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第2/2 頁)
:“我又不像你。”
“那姐夫在忙什麼?”
“你是政治公關,你問我?”裴今挑笑。
趙樂兒努嘴,好天真似的:“什麼執政黨、反對黨,我們總歸是一家人,我只是關心阿姐而已。”
裴今沒接腔,趙樂兒又說:“聽說阿姐要和鹿夢合作?”
“什麼?”說話的是趙樂兒同窗密友,執政黨秘書長的女兒黎真。
“你和裴今合作《鬥魚》,轉頭又和鹿夢合作?”
黎真原就是個資深御宅,在《鬥魚》首映後迷上作家裴今,趙樂兒為此問裴今要了好幾本特籤書送她,卻無法告訴她實情。
黎真唸唸有詞:“阿姐,你沒看見鹿夢今晚的樣子,自以為是了不起的蓋茨比,和影星勾勾搭搭,不過窮人乍富。”
同是書寫社會世情的暢銷作家,鹿夢與裴今免不了被比較。鹿夢在接受採訪時公開評價,裴今的女性視角是一種模仿。言下之意,裴今不是女人,即便是,那也是以此謀取紅利。裴今的書迷對鹿夢多有痛恨。
裴今輕輕捏了下黎真的臉蛋:“這些話留著去你們書迷聊天室說吧,我要去談正事了。”
“欸……”
裴今朝樓上走去,餘光裡身後的人遠遠跟了過來。
五英尺高的水磨石壁隴將長長的臺階變成甬道,喧囂離得遠了。
裴今站在盡頭高處,聽乾淨的腳步聲應和心跳。
期待的身影從臺階轉角出現,接著走上來,最後一步幾近無聲。
他們隔著一級臺階將將平視,顧淮聿拎起手裡的酒杯:“還不錯。”
裴今抿笑,又挑眉:“太太籌備的晚宴,該謝她。”
顧淮聿走了上來,身形高出一截,在寂靜空間裡格外彰顯量感。裴今不得不後退一步。
“那就代勞大小姐幫我言謝了。”
他的確有演戲的天賦,讓人辨不出真假,可她不相信他真的將什麼都遺忘了。
裴今側身看著館藏展廳:“難得這麼清靜,要不要陪我逛下美術館?”
“好啊。”顧淮聿無所謂地說。
迴廊偶有安保巡邏,展廳裡無人,燈影幽暗。
畫作的油彩融於夜色,反而比平日更具真,一個個抽象元素就要跳出畫框,漂浮起來。
裝置藝術不易解讀的造型顯得滑稽,背後笨重的電視機泛雪花,顧淮聿問這是什麼現代藝術作品,裴今說是沒有放錄影帶。兩人對視,笑了。
“阿來,你打拳擊,去了很多地方吧?”
“為什麼總是問?”
裴今彎腰端詳一幅瑪格麗特的名作,遠山蔥蘢,景前一對戀人依偎,卻教灰白的油布蒙了臉孔。
“我只是在想那些日子,你是怎麼生活的,像現在一樣,清早醒來,夜裡歸去,一日三餐,身邊有一個或者……”
身旁的人俯下身來,面頰就要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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