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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冷血怒道:“你這樣說,等於表明已經收買了朝廷命官,這是什麼意思?”
唐失驚微笑道:“冷少俠又何必動火,這不叫賄賂,只是這一帶的官爺們信任習家莊……這只是跟聖上信寵諸葛先生,諸葛先生信賴你們一樣。”
唐失驚這個譬喻可謂大膽至極,但又極為妥切:若當權人士,所寵信的是君子,自然大得助力;若得寵的是小人,則為禍甚矣。鐵手嘆了一聲道:“習莊主殺傷無辜良民,我們身為捕快,職責在身,自應查詢,大總管卻又是為何不讓習莊主跟我們相見?”
唐失驚道:“不是我不讓莊主接見二位,而是莊主現刻不便見你們。”
鐵手道:“這是莊主的意思?”
唐失驚搖首:“不是。”
鐵手問:“那是莊主夫人的意思?”
唐失驚道:“莊主夫人與小少爺已失蹤,當然不是他們的意思。”
冷血問:“那是誰的意思?”
唐失驚答:“我的。”冷血冷冷地問道:“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唐失驚道=我也沒什麼意思,只是,莊主此刻已不能見人,你們見著他也沒有用……”他長嘆又道:“如果兩位一定不信,一定要見了才信,也罷,兩位就且隨我來吧……”
二
穿過大廳堂,走過很多堂皇的廂房,走入了一同博藏書畫的書房,唐失驚捲起袍袖,拿起了一隻巨型蠟燭,竟走入了地道。
地道的石梯斜陡,唐失驚走前面,冷血、鐵手、習英鳴、習良晤五人,魚貫而入。下面是地窖。地窖裡有一股黴爛腐溼的氣味,地窖盡頭窖是一間鐵磚、鐵柵攔成的房間。
這種“房間”對鐵手、冷血而言,可以說是無比的熟稔:這種“房間”的作用,通常是用來關人,而一般都叫這種“房間”作“監牢”。
房間裡有一個人,這個人本來也許穿的是一件華貴、綢質極高貴的白袍,但而今這袍子被撕得東一片,西一塊的,而且染滿了汙垢,袍子上還長滿了蝨子。
這人披頭散髮,也不做什麼,雙眼直勾勾的把右腳腳板舉至自己眼睛不到一寸前,彷彿在審視著自己的腳趾。
然而那一雙腳,已髒得比塗過了糞還髒,那人卻越看越入神,喃喃地道:“五嶽,啊,五嶽,都在這裡……”然後一手抓住自己的大拇指,不住地搖拔,口中狂呼道:“嵩山,嵩山啊,我要搬你出來把那隻石猴子砸扁!……”
五人已經來到鐵柵前,但那人猶渾然未覺。
唐失驚輕輕叩著鐵柵,低喚:“莊主,莊主………
唐失驚這般一叫,冷血和鐵手都大吃一驚。
從種種跡象聽來,習家莊現任莊主習笑風的確是神智不正常,但冷血、鐵手決未想到他居然已瘋癲到這個地步。
唐失驚再用手叩鐵柵,發出清脆、悠長的清響,叫道:“莊主,習莊主…………”這回的聲音是略為提高了一些,在石室裡面迴響,又直刺入耳膜中,刺耳,而不難聽。
習笑風似乎迷惆了一下,還弄不清楚聲音是哪裡傳來,只見他搔搔亂髮,說了一句沒有人聽得懂,中途停頓了六次的奇怪話語:
“貂蟬生來喜歡吃糖,張飛張儀一齊迷失,唐三藏到觀音廟唸經,煲裡已經沒有藥,天予人萬物人無一物予天皆可殺,坦蕩神州只有我……”
這六句奇怪的話,聽得他們五人俱是一呆。
唐失驚最先嘆了一聲,道:“莊主他,已經瘋了……”
不料這句話倒似乎是給習笑風聽到了,只見他發狂一般的跳起來扯著自己的頭髮,狂叫道:“我沒瘋,我沒瘋,誰說我瘋了…………”又似野獸一般地長曝:“你們來了,一、二、三、四、五,哈哈!五座高山!來呀,來啊,你們來招渡我呀!”
然後撲到鐵柵前,雙手抓住鐵柵石柱力撼,狂嚷道:“妹妹,啊,妹妹…………碎夢刀,我的夢碎了,我的刀呢?還我碎夢刀來!”
唐失驚無奈地向鐵手、冷血搖搖頭。
五人只好循著來路,退了出去。
遇上這樣的情形,又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鐵手和冷血這才明白了唐失驚、習英鳴、習良晤三大總管不讓自己等人會晤習笑風習莊主的原因。
三
大廳,出到離開地窖裡那怪異的黴溼之氣,眾人這才彷彿真正舒了一口氣。
鐵手抱拳道:“我倆因不明白……箇中內情,惟適才一再強諸位所難,要見習莊主,實在是不好意思,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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