡丹亭》轟動北京城的人!”安叔臉上的表情變得莫測了起來;不過沒有說話; “他是不是姓白;荒園裡的物件是不是他的?”安叔開始躲閃起來;過了一會兒;他開始說道: “那些都是一些往事了;老奴年紀大了;都開始模糊了!”可是上回安叔不是這樣的;安叔繼續說: “少爺;您先慢喝著;老奴有點乏了;等下我讓小葉來收拾!”秦羅衣點了點頭;安叔退身離房。秦羅衣在想候佳府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