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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多言,更不遲疑,寬大的袍袖如鼓風般展動,一掌劈出。風聲呼嘯,凌厲的勁風像一把鋒利的剪刀,無情地撕裂了虛無的空氣,發出“嗤嗤”之聲,狂風激盪中,落葉漫天飛旋。
“小心!”歐陽情驚撥出聲,目光中掠過一絲驚懼不安,關切之情,呼之若出,難以言表。
葉逸秋心頭也暗自一凜,腳下一滑,彷彿一隻蝴蝶般飄然掠出三尺,掌風從他身側“呼”地刮過,衣衫隨之蕩起。
地缺老人輕“咦”一聲,不勝驚奇道:“好小子,許久不見,你的武功好像又精進了不少。”
他發出“嘿嘿”兩聲短促的怪笑,隨手一揮,又是“呼呼”兩掌連環擊出。這兩掌看似平淡無奇,但勁力驚人,掌風蕩起滿地落葉,他瘦小的身子穿梭其中,彷彿蝴蝶穿花繞樹般優美、曼妙。
葉逸秋連變數種身法,堪堪避過這兩擊,地缺老人連環掌又已攻到。這一次,威力竟已大不相同,如浪潮初起,澎湃不絕。他只覺得有一股奇異的力量阻住了他的去路,無論他如何閃避,都無法越出這力量的範圍之外。
世間上,什麼樣的力量才是最可怕、最具威力的?水,無情的水!水滴石穿,這就是它的力量。洪水到處,完全顛覆了世界。自古以來,天下就從來沒有任何一種東西可抵抗水的力量。
地缺老人掌中的力量也正如“水”一樣,看來柔和平靜,其實卻是無堅不摧、無孔不入、無可抵擋!
“小子,你為什麼還不拔刀?”地缺老人陰惻惻地怪笑道。
葉逸秋在這種力量的包圍下,窘迫得連話都已說不出來了,但他依然沒有拔刀。他的刀和燕重衣的劍一樣,一經發動,便不由自主,勢成拼命;普天之下,絕沒有人可以避開燕重衣的一劍,也絕沒有人可以抵擋他的一刀。“天殘地缺”本非邪惡之徒,與他雖小有過節,卻無天大冤仇,何必非要拼個兩敗俱傷,你死我活?可是地缺老人為什麼要如此苦苦相逼,痛下殺手?
歐陽情目光散亂,面紗之下的花容已然失色,狠狠咬了咬貝齒,跺了跺腳,突然展動身形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片巨大的陰影突然攔在她的面前,天殘老人伸手按住了她的香肩,格格怪笑道:“小妮子,你想要做什麼?你給我乖乖站在這裡不要動,不然可不給你好看。”
歐陽情香肩一沉,似欲掙脫對方掌握,誰知天殘老人手上用力,她的身子立即像一根木樁子般被釘在那裡,絲毫動彈不得。
“銀絲飄香隨風去,鐵騎踏月入夢來!”歐陽情又氣又急,眼睛水汪汪般已如一片紅海,大聲說道,“這兩句詩,你莫非已經忘記了嗎?”
天殘老人臉色一變,從鼻子裡重重一哼,沉聲道:“你少拿你的爹孃來壓我。任我殺這小子是你什麼人?你如此三番五次地維護他,是為了什麼?”
“他……他……”歐陽情只覺雙頰發燙,竟無言以對。
“既然你和他沒有關係,又何必為了他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我……我不管。”歐陽情跺腳道,“你趕快叫地缺老前輩住手,不然……不然我……”
“咦,你想怎麼樣?”天殘老人冷笑道,“老實告訴你,就算‘鐵狼銀狐’也在這裡,我們夫婦也未必會給他們這個面子。任我殺這小子實在太可惡了,他該死奇Qisuu。сom書,簡直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你說什麼?”歐陽情愕然一愣,“他為什麼該死?他究竟什麼地方得罪……”
語聲突然中斷!
此時黃昏早已遠去,夜色不知在何時悄然降臨。秋夜的風輕輕拂過,捎來一陣淡淡的花香。
在這個淒涼、蕭艾的季節,居然傳來芬芳的花草氣味,莫非這是種幻覺?
花香越來越濃,分明不是錯覺。只是這香,卻不像是花的香味,似麝非麝,似蘭非蘭,清幽、淡雅,便如歐陽情的髮香。
天殘老人的臉色突然大變,變得非常怪異、奇特,臉上肌肉不住抽動,彷彿有些吃驚,又有些忌憚。
歐陽情的目光卻在這一剎那變得異常明亮,一種驚奇的喜悅從她如水的眼眸中倏然現起,久久彌留不去。
這香氣,究竟有什麼魔力,居然可以讓她們同時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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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升起,未圓將圓,月光朦朧。
月色遍地,淡淡的光輝淡淡地灑在竹林中,竟使得這朦朧的夜色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香氣漸漸飄散,漸去漸遠,一聲長嘯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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