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什麼？”

不止是安德羅妮，連凪也不禁為切爾蘇根這樣的回答而感到驚訝了，完全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彷彿一個不講道理無賴似的回答了安德羅妮的問題。

“我從來都沒有將我排除出嫌疑人的意思，所以如果你們想的話，就投票處決我好了。”

切爾蘇根深深的嘬了一口夾在兩指間的捲菸，然後將馬上就要燙到手的最後一小節菸捲丟到了地上。

“不是什麼迫害不迫害的問題，只是應不應該的問題。這裡有一架天平，一端放著你所謂的天才，一端放著大多數的普通人，把生命拿去稱量，然後選擇更重的那一邊罷了。不管你怎麼看，這便是我的正義。”

切爾蘇根從來都沒有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打算，他黑著臉，眉頭緊皺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大好的往事似的。

“這樣的正義嗎？”

凪的心情也有些複雜，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切爾蘇根所堅持的這種正義，它簡單粗暴，卻又似乎有些不近人情，讓人難以接受卻又難以反駁。

“這樣的話，你也敢把你放到天平去稱量咯？”

沉默許久的眼鏡少年突然開口問道，他向前一步，雙目直視著切爾蘇根深邃的黑色眸子，像是想從這扇人心靈的視窗尋找出對方真正的答案。

“當然。”

切爾蘇根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諸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眼鏡少年得到了切爾蘇根肯定的回答，臉上再度流露出屬於自己的自信笑容來。

“哦，你要怎麼賭？”

看到對方找回了自信，安德羅妮也不在去幫眼鏡少年辯解了，他重新做到地上，饒有興趣地向對方問道。

“從現在開始，我每回合都會指認一個殺人鬼的候選人，只要哪一回我猜錯了，你們第二天立刻就可以投票將我處死。”

放下之前的矜持，不在為自己是否清白辯解，眼鏡少年也擺出了一副老子今天不要命了灑脫樣子。

“現在殺人鬼的數目是三，平民的數目是八，如果我是殺人鬼而你是平民的話，這樣一換一的交換似乎對你那天平多數人的那一端有利不是嗎？怎麼樣，敢接受這個賭注嗎？切爾蘇根先生？”

對於自己的能力有絕對的自信，受到切爾蘇根啟發的眼鏡少年再一次發難，將切爾蘇根徹底逼上了絕路。

“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

切爾蘇根偷偷給了凪一個我盡力了的無奈眼神，嘆了一口氣，只得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眼鏡少年居然拿出了這樣一手同歸於盡的策略，現在切爾蘇根無論再做怎樣的辯解，都只會加深眾人對眼鏡少年的信任罷了。一換一，就如對方所說的，這是一個只賺不虧的交易，更何況眼鏡少年之前還誇下海口，一次失誤就選擇自殺，這樣的條件，除了身為殺人鬼的三人外，作為平民恐怕根本不會不接受吧！

“那麼好了，現在開始投票，對於選擇這位切爾蘇根先生作為今天的處決目標，諸位有什麼異議嗎？”

看到第一輪的漫長論戰終於結束，短髮的法官小姐又一次拍了拍桌子，有點迫不及待的向眾人詢問道。

“沒有！”

“複議！”

對於這樣的結果，大多數人都還是比較贊同的，一時間一個個爭相舉起手錶示自己同意。

“發什麼愣！快點舉手啊！”

安西雅舉起手的同時用胳膊肘捅了捅凪提醒道。

“嘛，咱也同意。”

在第一輪交鋒中就將要損兵折將，凪當然是相當不甘心的，但是為了不把自己也暴露出去，她還是不得不舉起手來，裝作很積極的樣子把自己的隊友切爾蘇根送出局。當然，說到底這次之所以會把切爾蘇根暴露出去，還是因為凪的輕敵，隨隨便便的就下意識的選了離安德羅妮最近的那個傢伙作為目標才讓人有機可乘的。

“既然如此，請公開你的身份吧，切爾蘇根先生。”

看到這個連切爾蘇根自己都無奈的舉起手，最後全票透過的結果，法官小姐也就不再去追問其他人還有沒有異議的問題了，直接帶著一點好奇的語氣向切爾蘇根提問道。

“恭喜你少年，你賭對了，我便是這次的主謀和兇手，三位殺人鬼之一。”

切爾蘇根從衣服裡抽出自己那根印著“殺人鬼”的木籤，鼓著掌向眼鏡少年祝賀道，他將主謀的身份全部攬到自己身上，以起到保護凪和安西雅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