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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自己,但這是一條不歸路,你已經無法回頭。”川島二郎殘酷地笑著,緩緩道,“我也是個迷了路的浪子,殺人雖然並不是一種令人快樂的事,但我還是不能不繼續殺人。”
任我殺嘆道:“人,有時候是不是應該學會放棄?”
“為什麼要放棄?你可以放棄什麼?你的愛?你的朋友?還是你的仇恨?”
“如果我死在你的刀下,死在這場決鬥中,豈非就可以放棄一切?”
死,真的是一種放棄嗎?死,雖然讓自己得到了解脫,卻把痛苦留給了別人。也許,真正的放棄,是人心的寬容。
天色昏黃,風雪飄搖。
這裡本來是一片曠野,春天的時候,鳥語花香從這裡傳出,飄入金陵城,飛到天涯之外。但現在,入目滿是淒涼、蕭索。冬天的風雪,早已凋零了明媚的春光。這曠野,除了一座簡陋的茶寮,幾株光溜溜的老樹,彷彿僅僅只剩一片空白。
任我殺輕輕一聲嘆息,拿起一罈酒,拍開了泥封。美酒入喉,卻依然澆不滅他心裡的鬱悶。他已經感覺到了壓力,心事太濃,人往往很難讓自己平靜。
他的心裡,有一個解不開的結:“歐陽情,你為什麼對我有那麼多的隱瞞?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愛上一個人,是種既快樂又憂傷的事。他現在只想一醉方休,但醉了又怎樣?醉了的確可以忘記很多不願想起的事,醒來之後卻依然必須面對。決鬥一樣還是要繼續,一切都無法改變。
酒香未散,壇已空。
任我殺揚手將空罈子丟擲,大聲道:“拔刀。”
川島二郎默默無言,慢慢地拔出了索命刀。刀鋒雪亮,閃動著一層朦朧的微光。這一縷光,是否就是血的凝聚?
川島二郎舉指輕彈刀鋒,悠悠道:“我想看看你的刀。”
任我殺搖頭道:“我的刀,是看不見的刀。”
“你的刀,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
“只因這是一把殺人的刀。”
川島二郎的刀已緩緩揚起,風雪冷,刀光更冷,他的聲音也冰冷:“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好好珍藏你的刀。”
任我殺沉默著,若有所思。
川島二郎也沒有再說什麼,手一抖,他終於出手,索命刀帶著一種奇特而詭異的寒光,一刀斫出,刀光在黃昏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這一刀絕不是中原的刀法,也不是“絕殺一刀”。
任我殺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刀法,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油然從他心底生起。恐懼,一種人類與生俱來的恐懼,就像一個人在孤獨的時候,總會覺得有些落寞,卻又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這本是人類的弱點其中之一,任何人都無法避免。
任我殺沒有再想下去,等待已經結束,他的刀也已出手了。刀光淡淡如情人的淚,輕輕一閃,就像一片飄雪飛揚。他的刀,也在黃昏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兩道光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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