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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為精純。我便借他從繩索中傳過來的內家真力,發散我體內的毒氣,牆壁上那團黑印,便是這樣來的。但仍然不能發散淨盡,所以在他走了之後,我仍須再運內功,將餘毒凝聚指尖,這才擠得於乾淨淨。”長孫壁聽得膛目結舌,夏侯堅微笑道:“還不止此呢,為了這場比賽,我不但損了三年功力,而且今後要變成禿子了。”
將帽子揭開,搖一搖頭,但見滿頭頭髮,盡都變成碎未,隨風飛散。李逸內功已有根底,知道這是真氣耗損太甚所至,下拜說道:“老前輩為了小侄如此犧牲,活命之恩,沒齒不忘。”夏侯堅道:“這算不了什麼,我這幾十年,苦修苦練,本來就準備了要和他比試一場的。”他見李逸這樣惶恐不安,有一件事情還不好意思說出來,原來他穿的那件寶甲也給天惡道人的掌力震裂了。
長孫壁道:“世上竟有這般厲害的人,我以前做夢也想不到。”夏侯堅道:“武林中有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話半點不錯。天惡道人的毒掌舉世無雙,若論到武功也還未必是天下第一呢。”長孫壁道:“別的人我不怕,最怕碰到天惡道人那兩個徒弟,尤其是那個毒觀音,她會笑嘻嘻的冷不防就給你一枚透穴神針。我爹爹和殿下就幾乎給他們害死。別的人武功有多高也總有個道理好講,這兩個魔頭真是不可理喻,隨時都會出手傷人。”夏侯堅道:“不錯,你們現在都和天惡道人的門下結了冤仇,他們又認得你們的相貌,天惡道人在這三兩年內也許不會出來,他這兩個徒弟卻正在掀風揭浪。將來你們在江湖上行走,確是要小心提防。”長孫壁道:“我就不知道該如何提防?”夏侯堅道:“這樣吧,將來你們走時,我送一些易容丹給你們,可以隨你們的心意,改變容貌。”長孫壁笑道:“好啊,好啊!不過最好現在給我,我這幾天每天假扮男子,到茶館去打聽訊息,想是扮得不像,好些茶客都在盯著我呢!”夏侯堅笑道:“既然如此,等下我叫藥童拿來,並教你怎樣使用便是。”長孫壁大喜拜謝,原來她知道夏侯堅有此妙藥,早已打算問他要了。
夏侯堅臨走之時替李逸把了把脈,說道:“再靜養一天,明天你便可以完全好了。嗯,我算一算日期,穀神翁去接你的爹爹,明天也應該回來了。”後面這幾句話乃是向長孫壁說的。
夏侯堅走後,長孫壁微微一笑,說道:“我爹爹最大的心願便是能見唐室中興,明天他若到來。見到殿下,一定歡喜得很。”李逸喧然嘆道:“只怕我擔不起中興的擔子了。”長孫壁頓了一頓,又道:“只是他聽到婉兒的訊息,卻不知怎樣傷心呢!”李逸心如亂絲,黯然無語。長孫壁看他一眼,低聲說道:“我不該在殿下面前提起婉兒……”眼圈一紅,將下面的話嚥了回去,李逸心絃顫抖,不知怎樣答她,恰好這時,一個藥童將易容丹帶來給長孫壁,解了李逸的窘。
藥童給李逸講易容丹的用法,長孫壁感到新奇有趣,不厭求詳的問來問去,李逸坐在一邊,如有所思,並不插話。藥童走時,長孫壁見李逸似有償憊,便亦告辭,走到門前,忽又回頭笑道:“你該換一件衣裳了。”李逸想起適才被天惡道人抓裂的衣裳,長孫壁撲到他的身上救他,不覺面上一紅,低聲說道:“多謝關心。”長孫壁想起一事,走回來將一盒易容丹放下,說道:“留一盒給你,也許過了幾天,咱們都用得著它呢。”說罷嫣然一笑,這才揭簾走了。
這一晚李逸輾轉反側,無法安眠,到了午夜,忽然披衣而起,伏在案前,匆匆忙忙的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寫給長孫壁的,李逸想了許久、終於決定了上長安。是的,上官婉兒做了女官的訊息,曾經令他傷心絕望,他甚至當作上官婉兒已經死了,今生今世再也不要見她!然而他自己也知道,在這傷心絕望之中,蘊藏著對婉兒的深沉的懷念!他怕見婉兒,又渴想再見婉兒,他們身世相同,氣質相似,不管婉兒如何,他是把她當作平生唯一的知己的,正是由於這種矛盾的心情,他拼著遭受任何危險,也要到長安去一見婉兒。
而促成了他這一決定的則是長孫壁,在他養病的期間,他雖然感激長孫壁對他的細心照料,卻只當作是兄妹的情誼,還未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今天卻驀然發現了她的情意,這令他迷憫,也令他惶恐不安,他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他留信給長孫壁,請她原諒自己的不辭而行,並勸她不要冒險也去長安,勸她留在夏侯堅家中陪伴她父親。然而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他沒有寫出來,他不願與長孫壁同行,其實是怕自己抑制不住自己,再一次惹下愛情的煩惱。他最後請她轉告夏侯堅,並多謝他的照料之恩與夏侯堅的再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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