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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得上是倒背如流了!可現在站在法庭上法官讓她說話,她竟然感到一陣的緊張,春梅覺得連嘴唇都有些哆嗦了!“法…法官同志:我要告張民生,我家大海在他的工地幹活,被倒下的牆砸傷了,前前後後治病我家花了三萬多塊錢!安咱們國家勞動法第×條第×款的規定,張民生應該掏錢給我家大海治病的!可張民生就大海被送進醫院的那天拿了三千塊錢,然後就什麼也不管了,我去找了他好多次,他根本不理我,他家的母老虎還把我揍了!……張民生有本事、有勢力,和張縣長還是親戚,……!”“原告!陳述的要精練!時間地點要準確,不要說與本案無關的話!”法官不耐地打斷了春梅的話頭。“哦!是!”春梅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繼續說:“張民生和我家大海是一個村的,他原先是我們村的隊長,後來不幹了,就弄了工隊,在外面包了拆遷的工程!那天我家大海在路上碰見民生,民生問我家大海想不想去工地賺錢,民生說一天給15塊錢,還管頓飯,我家大海聽了很高興:那幾天家裡沒什麼活,能到外面賺幾個錢當然好了!我家大江剛娶了媳婦,花了三萬多塊錢,欠親友的帳還沒還完呢!我家大海就答應了!……第二天我家大海就去工地上工了,村子裡好多人都在那工地做,我家大海歲數大了,人家就叫他在下面拆牆……!”春梅越說越緊張,心裡那些本來滾瓜亂熟的話全記不清出了,翻過來覆過去的說了個不清不楚,弄得法官和那記錄的女娃娃直皺眉頭。
民生沒出庭,他的辯護律師代理他打官司。在法庭裡春梅除了做控告陳述外,法官就沒再允許她說幾句話,都是民生請的律師不停地講,不停地向自己提問,那辯護律師衣裝筆挺,說起話來尖嘴利舌的,在法庭上不住的對春梅問這問那的,最後把春梅都問懵了!兩個小時的庭審結束,春梅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走出法院的時候春梅覺得頭上暈暈的,東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
勝訴
到二審宣判的時候,春梅找了根生和幾個村裡人給大海作證,可那律師嘴巴象機關槍似的,把根生幾個問的暈頭轉向,春梅被那律師氣得張口結舌的,才一說話反駁法官就制止她講話,氣得春梅都快暈了!到了最後法庭宣判:民生竟然不用承擔民事責任,所有的醫藥費都要春梅自己承擔!春梅聽了宣判當時就放聲大哭起來,“法官大人啊!冤枉啊!冤枉啊!”春梅跪在地上大聲地向法官喊冤枉,結果被庭警架出了法院
春梅無精打采地回到村裡,這回春梅真的是灰心喪氣了。母老虎特地跑到大海家門口罵了頓街,以炫耀自家的勝利:“死不要臉的貪心鬼,下三爛的臭婆娘!你那瘸漢子在我家的工地上做了兩天就訛了我家三千塊錢!還嫌不足,天天地腆這自己那張老騷屁股糾纏我家民生要錢!真比叫化子還噁心,你那麼愛錢怎麼不去縣城向娟子那樣賣蹩呢?還跑到法院裡告我家民生!那法院是講大理的地方,哪是你這種胡攪蠻纏的臭婆娘耍無賴的地方……!”聽見母老虎的叫罵聲,大海一家子緊關著大門誰也不敢出去,春梅躺在屋子裡大背矇頭不住的流淚!春梅在家裡不吃不喝地流了三天眼淚,嚇的全家都沒了主意,只好去找村長劉明。見劉明過來了,春梅又哭了起來:“村長呀,我真混真蠢呀,在法庭上加在一起也沒說上十句話官司就輸了,人家民生的律師嘴巴上都說出了花,把咱這有理的說成了沒理的,末了這打官司的錢還得咱自己掏,我咋就這麼混呀,不聽你的勸告,這幾萬塊醫藥費就被我這麼瞎鬧騰給鬧騰沒了,我真是白活了呀……!”春梅說著說著就放聲大哭起來。劉明見了春梅的光景,不禁嘆息:“嫂子,你別再傷心慪氣了,這打官司是門學問,你一個農家婦女要是都能上庭打官司,那還要那些上了十好幾年書的律師做什麼?你的官司肯定能打贏,只要找個好律師,一定可以還你一個公道的!”聽劉明說官司能贏,春梅好像遇見救星了一樣:“村長,這打輸了的官司,還能贏回來嗎?”春梅瞪著直勾勾的眼睛期盼地望著劉明。“嫂子,你放心吧,能贏的,我讓淑芬幫你找個好律師,咱們再從新打官司,保證還你個公道!”劉明安慰春梅說。
淑芬給春梅找了個好律師,是劉明領著律師到春梅家瞭解案情的!那律師西裝革履的,帶著副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氣派,春梅第一眼看那律師就覺得官司有希望:春梅感覺自己這個律師的派頭,比民生請的那個律師要強多了!送走律師,春梅趕緊拉著劉明打聽律師費,一聽律師費要幾千塊錢,春梅的嘴巴都驚的合不攏了:“村長啊,我…我現在手裡就剩下一千塊錢了,這…這…?”“嫂子,這錢我已經先給你墊著了,等贏了官司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