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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習玫紅,臉泛微紅,似未飲自醉。
吳鐵翼拍桌大笑道:“好!好詩,好詩……”
習玫紅忽道:“霍先生。”
霍煮泉湊近了腦袋,陶陶然地笑著,問:“什麼事?”聲音甚是溫柔。
習玫紅道:“你剛才搓手頓足,長吁短嘆,神憎哀切的,在做什麼呀?”
霍煮泉一愕,答:“我……我是在作詩。”
習玫紅故作不解道:“詩?就是那些明明是愛是恨卻偏要拐個彎兒說了一大堆風花雪月無聊話的句子啊?那算是什麼玩意?”
霍煮泉紫漲了臉,一時說不出話來。
冷血道:“剛才霍先生吟的倒不是纏綿愛恨的情詩,而是騷媚入骨的豔詞。”
霍煮泉連忙否認,分辯道:“我這哪裡是豔詞……”
習玫紅卻有理沒理的裁斷他的活,嗔叱:“霍先生,你這樣實在有失斯文,還敢賊忒嘻嘻的往我瞧,我看你挺不順眼的,信不信我老大耳括子打你?”
說著揚起了手,霍煮泉忙不迭地一縮頭,習玫紅噗嗤地笑出了聲,又把嘴兒一噘,道:
“算了,本姑娘也不與你這種人計較。”說著,手指在臉上一刮,加了一句:“看你羞也不羞?”
這一番鬧下來,眾人也再無心機吟詩作對了。霍煮泉詩酒風流半生,沒想到這次給一個小丫頭唇槍舌劍丟了眼,失了面子,氣得再也不能言笑自若了。
吳鐵翼卻哈哈豪笑道:“好,好,小姑娘鶯啼燕叱,挫了我這個自負才調的軍師,俏皮可喜,來,讓我敬你一杯……你不必喝,我幹就好!”
眾人見吳鐵翼氣度甚寬,手下軍師被人詰難,卻全不放在心上,不覺心下憬然。鐵手也舉杯說道:“在下陪大人盡這一杯。”
謝自居也道:“我也敬大人。”
鐵手一杯幹盡,即道:“我們還有事待辦,就此告辭了。”
吳鐵翼也不多留,說道:“好,二位任事不懈,不預繁劇的無謂酬酢,可居天下楷模,去吧。”
鐵手、冷血、習玫紅向吳鐵翼、謝自居告辭,霍煮泉正要客套回幾句,挽回顏面,習玫紅卻柳眉雙豎,兇狠狠的跟他說一句:“以後別再作那些拐彎抹角不痛不快但又出口無狀的詩呀詞呀的了。”
霍煮泉不敢跟她放對,只好去跟鐵手招呼。
鐵手的注意力仍在帷幔暗影後那人的下盤。
那人仍淵停嶽峙,端然未動。
冷血突然生起一種感覺,這樣的一個人,天生就是他的剋星,不知在哪一世代結下了冤仇,要在今天今世來結算。
一步出都督府,冷血和鐵手都感覺到猶如卸下揹負千鈞重擔,但是心裡同時又肯定,在未來的日子裡,難免還是要跟那個挾傘在暗影中的人對決。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鐵手和冷血也答不上來。
“好,下一個地方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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