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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和冷血聽到這裡,不禁深深佩服起謝自居查案的精細:為一個已死去且無親無故的人查案子,他也一視同仁,連知府俞鎮瀾也一樣生了懷疑,可見出他辦案之精細。
鐵手也苦笑道:“也就是說,誰想毒死郭捕頭,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謝自居沉重地點頭。
冷血道:“但根據剖屍,郭捕頭的確是被毒死的,是不是?”
謝自居苦笑一下,再點頭。
冷血問:“那你有沒有驗過,究竟是什麼毒藥?”
謝自居嘆道:“我也未曾見過那麼厲害的毒藥,待進了胃部,然後才發作,一旦發作起來,胃焦肺烈,但藥物全不留點滴……我不知道是什麼毒藥。”
鐵手忽道:“會不會我們繞了一個大圈子,郭捕頭根本不是給人毒死的呢?”
謝自居瞠目道:“如果不是毒藥給郭捕頭吞下,又為何他身上無其他傷痕的呢?”
鐵手道:“這才難說,譬方說,對方拿醮有劇毒的針,刺入一些不顯眼的地方,如手指甲之內,或眼皮內,口腔內便可以將毒輸入體內。”
謝自居即道:“如果毒針是刺人體內,郭捕頭不會身上並無其他部位中毒而只是食道由喉至胃焦爛的。”
鐵手道:“如果對方是把針刺入他的喉管裡……極微小的一個針孔,只要不注意,是很難發現到的。”
謝自居很肯定地道:“我已親自驗屍三次,連個針孔都沒有。”
冷血忽道:“郭捕頭以前有沒有受傷過?”
謝自居呆了一呆,道:“一個這麼有名的捕頭,不可能沒受過傷。”
冷血道:“這就是了,他雖沒有新的傷口,但有沒有舊傷?”
謝自居道:“有。”
冷血道:“如果他舊傷結了血塊,而針頭只要自舊傷再刺了進去,是不會被發現的,假使這傷處又剛好在食道喉管胃囊或唇舌之間的話……”
謝自居立時跳了起來,大聲吩咐下去:“快,叫仵作來,我們還要驗屍……”
四
這世界上的人,雖然一半以上是看過屍首,但絕大部分都沒有看過驗屍。
驗屍是什麼?
只要你把一隻青蛙從肚子剖開,把它的五臟腸子全都掏挖了出來,流了一地,你就能想像挖開一個人的身體,那是什麼滋味。
謝自居、鐵手、冷血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仵工剖屍,雖然三個人,一個擦著汗,一個皺著眉,一個還是忍不住要握緊了拳頭。
至於習玫紅,早已被“請”到密室上面休息去了,否則她要是看了,只怕跟大多數的仵工一樣,都不敢再吃動物的腸肚髒腎。
剖解到最後的結果是:沒有這樣的傷口,也沒有這樣的針孔。
鐵手忽下令:“剃光死者的頭髮!”
如果針孔在腦蓋上,如刺在百會穴等,也能起影響腸胃的作用。如果針孔在密發之間,任誰也查不出來的,除非將頭髮剃光。
發已剃光。
並無針孔。
鐵手苦著臉,走到郭傷熊屍首眼前,肅然道:“郭捕頭,我們為了查明案子,為你復仇,而數次驚動你的遺骸,請你原宥。我們一定會緝拿兇手,使你瞑目於九泉之下的。
五
跟謝自居一起用飯之際,鐵手、冷血和謝自居都並不怎麼開胃,只有習玫紅是例外,她吃得非常開心。
謝自居眼邊的皺紋似乎一下子深了許多。
:“看來,郭捕頭真的是食物中毒而致死的了。”
冷血想了想道:“食物?郭捕頭的胃部似乎沒有其他的食物。”
這點鐵手深不以為然。“毒力既可把他腸胃全部焦爛,也當然可以把食物全部化掉。”
謝自居鬢邊的幾根白髮特別顯眼。
“那麼,是誰可以毒得倒以小心慎重稱著的郭捕頭呢?”
冷血目光閃動說道:“會不會郭捕頭所中的毒,根本是失去抵抗力之後被人硬灌進去的呢?”
鐵手道:“這也有可能。”
謝自居道:“不過,有誰可以抓得住郭捕頭呢?他的外號叫‘一陣風’,打不過可以逃啊。”
鐵手道:“這也很難說,就以暗算過我們的‘十二單衣劍”來說,要是他們十二人一起出手,郭捕頭輕功再高,也不易逃逸。”
冷血補充道:“就算是他輕功再高,有時也很難說,他侄兒外號‘白雲飛’的郭秋鋒,輕功也是不亞於其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