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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鮮血,不像真實發生的一般。
追命倏道:“追藍鎮主,不必大多人,我去便可。”
黃天星怒道:“我也要去,你當我老了麼——”說著因過於激奮,“砰”地一掌向白欄亭裡白大理石桌拍下去!
葉朱顏一閃身,在桌上及時放了墊子,這時,追命想拋下一句話就追趕藍元山去的時候,忽乍聞耳邊有一聲駭魂攝魄的嘶吼。
好像頭老獅子,忽然被人削去了利爪一般的吼聲。
就在這剎那間,嘶吼同時遽止。
追命也在同時間感覺到急風自身邊響起,“啪、啪”兩聲,兩件事物,已夾住他雙腿踝脛,同時兩張決刀,已斫在他腿上。
這只不過是剎那間的事,兩刀斫中追命大腿的時候,一劍往他臉門搠到!
追命大喝一聲,“譁”地一聲,夕陽在他嘴裡噴出來的酒泉幻成七色,打在出劍者劍上,成了千百道蜂螫般的紅點。劍手跌飛古今欄外。
二
兩柄刀斫在追命腿上,如中鐵石;一柄刀口反捲,一柄刀拿捏不住,疾飛了上來,被追命一手抄住,揮出了一刀。
這兩人想猝襲先廢掉追命兩條武功所聚的腿,但追命的腳豈是尋常兵器所能傷的?追命正想移動,但發覺雙踝已被兩條足有童臂粗的鋼鏈鎖著,鋼鏈連著整座古今欄,追命發力一扯,古今欄連環有十三座亭,只不過微抖了一下。
追命長吸一口氣,舞了一個乃花,封住前胸。
先用鋼鏈鎖扣他雙腿又用刀斫暗襲的是司徒不與奚九娘,用劍刺臉而受酒激射所傷的是元無物。
黃天星右手被桌上的一具鐵箍夾碎了掌骨,葉朱顏並一刺搠進黃天星心腹裡,當黃天星怒吼著扣住葉朱顏手腕之際,敖近鐵已過去把他的脖子扭得像頭骨折了十八截一般。
局勢非常容易明顯:
黃天星已被葉朱顏和敖近鐵殺死;
自己雙腿已被扣,完全不能發出功效;
而對方五人中,自己只傷了一個元無物。
三
龍鳳雙瀑往峭壁無聲地滑落,注入深潭的景象,使追命想起他童年練腿功時,在瀑布終日沖洗的崖峭上立樁,時常可能被激流洗衝得像無聲的泡沫,往深邃的潭水墜落。
現在他也正在高處墜落——墜落到陷餅裡。
敖近鐵瞧瞧他足踝上的鋼鏈,似十分滿意:“追命兄。”
追命笑了:“敖捕頭。”
敖近鐵淡淡他說:“你一雙無敵天下令人聞風喪膽的腳,而今好像已不能踢人了。”
追命笑道:“腳通常只用來站的。”
敖近鐵道:“不過追命兄的一雙腳,早已取代了雙手的用途。”
奚九娘接著笑道:“而且,追命兄的一口酒,也已經噴盡了。”
追命道:“如果我犯酒癮時,同樣可以再喝過。”他用沒有握刀的手,拍拍腰間的葫蘆。
“是麼?”司徒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可惜追命三爺已再也沒有機會喝酒了。”
在古今欄外的元無物,艱辛的爬起來,跌跌撞撞了幾步,他臉上有千瘡百孔似的小紅點,雙目無法睜開,蹌踉了幾步,終於又“叭”地一聲摜倒,嘴裡發出了一聲悶吼,胸膛卻噴濺出一道血泉。
元無物在地上滾了一滾,終於往瀑布落了下去,像一具被人遺棄的玩偶。
連回響都沒有。
追命的酒泉,夾著暗器一般的內力,濺擊在他的臉上,在他未及掠退之際,已揮刀斫殺了他。
“是了,”奚九娘道:“我和司徒兄負責鎮扣你下盤斫你雙腿,元大俠負責迎面刺殺你……不過現在看來,你對元大俠那一刀,倒像早有防範。”
“他是假裝中箭的吧?”追命反問,“其實,是他背後用指夾箭,刺殺江公子,然後佯作中箭,來殺我……”
“現在說自然是無妨了。”奚九娘道:“若適才你替他療傷,自然發覺他中箭是假的了,所以我才立刻接手過去‘救治’。”
“本來我也看不出來,”追命道:“只不過他這個‘大俠’,實在太貪婪了,我用真氣灌入他體內,想讓他神智稍為清醒一些,沒料他不住的吸入內力,使我感覺到他內息頗強,全不似受了重傷的樣子,所以才提高了警覺……”
“我當時也懷疑到你,”追命凝視奚九娘,“曾聽說你醫道高深,真連有無身傷都瞧不出來麼?但見司徒兄、敖捕頭也全不示疑,我還以為是自己多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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