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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選擇,但是也造成了一個小問題,那就是百分之八十的貴族甚至連見都不曾見過自己所宣誓效忠的女皇陛下,更不要說對女皇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了。
女皇?只不是是存在於冊封書扉頁上的一個簽名罷了,只不過是自己名義上的效忠物件,帝國南方那些妄圖謀反的貴族之所以會毫無顧忌的撕毀自己當年和皇室的效忠約定也是因為如此。對於女皇,他們懷著的可不是臣子對主君的忠心,只不過像一個商業合同中的債主一般,女皇是包租婆而他們是在女皇地盤上開店的商人,如果這位包租婆不合他們心意的話,那就乾脆想辦法把她趕走自己做自己的房東好了。
“在我看來的一紙空文,您卻一直將它好好遵守著呢嗎?”
在很久很久之前,陽炎的皇室還只不過是統治著一小塊貧瘠的土地的領主的時候,那時的冊封儀式可與現在根本不同,騎士將自己的劍獻給自己效忠的主君,而只有主君俯身親吻騎士的額頭,才能算他接受了對方的效忠。當然,如果這種古老的傳統還延續至今的話,伊麗莎白恐怕要每天啥事都不要幹,一天到晚去親從全國各地趕過來的大大小小的貴族才行。
雖然伊麗莎白並沒有什麼自覺,但是其實剛剛她成功完成了一次傳統的冊封儀式,福格向她刺來的匕首就如同騎士獻上的寶劍,配合她“愛而得其人,為至福;愛而失其人,為次福”的話,在親吻了福格的額頭時就彷彿在對福格說:
“儘管你要要殺死朕反抗朕,但是朕依舊不改變自己的初衷,朕,接受你的效忠,我親愛的騎士。”
好感值MAX。
在福格的眼裡,伊麗莎白彷彿一瞬間從原本怎麼樣都無所謂啦的包租婆突然變成了自己獻上生命與榮譽也要誓死保護的女皇陛下。
“孩子喲,你的劍將為誰而揮?”
在父親臨終之前,他曾這樣問過年僅十歲的福格。
“為弱者,為天下間受苦受難的人而揮劍,父親,這是我的騎士道!”
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福格中二滿滿的回答了自己的父親。
“這樣嗎?也好。。。。。。”
沒有正面回答福格,他的父親搖著頭笑了笑,便撒手離開了人世。但是這位早夭的伯爵恐怕難以想到,他的孩子真的在日後踐行了自己當年所說的話,他將自己領地的管理權下放給平民組成的市議會,將伯爵領的稅收降到最低,建立起工廠收容那些沒有工作的流浪者。聽說北方戰事吃緊,他便自告奮勇的前往北方參軍,立下了赫赫的戰功。他不參加上流社會的聚會,卻喜歡跟商人和冒險者混在一起,但凡有人請求他幫助,他都會大方的接下來。
但是,這樣一位老好人,他卻越發的孤獨起來,越是接觸到更多的東西,他就會發現有近乎於無盡的黑暗存在於這世界上,無論他怎麼努力,似乎總有一些人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去受苦受難而無法出手拯救。就比如那幫當初響應他的號召一同前往北方作戰的老兵們吧,數年的征戰後回到故鄉,手上沾染了無數敵人鮮血的他們非但沒有受到理想中英雄般的對待,相反,人們把他們當初怪物和異類來看待。
誰會喜歡跟一個手上有十幾條人命的屠夫打交道呢?他們即使在戰爭結束後也不能釋懷,很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神經兮兮的出手傷人,哪怕是因為他們是在前線作戰又如何?瘋子就是瘋子,誰在乎你之前為了我們做出過多麼大的犧牲呢?
最終,無法釋懷的福格將一切怪罪到了帝國原本的制度之上。如果不是因為有那麼多貪汙的官員蛀蟲般的貴族拖後腿的話,北方的戰亂早就該平息了,雖然自己的領地的人們過得很幸福,但是其他地方生活的人們呢?他們不還依舊活在水深火熱中嗎?
如果說之前的自己還有少許遲疑的話,在卡巴拉生命之樹中經歷過那樣的事之後,讓福格原本軟弱的內心變得如鋼鐵般堅實,少數人的犧牲是必然的,那個似乎是惡魔一般的男人不斷將這樣的觀念注入福格的腦中,最終,他成功的催眠了自己,由一個帶著點中二病的好人,轉化成了一個為了達到自己理想中的世界而不擇手段的愛的戰士。
“你這樣一直盯著看的話,朕會不、不好意思的。。。。。。”
扭捏地看向用炙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福格,伊麗莎白感覺有點渾身不自在的樣子。
“原來在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被理性所驅馳著的啊。。。。。。”
明明已經是勝利者,卻把自己送到敵人手上引頸受戮,該說是她蠢呢?還是可愛呢?說起來