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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載貨物進藏了,苗王重走茶馬古道的心願達成,老夫也是心情大悅啊!”
藍遠錚朝祝酒拱手,道:“此事能成還要多謝長老臨行之前的祈福,所以事情才能如此順利。”
“順利麼?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祝酒高興得眉開眼笑。
藍遠錚也微笑,他和祝酒情同父子,他能收復失地,報仇雪恨,離不開祝酒的大力幫助與鼓勵。
藍遠錚環顧四周,含笑朝著他的子民們揮手示意,苗民們熱烈響應,一時間場面熱鬧,滿場洋溢著溫暖與快樂。
“咦?這位姑娘是——?”祝酒轉過眼,望見了站在馬後的金漓汐。
藍遠錚回過頭來,望著低頭不言的金漓汐,俊臉上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他轉過臉,對祝酒道:“她?她是——金錦的大女兒金漓汐。”
藍遠錚的話雖不大聲,但也足以使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頓時,喧譁的場面靜止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望向金漓汐。
靜止了半晌,突然有人大聲喊道:“既然是金府中的漏網之魚,就應該將她拿下,就地正法!”
說話的人是一個三十開外的紅臉苗家漢子,他一雙銅鈴的大眼瞪著金漓汐,充滿了憤恨之意。
在場有人附和,道:“是啊,請苗王為我們這些與金錦有血海深仇的苗人作主!”也有人難掩內心的憤怒與鄙視,舉起手中的火把,道:“苗王,請將此奸賊之女拿下!”
藍遠錚隔著人群望著低垂著螓首,靜靜立著的金漓汐,他猶豫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寨門外傳來了一個充滿驚喜的嬌柔之聲,“哥哥!你回來了!”
藍遠錚回過頭,一張剛毅的俊臉頓然柔和了起來,“是鄢瀾啊,是我,是我回來了——”
一個纖細靈巧的身影飛撲而來,撲到了藍遠錚的身邊,嬌笑道:“哥哥,你可回來了,想得鄢瀾好苦啊!鄢瀾因為身子不適,所以錯過了第一個歡迎哥哥回來的好時機,該打!”
“身子不適?可有請大夫來看?!”藍遠錚聞言,立刻轉臉問著鄢瀾,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看了,沒有多大礙,只是說鄢瀾身子弱,需要多休養——”鄢瀾低聲說著,倚靠在藍遠錚的身邊撒嬌,而藍遠錚的臉上浮現著對她的寵溺。
“鄢瀾?!”金漓汐聞聲抬起眼來,這個名字怎麼和她以前在金府的婢女鄢瀾同名?不過她所認識的鄢瀾原先是因父親欠下一筆賭債,而將其賣入金府的小丫頭。
不過鄢瀾早在幾年前自說是家中出事,特意軟磨硬纏著心腸軟的金漓汐,懇請讓她出金府。
金漓汐見鄢瀾哭得那般悽慘,便一文不取,讓她自行拿了賣身契出了金府,臨走時,金漓汐還贈予鄢瀾一些衣物與銀兩,讓她離開金府也能過上溫飽的日子。
如今的這個鄢瀾滿頭珠翠,錦衣貴氣,金漓汐望著那個笑得如春花燦爛的美少女,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便是以前那個瘦小蒼白不起眼的小丫鬟鄢瀾。
但熟悉的眉眼與聲音,卻告訴金漓汐,眼前的這個少女便是她所認識的鄢瀾。
似乎感覺到了金漓汐注視的目光,鄢瀾一雙美目轉向了這邊的金漓汐,當鄢瀾看見正定定看著她的金漓汐,她的眼神一凜,臉色刷地一下白了,但片刻的慌亂後,鄢瀾又恢復了平靜。
鄢瀾靠在藍遠錚的手臂邊,偏著頭問著藍遠錚,“哥哥,你帶俘虜回來了麼?”
藍遠錚頷首,道:“這個俘虜你也認識,是金漓汐——”
“是麼?!”鄢瀾頓然睜大了眼眸,望向金漓汐,道:“哥哥,你真的把以前害你受傷的罪魁禍首抓住了?!”
藍遠錚沉默不語。
“罪魁禍首?!”祝酒倒是比較好奇,“苗王以前受過傷?”
“是呀,祝酒長老,您有所不知,哥哥身上的那道傷疤便是這位金大小姐趁他神智混沌不清的時候派人砍傷的——她說,最討厭像哥哥這樣的苗族蠻夷在她面前出現,會玷汙了她們金府——”鄢瀾轉頭對著祝酒說道,但卻提高了聲調,讓在場的苗民都聽到。
趁藍遠錚神志混沌不清的時候派人砍傷的?金漓汐凝視著遠處巧笑嫣然的鄢瀾,心中一片疑問,自己何時指使過下人這麼做了?!
那年,是金漓汐救起了奄奄一息的藍遠錚,而後叫鄢瀾悄悄將藍遠錚送出金府,放了他一條生路。如今鄢瀾卻是非顛倒,指白為黑,她為何要這麼做?!
藉著滿天的火光,金漓汐看見了鄢瀾靠在藍遠錚身邊,親熱地叫他哥哥,心中頓然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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