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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掠起三丈多高,銀針齧嗤的從她鞋底射過。惡行者卻沒有這樣俊巧的輕功,只得將戒刀潑風急舞,雖然如此,卻還是一根透穴神針,射中了他臂上的“曲儒穴”!
就在這一瞬間,毒觀音已亮出長劍,凌空刺下,但見紅綢翻擲。劍光似練,毒觀音忽地一聲長嘯,劍鋒從那少女的頭頂上一掠而過,上官婉兒看得心膽俱寒,但聽得那少女輕斥一聲,劍光綢影之中,參觀音輕飄飄的落出丈許之外。原來就在這閃電之間,兩人己交換了幾招,在上官婉兒看來,是毒觀音的長劍幾乎削去了少女的雲鬢,實則是那少女的紅綢,幾乎卷著了毒觀音的手腕,這兒招各遭驚險,比對起來,仍是那少女佔了上風,迫得毒觀晉不得不飄身疾閃。
惡行者看出不妙,急忙用“移宮換穴”的功夫,將“曲儒穴”所中的那根“透穴神針”的上升之勢,稍稍阻遇,“透穴神針”雖然含有劇毒,一時三刻之內,還未至於發作,惡行者心想,且與毒觀音聯手殺了這少女之後,再向她討解藥不遲。當下大吼一聲,掄刀急上,那少女綢帶一揮,卻見青光一閃,毒觀青的劍招竟是後發先至。
那少女笑道:“好呀,觀音肆毒,行者逞兇,我今日旦權充個伏魔尊者。”紅綢翻卷,解開了毒觀音的劍招,惡行者看出有便宜可撿,欺身痰進,一刀便斫過來。
陡然間忽覺寒氣森森,冷光閃閃,惡行者吃了一驚,急忙縮手之時,但聽得“當”的一聲,火花飛濺,虎口痠麻,那少女手上己多了一柄三尺青鋒,拔劍之快無以形容,未待毒觀音揮劍夾攻,她已刷的一劍,將惡行者的戒刀削了一個缺口。
幸而有毒觀音擋得一擋,惡行者才堪堪的避開了那少女的迫風一擊,驚魂稍定,暴怒喝道:“且先把這妖女斃了再說!”他的外家功夫登峰造極,戒刀掄開,隱隱有風雷之聲,而毒觀音則以陰柔飄忽的劍法配合進攻,登時劍影刀光,糾結一片,有如波濤起伏,威勢駭人。
上官婉兒看得暗暗驚心,鄧少女卻是氣定神閒,一手揮綢,一手使劍,劍光閃閃,綢帶飄飄,端的是矯若遊龍,翩若驚鴻,把惡行者與毒觀旨,都迫得離身數尺之外!更難得的是她兩手分使兩般截然不同的兵器,一柔一剛,卻配合得妙到毫巔,饒是江湖上兩個久負盛名的大魔頭,也被她奇奧變幻的招數弄得頭暈目眩!
戰到分際,那少女盈盈一笑,劍招倏變,綢帶翻飛,但見寒光四射,劍氣如虹,綢帶飄飄,漫天紅影。惡行者氣喘吁吁,那根透穴神針的毒漸漸發作,戒刀之勢稍緩,那少女紅綢一卷。
行者的戒刀脫手而飛,毒觀青疾攻數劍,忽地回身一掌,在惡行者背心一拍,惡行者登時如箭離弦,飛出數丈,上官婉兒正自莫名其妙,只見毒觀音跟著也轉身疾跑,轉身之際,又發出了一蓬“透穴神針”,上官婉兒這才明白、毒觀音乃是用巧力先把惡行者送走,這一蓬銀針也是俺護他們逃走的。
那少女紅綢一卷,將毒觀青所發的“透穴神針”盡都收了,插劍歸鞘,翹酋長天,縱聲大笑,意態豪絕。
上宮婉兒滿心歡喜,從桃樹後面跳出來,正要向那少女道謝,那少女撫著她的頭髮說道:“小妹子你受驚啦!”上官婉兒道:“姐姐,你的武功真是好得出奇,為何不將那兩個魔頭殺了?”那少女笑道:“惡行者與毒觀音不過癬疥之患,算得了什麼?我還沒有閒功夫去殺他們。”上官婉兒如有所感,抬頭說道:
“是呀,當今之世,還有比他們厲害萬倍的魔頭,應當先把那毒害天下的魔頭殺了!”
抬頭一看,忽見那少女面色微微一變,說道:“小妹子,你是想請我去作刺客嗎?”笑得有如花枝亂顫,半晌說道:“此話以後再說,元通你過來,”馬元透過來說道:“廢太子李賢昨夜給人殺了!”那少女嬌軀一震,道:“有這樣的事?你詳細對我說說。”
那少女撇下了上官婉兒,與馬元通並肩而行,上官婉兒只好跟在他們後面。那少女似乎是在專心的聽馬元通說話,把上官婉兒冷落一旁,上官婉兒見她毫不理睬自己,好幾次本想插口也作罷了。仍聽得馬元通從昨門遇見她和午逸說起,直說到廢太子被殺以及他怎樣將自己帶到此問為止,說得極為詳細,那少女只是凝神靜聽,半句話也沒有說,不知不覺之間,已走出了那片桃林。
上宮婉兒心頭七卜八落,猜不透這少女是何等佯人。為何她剛才聽了自己那番說活,神色竟是這麼奇異。想著,想著,忽地翟然一驚,心道:“長孫伯伯屢次吩咐於我,說是江湖險惡,叫我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我卻怎麼和她第一次見面,就想請她去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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