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第2/2 頁)
數落別人的家事,他們才可憐。
裴今扯了下週靖康的衣襬,招手讓他靠近,說:“哎,我可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你了。”
周靖康察覺她掩藏的狡黠,彎起唇角:“那最好了。”
廳裡靜下來,趙老爺子攜太太從弧形樓梯走下來,和專訪傳媒帝國的雜誌封面一樣。
只是國王在家穿著柔軟毛衣,有些老態了。
他的帝國——報業集團從三十年代第一份革命報紙開始便宣告先鋒態度,後發展出報業映畫、報業電視及後製公司,建立度假樂園,觸達地產、金融與電子多領域。
此前受金融危機影響,報業映畫財報難看,職業經理人換了三回也難見起色。
今次裴今製作的《鬥魚》大爆,集團上下都把風看著老國王會不會破格讓女兒接觸家族業務。
趙重樓發話開席,太太給管家打了個手勢,會客廳另一邊的門便開啟了。
長桌上擺好了餐碟酒盞,點綴著色彩豔麗的鮮花。
大哥今晚滯留他國機場,趕不及這餐飯。
趙慶元同人說笑著走進來時,太太輕輕攔住了他。趙慶元左右一瞧,順順當當地在大哥的位置坐下了,就在父親右手邊。
將一切盡收眼底,裴今和周靖康照常在父親左手邊落座。
盛滿一屋子魑魅魍魎,戲要開場了。
餐前酒和冷盤一一送到每個人面前,長桌另一端的太太用羹匙輕敲酒盞,講祥和話。趙重樓舉杯敬她,大家跟著舉起酒杯。
方才講八卦的外甥坐靠在太太那邊,他急急忙忙端酒杯,拂到主餐刀,與餐盤發出聲響。
所有人皆聽到,神色各異。
外甥的祝詞落後眾人一個節拍,兀自訕笑收場,看得旁人在心裡為他捏把汗。
這種場合作陪襯花瓶最好,一句話也不要講。
但總有人要把戲眼捧到自己身上,迫人搭戲。
冷盤才到和牛火腿,趙樂兒便眨巴大眼睛,對裴今說:“阿姐近來可好?”
裴今挑眉:“怎麼?”
“聽說司機李叔告老還鄉後,阿姐深居簡出,都不大出來交際了。雖說那是家裡的老人,陪著阿姐長大,可到底是個糟老頭子……”
趙樂兒從小就這樣,以取笑她為樂。裴今本人無所謂,可趙樂兒這番話駁了周靖康的面子,傳出去不好聽。
一雙雙眼睛看過來,裴今抿笑:“是啊,我是個念舊的人。前陣子才看了你同二姑爺的婚禮錄影,當年世紀婚禮轟動,少男少女沒少心碎。”
趙樂兒睫毛微顫,笑著接話:“陳年舊事——”
裴今說出傷人的字眼:“公主與駙馬,當時媒體是這樣講的吧。”
趙樂兒擰眉,轉頭看向不作聲的丈夫。一個自恃高貴的人,忍耐限度是很低的,他緊張的唇角好像訴說著屈辱,她覺得刺眼。
對座趙慶元發出一聲笑:“什麼年頭了,扯白這些幼不幼稚?講點能聽的吧。”
除卻大哥年長,接觸家族事務早,趙慶元是幾個孩子裡最先進入市場部的,父親尤為看重,裴今沒資格在父親面前嗆他。
眼見著裴今緘默了,趙樂兒稍稍舒了口氣,給自己臺階下:“在家裡都是小孩,有誰會嫌棄我們幼稚,不信你問爸爸。”
趙重樓沒接這個話,將他們各看了一眼。
長桌說話聲細碎。
“趁著這個日子大家都在,我要宣佈一件事。”趙重樓放下羹匙,一桌人噤聲。
父親很少在沒有事先商談的情況下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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