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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我跟你年紀差一大把,武功差一大截;經驗差一大段,為何還能相交莫逆?”
追命笑道:“為何?”
黃天星一口乾盡壺中酒,“因為你不拘泥成見,不食古不化!”
追命也一口乾盡葫蘆中酒。
追命一面將酒罈的酒灌入葫蘆裡,一面道:“是麼?但我覺得老堡主跟我根本還沒有到相交莫逆的地步。”
黃天星怔了一怔,仰天哈哈大笑;擊桌道:“對!對!我跟你大師兄,才是忘年至交,跟你說話,真虛偽不得,虛偽不得的!”
追命笑道:“人一虛偽,就沒有意思了。”
在旁的奚九娘忽接道:“追命兄高見,自然可敬可佩,但素來名門自居的江公子若在,只怕就要視為異端了。”江瘦語是豪貴人家之後,素來自負清高,不與語言稍稍卑俗的人往來。
追命卻微笑道:“其實奚兄心裡所想,只怕也跟江公子相去不遠,只不過藉江公子之意道出罷了。”說罷哈哈大笑。
奚九娘雖是窮酸秀才,屢試不第,但也自命才調,自視甚高,追命一語下來,倒是說中了奚九孃的心思。
就在此時,外面一陣騷亂傳來。
追命臉色微變,道:“恐怕……”
只見兩名“撼天堡”壯丁,匆忙人報:“不好了,元大俠和江公子,就在離堡半里不到的‘古今欄’附近出了事……”
“我去看看。”壯丁的話未說完,追命已似沙漠裡的水氣一般地消失了。
黃天星聞得有人竟敢在東堡附近下手,簡直如同捋他虎髯,氣呼呼的捋起長衣,大步而去,葉朱顏、司徒不、奚九娘、敖近鐵都緊躡而出。
廳中只留下殷乘風、周白宇和霍銀仙。
殷乘風在沉默中一跺足,向周白宇說了一句話:“周城主,你我相交匪淺,求義求利,是正是邪,為敵為友,全在你一念之間,望你善加抉擇。”
說罷,也似一陣閃風似的掠刮出堂外去。
大堂外的秋風颳得像被急急追蹤似的,有一棵樹,只剩下幾枝光禿禿的枝扭,讓人驀然升起有一種冬臨的感覺。
伸出來的手指,如果沾了水,在堂前一站,很快就讓勁風吹乾;琥珀色的酒泛漾著燈色的暖意。
霍銀仙忽毅然道:“你跟我來。”她像燕子划水一般掠了出去。
周白宇跟著掠出去,他的身形剛飄起的時候,就瞥見一塊落葉,在空中划著無力的圈圈下降,他感覺到自己的志氣也如落葉。
但他又不能不跟去。
他們未久便來到了“撼天堡”後的一處菜圃,一行行的小上堆長滿了茁綠肥厚的芥蘭葉,每瓣至少有嬰兒臉龐大小,很多小黃蝶翩翩芥蘭花上。
芥蘭畦地之後,有一間小茅寮。
這是東堡躬耕自食的菜園,小茅寮是供給播種時候的工人休息用的。
霍銀仙本來只想往黃天星、追命相反的方向而走,因為藍夫人與周城主都是“撼天堡”
中的熟客,所以堡中壯丁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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