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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秋崖耳邊迅速他說了幾句話。
習玫紅跟習秋崖說話,習笑風並沒有注意到,因為他此時正揮著刀,猶似一個張牙舞爪的人向冷血逼進,桀桀笑道:“我瘋?你說我瘋?我就要你一輩子再也說不出話來!”
冷血捱了一刀“失魂刀法”,傷口迸裂,自然無法再躲過他這一刀。
就在這時,忽然發生了一件使習笑風沒有料到的事,習玫紅背了冷血就跑。
習笑風愣了一楞,揮刀大叫:“回來,回來……”
他大叫的同時,發現習秋崖也挾了鐵手,奪門而出!
習笑風揮刀狂追,一面叫嚷道:“放下,回來,回來!”但他一面揮刀,他的弟弟和妹妹更是沒命地逃跑。
習笑風一面兜罵著,披頭散髮追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個小珍,在三四十柄單刀架,六十四張椅子及四具屍首的大廳上。
習笑風不但武功、刀法比他的二弟三妹好得多,輕功也比他們高得多——武功也比這兩人合起來加倍都高,但輕功完全是個人的表現,不能兩人合併起來就可以跑得快一些的。
何況,習玫紅和習秋崖還要揹負另一個完全不能移動的人的重量。
習笑風原本很快就可以追上他們,但是,習笑風的一足五趾,卻為鐵手內勁所震傷,以致他一隻左腿,幾乎難以移動,要不是過了綠草坪,紫花地的盡頭,就是攔面的跨虎江,而偏生習秋崖和習玫紅又完全不懂水性的話,習笑風就一定趕不上他們倆。
可是,習笑風現在趕上了。
他曳著一隻受傷的腳,眼光發出狠毒的神色,嘴裡咒罵著:“好,好,你們真不聽我的話,幫著外人……你們……就不要怪我……”
習笑風曾為了要驚動四大名捕來解他的危難,不惜逼自己弟弟和未來的弟婦脫衣投水,而為了不受唐失驚的威脅,竟殺了自己的孩子,此時此際,習秋崖和習玫紅都心知肚明,習笑風要幹什麼了。
習秋崖放下鐵手,揮著刀,也一面揮著無力的手,他那樣胡亂的揮法,就像不斷的搖著手一般,只聽他嘶聲道:“哥,你,你不要過來,再過來,過來,我,我就……”
可是在他的話每頓一頓的時候,習笑風就陰沉著臉,逼進了一步,所以習刀,此刻他的臉容,就像一個狂魔在飲著血一般。
同時間,一聲清叱,人影疾閃,又一陣兵刃碰擊之聲。
習玫紅已向習笑風出了手。
習玫紅的武功,本就不如習笑風,十幾招一過,習玫紅一面打一面叫道:“二哥,二哥快……”她下面的話已叫不出聲,習笑風雖傷了一足,但凌厲迅速的攻勢使習玫紅根本離不開他的刀風籠罩,甚至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習秋崖手裡緊緊握著刀,由於他把刀握得那樣地緊,以致手背下的青筋,全都凸了出來,冷血勉力想掙扎起身,但終又摔倒,他向習秋崖喘息疾道:“你再不去,你妹妹就要—
—”
他話未說完,“噯”的一聲,習玫紅肩膊上已受了傷,但習笑風手上的單刀,也因太圖急攻,被習玫紅反刀回切,習笑風匆忙撒手,刀脫手飛出,“嗖”地落在江邊,大半刀身浸在水裡,只有刀鍔在岸上、
這時小珍也已趕到,她不會輕功,能趕了過來,已誠屬不易。
習玫紅雖打脫了他哥哥手上的刀,但也受了傷,被“失魂刀法”所傷可不同別的兵刃,習玫紅也馬上喪失戰鬥的能力,是以習笑風一劈手,就把她手中的刀奪了過來,一腳把她踹倒,舉刀就斬。
習秋崖狂吼一聲:“不可——!”揮刀架住習笑風劈下的一刀,兩人就打了起來。
紫花簇簇,綠草地上,沁風如畫,但兄弟兩人卻作著舍忘生死的搏鬥。
鐵手這時強忍痛苦,想支撐起來,但死穴上曾給人重重一擊,饒是他功力高深可以不死,但一時三刻想回復活力也絕對不能,他強忍痛楚,才沒發出一聲呻吟來:“小珍,你……快逃!”
無論誰都可以看出來,恐慌中的習秋崖絕對不是習笑風的對手,習笑風殺了習秋崖,一定會把這裡活著的人逐一殺死,連小珍也不例外。
不過在這些人中,不會武功的小珍倒是唯一有能力逃跑的人。
鐵手催促小珍趕快逃走,小珍堅決地搖首。
就在這當兒,“當”的一聲,習秋崖手中的刀,因太慌亂而被習笑風震飛。
空了雙手的習秋崖,在習笑風瘋狂的刀光中,更是手忙腳亂,左支右絀。
小珍忽然走到江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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