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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未必會是什麼好事。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都靜靜的看著後院那片菜園,深秋的寒風已經將裡面的生機都掐斷,這菜園的未來,就彷彿預兆著兄妹兩人一般。
“蓉兒,我們回屋休息吧,今天你負責的雜事,哥哥都會替你做的……”張龍看了一眼天色,說完在妹妹肩膀上輕拍了一下。
張榮回到屋中,坐在床頭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心中微微嘆息。
其實張榮在融合了張蓉記憶後,就已經接受現實了,所謂既來之則安之,來到這個世界,總比直接魂飛魄散的好,換句話說,借這個張蓉的身軀,在多經歷一些事情,也未必不是好事。
不過現在的狀況,做為張家隨時可能掃地出門的兄妹兩人,他可以想象到以後日子的難熬。
細細品味著張蓉在張家的記憶,不過十歲多的小丫頭,竟然每日要負責好幾個院子的清潔和雜活,而這個小丫頭做的竟然絲毫不亂。
如果是自己這二十多歲的青年去做,也很難有她做的好吧。想到這裡,張榮對於這具身軀的主人,還有那個便宜哥哥,竟油然生出一份同情和敬重,眼前揮之不去盡是少年堅強不屈的背影。
唏噓良久,張榮再一次仔細打量起這所簡陋的泥土小屋,雖然牆壁的幾道裂痕如同小丑裂開的大嘴一般,其他地方到也頗為乾淨,茶几木椅被搽的一塵不染,灰土地面也顯得平整潔淨。
牆角陰暗的角落裡,也沒有任何汙垢,看來這兄妹兩人,對居住的環境,打掃的到也非常細心。
轉了一圈,張榮到也感到略有些累了,直挺挺的躺到木床上,吱呀的聲音讓張榮懷疑下一刻這小木床也許會突然垮掉,讓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想到自己滑稽的模樣,張榮忍不住輕笑了出來,但隨即收起笑容,摸了一下還扁平的胸部,自嘲的搖了搖頭,還好這裡沒有發育,不然到是一件更為鬱悶滑稽的事情。一個經歷了二十八年男性生涯的人,竟然有一天會突然變成一個十一歲的少女。
緩緩坐起身,張榮走到床頭角落,那裡有一個小木箱,裝著張蓉儲存的一些珍貴小物件。幾個打著補丁的小布偶,木質雕刻精巧的木狗,幾顆細碎的銅片和一個荷包,半盒胭脂粉,一面手掌大小的銅鏡,一本有些皺巴的手抄書。
張榮細細回憶著,這些東西的由來,每一樣都是張蓉喜愛的珍藏,每一樣也代表了一件少女童年的故事。這裡多是張龍送她的禮物,也有她自己收集。
感受著一個少女的情懷,張榮遲疑了一下,拿起那面小銅鏡,在略有些昏黃的鏡面中,張榮看到一張清秀可人的面容。瓜子臉,柳眉杏眼,精緻的鼻子,櫻桃般的小嘴,無不證明著她是一個美人胚子。頭上的如同飛鳳一般的髮髻,更是增添幾份豔麗韻味。
這髮髻還是昨夜睡前張龍幫他打的,想不到一個十三歲的男孩,竟然也會打這麼漂亮的髮髻。
可打扮這麼漂亮有什麼用?做為弱者越是漂亮,下場就越是可悲。
張榮拿起那本手抄書,這是一本內勁修煉心法,上面潦草的三個字《金剛訣》。
當初張龍修煉內勁,就是從這本開始修煉的,幾年時間,張龍早把這本書背的滾瓜爛熟,也就隨手丟到一旁。而細心的張蓉,卻把它收藏了起來。
閉上眼睛,張榮想起這個世界最為可笑荒謬的事情,張家堡所在的唐國,竟然公然禁止女性練武,美其名曰:女人就該做女人的事情,相夫教子就是女人的責任,甚至有人穿鑿附會的說,練武會損傷下一代的智力和神經。
這不知道是哪個白痴的理論,讓唐國所有女性從根本上喪失了修煉的權利。和女性的禁武令一樣費解的,還有一條禁足令。
秀士以下,甚至不能離開所在郡,就算是皇親國戚,若是沒有達到這個秀士實力,也同樣不允許離開所在郡。
最初禁武令執行起來,可是非常不容易的,誰都知道練武的好處,縱然是弱者女性,也不會因為唐國頒佈的這條法令而不再練武。
但隨之而來的是可怕的刑罰,一旦被舉報,某名女子偷偷練武,就立刻會被抓起來破掉丹田,廢掉武功,甚至是關豬籠,點天燈。
為了禁止女性練武,唐國不惜撕破臉面,兇狠到底。這也徹底讓那些少數呼籲唐國女性可以練武的有識人士無可奈何,胳膊扭不過大腿。這條禁令,一直延續下來,如今已經有一百多年曆史了,而唐國女性柔弱文靜,也已經成為各國的美談。
但在這個憑實力說話的世界,唐國的女性顯然就是最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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