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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都可以成為殺人的武器。”燕重衣目光一轉,搖頭道,“這把劍一樣可以殺人,卻絕殺不了你。我來這裡,本來就不是為了殺你。你的命,是任我殺的。”
“你錯了。我的命由我自己掌握,沒有人可以殺死我,除了我自己。”川島二郎反手從背後卸下一個長形的包裹,緩緩解開,不經意間,一股寒意已驟然溢位,裡面是一把刀——“索命刀”。
一刀在手,川島二郎整個人都已經變了。刀也已經變了,刀是殺人利器,本來沒有生命,但在此刻,這把刀卻彷彿變成一個跳躍的鬼魂。究竟是刀改變了人,還是人給了刀活力?
“這把刀,遇佛殺佛,遇神殺神,誰也擋不住,因為它的主人本來就是一個勾魂奪命的人。”
“你手中有刀,我也劍已在手,出手吧!你還在等什麼?”
刀可索命,劍能穿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刀在手,已揚起;劍在手,亦待發。
燕重衣目光凜凜,盯著刀鋒。
刀鋒冰冷,川島二郎的目光,也凝聚在冰冷的刀鋒之上。突然之間,刀鋒一陣抖動,“叮零”之聲響而不絕。
燕重衣的瞳孔立即縮小,他知道,刀已將出。
“絕殺一刀”。雖然這只是一招刀法,但其中變化卻是千百種。
雪花飄飄,從川島二郎眼前落下,他的眼裡卻沒有雪,只有刀,只有敵人。就在這一剎那,刀已出手。刀風激盪,天地為之黯淡,空氣為之凝結,飄飛的雪竟似也已停止。
這一刀,摟頭斫起,迎風而斬;這一刀,緩慢、沉穩,似乎全無著力之處,卻偏偏令人窒息;這一刀,看似平凡,但其威力卻如大海,表面一平如鏡,其實激流暗湧。沒有變化,就是它的變化。
燕重衣只覺一股強大的勁道,悄無聲息地緊逼過來,使他幾乎無法呼吸。
慢與穩,也許就是這一刀最可怕的地方。突然之間,刀風大作,瘋狂的風驟然颳起,捲起了地上的積雪。雪翻飛,淹沒了刀,淹沒了人,也掩蓋了天地。
燕重衣突然發現,刀被雪花淹沒的那一刻,就變得快捷而輕靈。這一刀斬下,他的人也許立刻就會分為兩半。
越簡單、平凡的招式,其實比那些既好看又好聽的武功要實用得多,可怕得多。世上並沒有任何一種武功是真正可以無敵天下的,能夠殺人的,就是一種好武功。
燕重衣不再遲疑,也絕不猶豫,手微微一動,劍已刺出。
這一劍沒有速度,它太快,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劍的快。黯淡的劍光輕輕一閃,穿入了雪花。這一劍,就像是雄鷹展翅搏擊長空;這一劍,只是一個動作,簡單而普通的動作。
雪花紛飛中,隱約發出一種輕微的金鐵交鳴之聲。
“叮鈴”未絕,劍光和刀光已一齊消失。
刀在手,劍亦然。兩個人的身子都已在風雪中頓住,就像是活生生地被釘在那裡,紋風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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