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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的父親就是國民黨。
我對徐德有這麼好,只是因為他是我的同類。我只是覺得,本來我覺得自己被孤立的世界中,突然多了一個真真實實,有血有肉的朋友,親人。我曾經以為我是孤單的,但是真正的和徐德有見面之後,我的心中是如此的愜意和充實,好像迷途的羔羊,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同類一樣,那種心情是難以形容的。
為此,我甘願承擔自己成為真真正正的特務的風險。
我正要走回床上坐著,突然外面傳來了尖厲的吼叫聲,然後是槍聲。“抓住他!抓住他!”我心中一寒!完了!徐德有被發現了!
而正當我驚愕的時候,雜亂的腳步聲也響了起來,我的門被轟的一腳踢開了。四五個打扮很奇特的軍人蜂擁而入,大吼著:“別動!動就打死你!”然後不知道他們怎麼把我扭了幾下,我就已經被按在了地下,五花大綁起來。
冒死記錄第三部《格局》(9)
九、鐵籠子裡的唇槍舌戰
等我被幾個人扛到屋外,已經有些人陸陸續續的出來了。都是我們前進大隊的人。
我也不想看他們,我知道他們中有的人會幸災樂禍的,我這樣被五花大綁的抓走,傻子都知道我肯定是被定性為重大的反革命分子了。
吆喝聲也從遠到近傳來,兩個穿著很奇特的解放軍拖著一個人也過來了。一看那樣子,我就知道,被拖著的人是徐德有。看來他似乎昏迷了,臉上還在往下滴血。
而後面,另外兩個解放軍還拖著一個軍人,估計是讓徐德有收拾的。
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徐德有也被摔在我的身邊,他的臉正對著我,眼睛緊閉著,頭上流下來的血和地上的灰塵混在一起,顯得十分的恐怖。
我和徐德有都被綁的結結實實,我掙扎了兩下,根本不可能掙脫。
這幾個軍人就開始驅散人群,嚷嚷著軍方行動軍方行動,請大家配合,散開散開。我聽到有人在人群裡喊道:“打死敵特分子!打死敵特分子!”我知道,如果不是軍人攔著,這些人就真有可能衝上來把我亂拳打死,因為這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我趴在地上,一聲都不吭。我知道,是我害了徐德有,我其實很早就被懷疑了,單獨留我一個人在南海,就是想觀察我,監視我,看我有沒有反常的舉動。可能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我並不是特務,徐德有找到我也只是因為我們兩個是“同類”。但是,我也知道沒有人會相信所謂的“同類”感應。我這個小人物,釣上了徐德有這條大魚,這恐怕也是這些軍人萬萬沒有想到我能起到的作用。
我很悲哀,看著徐德有死死的躺在地上,我覺得我真的是害人不淺,為什麼我要把徐德有帶回宿舍,還說了這麼多話,給了這些軍人部署的時間。我眼睛發紅,鼻子發酸,很想哭上兩下,不過我不是這麼懦弱的人,我只有一條信念,就是我一定要向徐德有說聲對不起。
前方大燈一閃,兩部吉普車就開了過來。一個軍人走下車來,下面的軍人整齊的敬了一個禮。這個軍官走上前來,首先蹬了一下徐德有,看了下他的臉,說道:“就是他!同志們,你們立功了。”然後又過來把我蹬了一腳,我仰起頭看著他,這個軍人30歲左右的年紀,看著壯實的很,有一個巨大的下巴。他看了看我,說:“鉤三,你藏的夠深的。”
我啞然一笑,也不說話。這個軍官說:“帶走!徐德有這輛車!這小子這輛!”
我又被拖起來,丟在車後座上,兩個魁梧的軍人牢牢地把我擠在中間,還再三的警告我老實點。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的快速的開了出去,疾馳在南海死一般寂靜的夜晚中。
很快,汽車駛出了市區,在郊區吭吭哇哇的顛簸了半個小時以後,才終於駛入了一個大院,從窗外可以明顯地看到,這是一個軍事禁區。駛入大院後,兩部車繞了幾圈之後停在一個小樓前,沒有想到這個軍事大院還特別的大。
徐德有應該清醒了,他被幾個軍人連扯帶拽的拖了出來,我則比較老實的跟在他後面,徐德有邊走邊吼道:“我是北京衛戍司令部派下來的觀察員,你們沒有權力抓我!”也沒有人搭理他,推推攘攘的把徐德有推了進去。
這房子似乎是一個軍事監獄,我一進去就被戴上了手銬和腳銬,然後才鬆了綁。隨後就被推到一個鐵籠子裡,旁邊就關著徐德有。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安排我們靠的這麼近,而且還可以彼此看到。
鐵門哐噹一聲關上了,人一走,這個牢房馬上就安靜了下來,甚至安靜的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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